隗亦莫和华胥影出了井,告诉了伊鸣凤和无忧井下的情况,大家都觉得现在这个事情越来越复杂,而且迫在眉睫了。
伊鸣凤眉头紧锁,手中折扇快速开合,扇出的风都带着几分焦躁,无忧也是一脸凝重。
四人不再耽搁,趁着夜色匆匆离开温家大宅。一路上,城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死寂,往常还能瞧见几家灯火,如今大多都早早熄灭,居民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愈演愈烈的危机,都闭门不出,以求自保。
回到凤鸣楼,无忧把掌柜的叫来,问道:“这温家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只是今年还真没有发现温家的人到凤鸣楼用餐了。”掌柜的回忆道。
“还有,温家好像比之前更低调了,之前好像出了一个魅使堂执事还热闹了一阵,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闭门谢客了,就连之前在木魅堂的温家两个执事都回去了。再后来就好像没有温家什么消息一样。”掌柜的说完还问道:“难道温家也被灭门了,但是没有听到任何消息啊!”
“没有被灭门,但是比被灭也不远了。”无忧淡淡的说道。
华胥影站起来说道:“掌柜的,弄点好吃的,我都饿死了。”
“去吧。”伊鸣凤向掌柜的示意了一下。
“就是,等吃好了,今天好好休息,我提议明天去长老院探探。”隗亦莫说道。
无忧却担忧道:“你找得到长老院吗?都说九环城最神秘的就是长老院了,只知道在8圈层,却没有人知道具体在哪里啊。”
“我知道,我小的时候去过。”隗亦莫肯定的说道。
众人听闻隗亦莫这般笃定,都将目光投向了他,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华胥影忍不住问道:“亦莫,你小时候怎么会去过长老院?快给我们讲讲。”
隗亦莫坐了下来,陷入回忆之中,缓缓说道:“我记得小时候,我母亲带我去过一次。不过时间太久了,记忆也有些模糊,只大概记得方位。”
伊鸣凤轻摇折扇,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有线索,那明天去探一探倒也可行。长老院在九环城地位超然,对各大家族的动态不可能毫无察觉,咱们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挖出黑袍人背后的主谋,或是知晓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无忧还是有些忧心忡忡:“可长老院守卫森严是出了名的,咱们就这么贸然前去,要是被发现了,少不了一番麻烦,说不定还会被当成擅闯禁地的歹人。”
华胥影拍了拍无忧的肩膀:“无忧,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小心些,不打草惊蛇,先在外围观察观察,要是实在没机会,再另做打算。如今这局面,多一丝希望都不能放过。”
正说着,掌柜的带着几个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了屋子。一时间,屋内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华胥影率先拿起碗筷,大快朵颐起来,其他人也纷纷动筷,这一番折腾下来,大家确实都饿坏了。
饭吃到一半,华胥影突然停下,像是想起什么:“对了,阿莫,我们这次回来不是要去九方塔嘛,这一下子遇到这么多事情,我都忘了回来的目的了。”
隗亦莫放下筷子说道:“既然上天让我遇到了这些事情肯定都是有机缘的,先把黑袍人的事情解决完了,再去也不吃。何况我总觉的这黑袍人的背后和我父母失踪也是有联系的。”
“对,隗亦莫说的是,既然都是九环城的事情,而且在海花岛就遇到了黑袍人,我和无忧也会好好的查清楚了。”伊鸣凤说道。
无忧也在一旁用力点头:“没错!这一连串的事太蹊跷了,咱们一路追查,线索越来越多,感觉就快摸到真相了。等把黑袍人的事料理干净,再去九方塔也不迟,说不定还能轻装上阵。”
华胥影微微颔首,继续往嘴里送了一口饭菜,边嚼边说:“也是,这黑袍人作恶多端,一天不揪出他们,九环城就一天不得安宁。只是咱们现在掌握的线索虽然不少,可太零碎了,还得捋一捋。”
隗亦莫拿过一旁的茶壶,给众人添满茶水,说道:“咱们吃完饭,把现有的线索都摊开整合一下。从最开始遇到黑袍人起,把每件事、每个细节都过一遍,看看能不能串出一条完整的线来。”
伊鸣凤咽下嘴里的食物,用帕子抹了抹嘴:“好主意!就这么办,那本从之前拍卖会上抢到的黑袍,开始仔仔细细研究。对了,还有温仪,她的身份也是关键,得想办法深挖一下。”
众人匆匆吃完,研究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展,纷纷回去休息了。
月色正浓,华胥影敲开了隗亦莫的房门。
隗亦莫刚褪去外衣,正准备歇下,听到敲门声,心中诧异,打开门便瞧见华胥影站在门口,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又有些落寞的轮廓。
“阿影,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隗亦莫侧身让她进屋,顺手关上了门。
华胥影走进屋,在桌前坐下,轻轻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躺床上也睡不着。一想到黑袍人的事毫无头绪,还有温仪的下落不明,就心烦意乱。”
隗亦莫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递过去:“我也一样,这团迷雾太浓稠了,明明线索不少,可就是凑不出个完整模样。不过你别太忧心,咱们这么多人齐心协力,总会有突破的时候。”
华胥影捧着茶杯,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亦莫,你说咱们去长老院,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我感觉我们老是迟一步?”
隗亦莫沉思片刻,眼神笃定:“我觉得值得一试。黑袍人的动静闹得这么大,长老院也有可能参与,说不定长老院里有内鬼。”
华胥影抿了口茶,微微点头:“哎,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对了,说起温仪,我心里还是有疙瘩。无忧之前瞒了我那么久,也不知道温仪接近我,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