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言不让她逃避,捧起她的脸,要她直视他,“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不允许离开我妮妮,你不会想见我疯掉的样子。”
宴妮逃无可逃,只能看着他压下来,又是缠绵悱恻的一记深吻。
这次比上次温柔,他爱吮她的唇瓣,再慢条斯理的撬开齿关,一点一点探索。
确实没有人会比祁书言更了解她,接吻,亲昵,她的想法,他基本都可以掌控,知道怎样讨她喜欢,让她舒心。
和他接吻,是种独有的享受。
宴妮呼吸渐渐困难,想躲,被他掌住后颈,压回来,吻的更深。
他气息滚烫,要跟她纠缠,呼吸心跳都和她同频,一样的炽热。
她能感觉到他渐渐绷紧的肌肉,荷尔蒙肆意侵略,但他在克制自己的天性,温柔诱哄她。
久别重逢,旖旎的深吻,他不可能做到没感觉,只是还是想着让她舒心。
“喵……”
小狸花跑进来,跳到茶几上,看着两人舔爪子。
宴妮吓一跳,紧张之余,牙齿磕到祁书言的唇瓣,狠狠咬了口。
有血腥味。
吻更疯了,就像她无意之间解开了某种禁锢,男人变本加厉,近乎凶猛的攻城略池。
她被他抱的好紧,骨头都疼,耳边尽是彼此凌乱的气息。
他的身体,变得愈发烫人。
她也要疯了。
“宴姑娘……”院子里传来隔壁阿姨的声音,似乎是有事找她,正朝里走。
小狸花朝院子里望了一眼,甩甩毛茸茸的尾巴,很懒散。
宴妮瞬间从沉沦中清醒,聚起力气,将祁书言推开。
两人都在急促喘息,眼神胶着对视,氛围很黏腻。
他们之间本就太多纠葛,一个爱的窒息,一个依赖成瘾。
祁书言觉得不够,八十四天,他都给她记着,两个吻无法填补。
他再次压向她,被宴妮推开,她眼眶红红的全是潋滟水光,因他而起,“有人找我,你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犯浑吧。”
倒是说教起他来了。
祁书言看她这副眸若春水的模样,心软,由着她,“再亲一口放你下去。”
他抱得紧,宴妮自始至终都逃不脱他的怀抱,乖乖的坐在里头,又被他圈养。
祁书言吻下去,她刚好别开脸不让他再亲,薄唇落在她侧脸上,他不满意她躲,张嘴咬了口。
“嘶——”宴妮吃痛,对着他脖子咬下去,小狗报复的样子,“祁书言,你今天已经咬我很多次了,别太过分。”
现在连名带姓叫他,就是生气了。
祁书言却觉得心又被她胀满,他太了解她,这模样,不是真恨他。
心安下了,妥妥帖帖。
“只许你咬不许我咬,什么道理?”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还是跟以前一样,纵容她,又给自己留点脸面,“你带着宝宝跑,让我担心,又气我,该把你全身咬一遍。”
宴妮最开始觉得,若是祁书言抓到她,她一定会歇斯底里,骂他,打他,甚至想尽办法再次逃离。
可其实是,她被他抱着,吻着,只觉得心安,很自然而然的接受他的靠近,并靠近他。
她对他的依赖,确实太可怕了,完全是出自自主的身体反应,无法抗拒。
就像此时,她的心像是被毛茸茸的棉花塞的饱胀,贴在他怀里,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她可以如此真实地感受到,对他的爱和依赖。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可怖。
如此病态。
“祁书言,你真的是狐狸精。”她从他怀里挣扎着,想要起来,“不然就是给我下药了,碰到你,我就要完蛋。”
控制不了自己,很可怕的感觉,只能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祁书言小心把她抱下来,将她裙子拉好后,捏了捏她的手,“我觉得是你给我下了蛊,见不到你,触碰不到,抱不到,心就焦躁难安。”
宴妮甩开他的手,往堂厅的大门走,不想搭理他。
他几步上前,又将她揽进怀里,“得爱着我,听到没有妮妮,你已经耗光了我的所有信任,不会再让你有离开的机会。”
她皱眉,怒气也上来了,刚准备和他理论,眼尾就瞟到了从院子里进来的阿姨。
“宴姑娘,你家门口怎么还守着人啊?”阿姨踏进门,手里拿着小汤碗,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愣住,“这是……?”
宴妮赶忙推开了祁书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好。”祁书言淡笑,握住她不老实的手,嗓音清润柔和,“我是她爱人,祁书言。”
她知道,他嘴里说不出好话,耳朵红了,挣开他的手,往阿姨身边走,“阿姨,找我有事吗?”
阿姨多看了几眼男人,白衬衫黑西裤,容颜清俊,有种纤尘不染的矜贵感。
唇有伤,脖子有水润牙印。
看来她来的不是时候。
“你不是缺营养吗,我给你送点滋补的汤来,我儿媳妇也喝不完。”阿姨将小汤碗搁在餐桌上,莫名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压迫力,回头,又见男人,笑的淡然。
“谢谢阿姨,还麻烦你特地送过来。”宴妮深受阿姨的照顾,为表感谢,将她买的那些零嘴分给了阿姨。
祁书言找到她了,多半她是不会在这里久留的,以后可能也不会再见了。
“不麻烦。”阿姨笑容亲切,拍了拍宴妮的肩膀,“你也没少照顾我家小咪。”
小咪懒洋洋的趴着,望向厨房那边。
祁书言在里头看鲫鱼汤炖的如何了,往常这种香味,小咪是一定会进厨房撒娇讨食的,但今天却就窝在茶几上。
它不敢靠近祁书言。
这世界弱肉强食,感知危险,是大自然赋予它的本能。
宴妮伸手摸了摸小咪的脑袋,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男人的背影。
他身上其实没多少生活气息,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截小臂,很有力量感。
脊背宽阔,倒三角身材,穿衬衫从正面看禁欲温和,背面,纵情肆意的野蛮。
祁书言本身就是个反差感极强的人,主要是他能装,将她骗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