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姑娘。”阿姨有心八卦,拉着宴妮在沙发边坐下,小声的问她,“这孩子爸爸也太帅了吧,就这样的,你都能狠下心离开啊?”
只见过祁书言但并不了解他的,基本上都会觉得他很好。
模样好,待人处世好,又宠她,但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这男人是疯魔,对她好是真的,爱的病态也是真的。
偏偏,她也戒不掉。
那些心理防线,在真的被他抱进怀里的那刻,轰然倒塌。
“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有些复杂。”宴妮也不想多说,对阿姨笑了笑,“闹了矛盾,这三个月左右,他都在不停找我。”
地铁站那次,他们最近。
阿姨是过来人,看的通透,“感情的事情还是要自己抉择,不过我看他对你也真心实意,你好好考虑要不要原谅他。”
其实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她根本没有选择,他从此以往大概是会将她抓的更紧,插翅难飞。
宴妮嘴角的笑有些苦涩,点了点头。
祁书言炖的汤是宴妮熟悉的味道,她爱喝,光喝汤不吃饭。
他挑豆腐给她吃,又让下属去街上买了糕点,盯着师傅做,少放糖。
“野了快三个月,还是不好好吃饭。”祁书言看她捧着汤碗,等她喝完,拿纸巾擦她嘴角,“妮妮,为了不回来,学着做饭自己生活,你那么怕黑,我把你养的那么骄纵,你都生生克服了,就为了逃离我。”
宴妮最开始过的真的很苦,但其实后面一直都在好好吃饭,只是现在跟他在一起了,人也变回去了。
很可怕,他对她的影响潜移默化,一等发现,就已经深深烙印在她身上了。
比如,骄纵。
“是都怪你,骗我,让我觉得你很可怕,祁书言,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
就像他面具裂开,里头是个怪物钻出来,她的爱人因此崩塌。
她爱上的只是一个面具壳子,不是活生生的人,而真实的他,满身罪恶。
“那么多事情你瞒着我。”她想着说着就觉得有些窒息,刻意的调整呼吸,“祁书言,你现在是一位父亲了,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别做不该做的事情。”
又开始说教他了。
“妮妮,你要相信我。”祁书言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什么,韩子炀干的那些龌龊事情够他死好几次了,封若昀让人网暴你,没保护好你是我的不对,但我的初心绝不是罪恶。”
这些宴妮其实都知道,可她就是过不去那道坎。
总觉得他是用欺骗,用伪装,来让她深深的爱上他,无法自拔。
而且Ego的事情……
想起那男人,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密密麻麻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
“宋家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妮妮我不会再向你解释了。”祁书言走到她面前,将她抱起来,团在怀里困着,“宋皎皎下落不明是被戎铮带走了,我让他把人再带回来,你亲自问。”
被他抱的妥帖,舒服,宴妮闻着他身上的熟悉香气,恐惧渐渐消散,心安定。
她又有些开心了,如果皎皎在,她至少不用那么寂寞。
“我知道了。”宴妮表面妥协,总归得先顺着他,他的脾气爱把她关着,她不喜欢,“我当时也是在气头上,阿言。”
祁书言抱着她坐回沙发里,也不做什么,就舍不得松手,她离开那么久,好不容易抓回来,要宝贝着。
“妮妮,你总是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他伸手捏她的鼻尖,捏的粉粉的,“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不是每次都能猜中,我想你听话,待在我身边,开心和我讲,不开心也和我讲。”
宴妮懒得听他这些,窝在他怀里,手扶着肚子哄自己和宝宝睡觉,不管他。
她现在嗜睡,吃完饭尤其容易困,现在被祁书言的气息包裹着,困意更明显。
他见她那副懒懒的迷糊样子,心更软,她不听也讲,“开心我陪着你开心,不开心我哄你开心,总之万事都有我陪着你。”
失而复得的喜悦,她还不懂。
此时此刻真的想就这样到永恒,因为现在没有变数,他知道她会装乖,明天可能又会想方设法的逃离他。
但他绝对不会再给她机会。
宴妮半睡不醒的,听不清楚他在念叨什么,手揪着他的衣服,往他怀里钻。
她现在累了不跟他闹,等她有精力了,睡够了,再慢慢来。
有宝宝在,祁书言不敢拿她怎样。
宴妮再醒时,还是在祁书言怀里,迈巴赫宽敞,没有难闻的皮革味,香氛是她喜欢的玫瑰。
睡的很好。
车在高速上,开的很快,是趁她睡着就把她抓回海城了。
“醒了?”祁书言抬腕,看表,“睡了三个小时,晚上还能睡吗?”
宴妮也抬腕,想揉眼睛,看到了腕上菩提和指间的戒指,都给她套回来了,一摸脖子,她喜欢地蝴蝶项链也在。
“不准再取下。”祁书言警告她,语气微冷,很认真,“我送的东西,每一样都是承诺,平安、喜欢,你再丢下,妮妮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她不怕他的狠话了,揉着眼睛当没听见,“我还没和大家告别呢,你怎么偷偷就把我带走了?”
小狸花说不定还在等她喂小鱼呢。
“都挨家挨户的送了礼物。”祁书言捏她的脸,睡的好,泛着粉嫩,“对你好的人,我什么时候亏待过?”
当初宋皎皎和祁嘉寒合作,他也提醒过她,只是她并没在意。
宴妮还有些迷糊,摸了摸肚子,喃喃,“阿言,你儿子饿了。”
“是女儿。”祁书言很笃定,从身旁拿出些她爱吃的糕点来,“不好好吃饭,知道你会饿,也不知道你这八十四天到底怎么照顾自己的。”
宴妮都听烦八十四这个数字了,咬他手里的糕点,说话含糊不清,“我不想听这些,再说我就和你吵架。”
她这嚣张样子,让祁书言很想狠狠欺负她,但内心其实觉得欢喜,总归比怕他躲着他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