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窗帘只拉了一半,屋外的大雨还在一阵一阵的落下,整个窗户模糊一片。
席铮纠缠着她,吻得情迷,也吻得热烈。
邹晴抗拒不了他的温柔突袭,沦陷其中。
就在他嵌入她体内的那刻,邹晴却理智惊醒。
迷离的眸子沾着泪,耳畔回响的全是邹传雄拿张梅要挟她,要她帮唐莹拿下席铮的声音。
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又有什么理由,别人觉得她做不到?
至少邹家是觉得她一定能够办到的,因为张梅的命,在他们手里。
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席铮乌眸微凝,停了下来。
他浑身滚烫的热汗和湿吻,在不甘心地贴在她潮红敏感的耳侧,喉音暗哑的厉害:“想什么?”
闻见他入骨销魂般的声音,邹晴不由打了个激灵摇头。
她缩了缩同样渗着细汗的小脸,在夜灯下,闪着诱人的粉红,很是好看。
席铮动情的时候,最爱看她这张为自己沉沦深陷的脸。
席铮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又将速度提了起来。
摊开那湿热修长的大掌,缓缓攀上她原本揪在枕头一角处的小手上,与之交叠。
直到十指紧扣后,才开始一点点地要着她,邹晴被他激得微弓起脖子。
在他的怀里,邹晴漂亮陀红的小脸被情欲一步步驱使着,忍不住紧咬着唇瓣,却怎么都压制不住那呵呵卿卿的羞耻声,从唇边溢出。
席铮加大力度,他绝美的俊颜伏在她涨红的心口,喘着粗气,忽而出口:“告诉我,为什么跑去淋雨?”
邹晴以为他不会问。
她含着委屈的泪水,轻扭了下被他桎梏在掌心里的手,声音轻颤娇滴,“因为脏。”
席铮茫然了下她这句话的意思,倏然松开了握住她的手,半撑起身子悬在她的上方,与她坦诚相对。
一滴欢愉的汗,顺着席铮刀削般的下颌线,滴落无痕的砸进她的心窝处,烫入她的灵魂。
席铮轻扯了下嘴角,乌眸愈发黝黑,压着声线说:“你脏不脏,刚才我已经检查过了。”
是,在给她洗澡的那一刻,还有现在,她每一刻都是干干净净的。
话落,席铮又朝她深吻了过来。
随着席铮的话落下,她自然地闭了闭眸,好让方才隐忍在眸眶里的泪水,可以顺着灼烫的热浪席卷而流。
邹晴想,如果在堂姐那件事上,他也觉得自己“不脏”,该多好!
她的心苦涩又空洞,却又妄想贪婪与其中。
她情不自禁的环着席铮精窄有力的腰线。
若命运亦是如此,她又何不纵容自己一次。
她在两人最意乱情迷的时候,不停地失控在席铮的怀抱里叫唤着:“席铮哥哥,席铮哥哥....”
那一瞬入耳后,席铮微怔,半晌后又将人狠狠地摁了进去,两人骤然升华....
当然,隔天清醒,邹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掉。
她抓着凌乱的头发,颓靡着纵情过后的身子,下床就踢到了昨夜被踹下床的毛绒棕熊和一地凌乱的纸巾。
蹙眉那一秒,她才猛然回想起,席铮昨晚,没戴套。
邹晴慌了。
她速度套好衣服,在房间,客厅各个可以放药的地方寻找着,那颗白色小药丸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按照往常,席铮事后都会给她准备,就算没准备,也会做好安全措施。
他说过,他不会让她利用任何手段嫁入席家,怎么,今天什么都没有。
她又无措的去看手机,属于席铮的那一栏,被往常的信息冲刷到了最下面的位置。
很显然,席铮压根就忘了这件事。
邹晴抿唇,将手机塞到身上,转身回房拿了顶鸭舌帽扣到头顶,去了附近的24小时药店。
第一次去买那种药,邹晴很紧张,也很害怕。
她把帽子压得很低,面对店员询问时,她都是半低着头,帽檐刚好也挡去了半张脸,露出她淡粉色的幼唇。
全程她没有开口,只是点头摇头来表示。
拿到药,她站在收银台前付款。
收银台前的监控对着她,只拍到她纤瘦的身体,和她戴着帽子,披散落在肩头的乌发。
“小姐麻烦点开付款码,一共24。”
邹晴点头,打开二维码,露出她的手机壳时,那举着扫码机器的收银员,手悄然顿了一下。
又听见那店员说:“需要袋子吗?”
邹晴见扫完码后收回手机,速度将付款好的药塞进口袋,继续低着头轻摇。
回去后,她没耽误地吃下药,窝在客厅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修着面试的作品。
只是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她开始觉得整个脑袋瓜昏昏沉沉的,疼得很难受,身上的体温也逐步攀升。
她给自己灌了满满两杯温水后,钻进了被窝。
结果这一睡,她就睡到了晚上九点多。
当她睁眼时摸出手机,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席廉的。
还有几条未读信息,其中一条,是席铮的。
席铮发来给她,【开门。】
时间是停在十五分钟前。
她咬了咬牙,强撑着身体坐起,去开门。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门一开,席铮会不会在外面,还是已经走了。
她甚至忘记自己,还发烧着。
在门从里面打开的那一刻,她看见穿着一身入秋服装的席铮站在外面。
白色的衬衫外,套着一件黑色的皮衣短夹克,身下是高腰的黑色长裤,更是将他一米八九的超模比例,体现得淋漓尽致。
席铮疏离的眉眼轻挑,对视上她的乌眸更是冷厉敏锐。
他倏地抬起一只手捧上她涨红异常的小脸,沉声一语:“发烧了?”
邹晴乖顺地立在原地没有反抗,歪着脑袋顺着他托着自己的力道轻压上去,殷红灼热的唇瓣轻应了声:“嗯。”
席铮抿唇,望着她的乌眸没有波澜,却隐约的闪过怜爱的影子。
很快,也很虚,邹晴没有捕捉到。
“给你带了药,进去吃。”
邹晴的水眸闪了闪,以为他是终于想起来要给自己送那种药时,微张开嘴想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毕竟,这种药吃多了不好。
可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席铮已轻车熟路的走进厨房倒水,将她抱坐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