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不醒?”
陆庭川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湦湦涵涵到了医院,打了针,一个小时后就醒了,醒后吃了东西又睡着了。
这个女人,医生说半个小时内会醒,他等在这已经三个半小时了,依旧昏迷不醒。
医生看陆庭川的火山要爆发了,马上去拨开那女子的眼睛,医生刚上手,夏言就条件反射的用手拨开医生的手。
医生愣了一下,站直身体,夏言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说道:“我请假了的,可以睡觉的。”
眼睛没睁开,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陆庭川一个眼神示意医生离开。
陆庭川站起,怒气冲冲,从来都是他等别人,还没有一个人敢让他等着超过三分钟,而这个女人为了睡觉,竟让他在这白白等了三个小时。
陆庭川走到病床边,习惯的想要用手抓住衣领将人提起,手刚碰到那女人的病号服,看到她脖子上的贴的绷带,迟疑了一下,碰了碰那女人,说道:“起来,我有话问你!”
夏言迷迷糊糊的睁眼,和陆庭川对视了一眼,好似说梦话一般的说了句:“看还是很好看的,就是脾气太差了……”
“什么!”
陆庭川没有听清夏言说了什么,只是看到那女人竟无视他又睡着了,怒气越加大了。
夏言被这一声吓醒了,原来不是梦呀,她无奈的看着霸总,叹了口气,醒了醒神,摊上你真的算摊上祖宗了,下班时间,半夜三更都要把人拎起来问话,也不知道原女主是怎么在这暴脾气的席卷中爱上这个人……
夏言用手摸了摸床边的按钮,按着那按钮,让病床上升到靠着的状态。
陆庭川看那女人简直太不把他当回事了,他都已经这么生气了,居然还慢悠悠按着床起来,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屁滚尿流的下床,至少也得迅速坐起来吧!
“陆总,问吧。”
夏言靠着床,平淡的问陆庭川,看不出情绪,只是例行公事的完成任务。
陆庭川很不喜欢夏言的这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自己就好像一个幼儿园的孩子,连发怒都显得幼稚无比,可他偏偏又总忍不住去弄清楚这个女人。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陆庭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那么像发怒的小孩。
夏言平淡的问了句:“湦湦涵涵都没事吧?”
夏言对两小只的安全是胸有成竹的,不过比起其他,这确是她最想知道的。
“没事。”陆庭川简短回复道,又问,“你就没有其他想要和我说的么?”
夏言沉思了一下,看了看墙上的钟,又看了看窗外已经黑了的天。
“好可惜呀,错过了烟花。”
陆庭川被气到冷笑了一声,问:“差点被炸死了,你还惦记着烟花。”
夏言也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还活着么?”
陆庭川弯腰凑前问道:“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太相信我会来救你?”
夏言像是听了一个幼稚的笑话,脸上笑开了花,回道:“不好意思,让陆总失望了,两个都是否定,我怕死,比一般人还惜命。”
见夏言没有继续说下去,陆庭川继续凑前,两人的脸相隔咫尺,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听见,夏言没有躲开,面不改色的看着他的眼睛。
“那你怎么和绑匪说是我的女人呢?”
气温在上升,凑太前了,难免会心跳加速。
夏言一笑:“我解释过的,陆总给我发工资了,我怎么不算是你的人呢?文秘书也算你的人吧?”
一听到文闻的名字,陆庭川心里更加不舒服,由凑前了一点,好似轻轻一碰就能就能吻到她了。
夏言笑着说:“陆总,您很奇怪耶,您怕我对你有所图谋,总叫我离您远一点,可现在您靠这么近,到底是谁诱惑谁呀?”
陆庭川听完,脸上不自然的哼了一句,站了起来,背对着夏言,在心里深呼吸了一下。
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对方越不理自己,自己就越想凑前去看清她,却莫名失了分寸。
“为什么要阻止绑匪自杀?该不是要让我看你有多善良吧?连要杀自己的人都能原谅。”
陆庭川背对着夏言问出这个问题,他只想赶快跳过刚刚那个话题。
“那倒不是,我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别说去给别人发善心了,莫名被他绑了,怎么样也该让他赔点精神损失费吧,他死了就没人赔我钱了,再说万一他想不开去捡打火机把我们都炸了怎么办,踢晕是最安全的。”
夏言解释完,突然想到什么的,认真问:“对了,我好歹也是因为陆总您才被绑架的,我和涵涵这住院的医药费,陆总应该会报销吧?这病房一看就贵的要死……”
“就这么在意钱么?要钱不要命?!万一那绑匪再捅你一刀,那我白救你了!”
“他不会捅我的,我练过,他那种状态伤不到我的,确实好在意钱,任何人都在意钱,包括陆总您,只不过能让陆总在意的恐怕没有几个亿也得几千万,陆总瞧不起我为了几千块拼尽力气也很正常,生长环境有所差异,我不期望得到理解,陆总也不必惊讶我为钱拼命,这世上多了是为钱拼命的人,我是成年人,都是权衡之下做了选择。”
陆庭川气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能笑着说出让他气不过的话呢!可,他却喜欢和她这样说话。
陆庭川被迫换了个话题,问:“仓库怎么回事?那些人哭着把他们俩抱出来,一直说不要把他们送仓库。”
“奥,那是我吓他们的,说你有专门关人的仓库,会折磨人到生不如死什么的,好在陆总您威名在外,我轻轻松松就吓住他们了。”
看夏言说得绘声绘色,笑容灿烂,陆庭川不由觉着很放松,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无论他有多生气,心里还是很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