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被熏得亲不下去便悄悄的起身进了厨房,顺手把厨房的门也关上了。
省的她在里面忙活再把他吵醒了。
先把炉子上的水壶拎起来,把两个暖水壶都倒满水,这样等江城睡醒了可以洗个热乎乎的澡。
又把买来的豆腐和肉切好放在盘子里,这样等他一睡醒就能做饭。
小米也洗好泡好了。
万事俱备,就差人醒了。
温阮本来想把那一盆脏衣服洗完,但怕打扰他睡觉,就老老实实的去做题了。
她记得开放高考的第一年好几百万人参加考试,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想选心仪的大学,还是要下点儿功夫的。
此时隔壁的杨治国一回来看见拉着脸的媳妇,顿时就心情不好了,累了十几天回来了,还没吃口热乎饭,又拉上脸了。
脏衣服堆了一池子,走之前特意给她买了菜,这会儿都烂在厨房里。
“又怎么了?谁又得罪你了?”
杨治国说着就进了厨房收拾东西。
苏采荷看着他那张黑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人家江团长就不会这样给温阮说话,人家一个团长和媳妇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就你整天凶巴巴的。”
“你配吗!人家温阮长什么样,你自己长什么样,也不照照镜子,家里也不收拾,你天天在家里都在干什么!我花钱是养了尊神吗!”
杨治国气的将烂菜扔到地上。
“我最近身子沉了,弯腰会直不起来,所以才没洗衣服的!我这几天都在温阮那里吃,所以菜烂了我不知道!”
苏采荷说着眼泪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他从来都没体谅过她是个孕妇,每次一回家就知道挑剔这,挑剔那的。
\"再说了,也不是我要嫁给你的,是你逼的,你这是买卖婚姻,我要是下定决心,我是可以举报你的,你这是犯法!”
苏采荷开始觉得,杨治国回来还不如不回,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天天和温阮呆在一起,也挺开心的。
温阮总是变着法的夸她事情做得好,还会鼓励她学习。
“你去举报吧,你爸妈也是知情的,彩礼钱是你哥收的,你连你哥一起举报吧!”
杨治国说完再也不愿意呆在这个家里,几步进了卧室拿了几件衣服去了部队。
住在家里还不如住在宿舍。
苏采荷看着空荡荡的家,心疼,肚子也疼,宝宝仿佛感受到了她的不开心,动的很厉害,她甚至能隔着肚皮看到他的手在动。
“宝宝,妈妈该怎么办?”
她哭泣着。
视线落在了堆在桌子上的那几本书。
是去市里逛街温阮送她的几本和财务相关的知识。
考大学她是没想过的,她只有初中文凭,但幸好她原先干过几年记账的工作,如果她把这个技能学的更专业,等生了孩子,如果能出去工作,是不是杨治国就不会这么瞧不起她。
*
江城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环顾整个客厅没有见到她的人,掀开被子就从沙发上下来。
听见卧室有收音机的声音,他急的光着脚就冲到卧室。
夕阳的余晖包裹着她,小小的鹅蛋脸垂着眼睑,纤长的睫毛接住一片光影,整个人显得温柔又美好。
“阮阮~”
“你醒了。”
温阮笑着抬头,还没起身,就被他抱住了。
江城把她抱紧紧的抱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耳朵。
温阮被她蹭的痒痒的,抱着他的腰身轻声细语的问道:“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
梦见她和孙家栋私奔了,还把政治卷子扔了,不过他不会给她说的,这样自己逼她做政治卷子的小心思就藏不住了。
“梦见啥了,不会是我被卖到深山里了吧?”
既然她能做上一世原身遭遇的梦,说不定江城也会,但很显然从江城的表情看,他没做这种梦。
“别瞎说。”
江城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脖颈,汲取着她的温度,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了几分心安。
“我才不是瞎说。”
温阮被他下巴上的胡茬扎得很不舒服,侧着头躲着,看他依旧黏黏糊糊的不愿意撒手,又畜生催促。
“快去洗澡,我给你做饭吃。”
温阮推着他进了卫生间,正好上午洗得睡衣已经干了,吃完饭换上睡衣,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抱着衣服进浴室看他正在倒热水,手上和脚上的绷带已经有点热湿了。
他赤裸着上半身,随着他的动作,遒劲的肌肉尽收眼底。
看着他精壮的上半身,他走前那晚的疯狂突然涌到了她的脑子里,她赶忙摇了摇头甩开,还来着例假,不能胡思乱想。
“要不我给你洗吧?你身上还有伤呢?”
温阮有些担心的把他干净的衣服递了过去。
江城从她手里接过衣服,伸出了缠着绷带的手掌。
“要不你先给我解开,我洗干净了,再重新上药,别的地方还有伤呢。”
要是这点儿伤就上药包扎,被底下那些人看到了肯定要笑话,但他实在喜欢她关心他的感觉。
他也想向她撒撒娇,讨讨关心。
出去一趟,感觉她媳妇更好更温柔了,好的他觉得不真实。
“也行。”
温阮低头把他手上的绷带解开,脚上的就没给他解,反正绷带已经脏了,也不能二次利用了。
江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要不是没刷牙,他现在都想抱着她好好亲亲。从上到下亲一遍。
“哎呀,你胡子扎得慌。”
温阮推开他的脸,噘着嘴埋怨。
而且味大。
熏死人了。
“一会儿收拾干净再亲你。”
“收拾干净先吃饭。”
温阮抬头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啥,哼,上次走之前让她丢了这么大个人,她可还记着呢。
反正她正来着月事,他什么也干不了,急死他。
趁着他洗澡的功夫,温阮在厨房一通忙活,先把泡过的小米下到锅里熬着,又调了一个万能的料汁拌了个豆腐。
两个人的饭也简单,小米粥快熬好的时候,在里面打了两个鸡蛋卧在里面。
卫生间里,江城看着脚上的绷带,把身上搓的嘎吱嘎吱的响,他媳妇对他真好,他一定要洗干净,胡子剃干净,好好和媳妇亲亲抱抱。
对着镜子照了一照自己,原先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黑,和他媳妇比着像个黑蛋。
他媳妇香香软软白白净净的,再晒下去自己和她站一起都不太般配了,看来以后训练的事儿要多交给下面的人,不能老出去晒,再晒下去等到了三十多岁,和王松柏那样黑黝黝的,多丑啊。
幸好孙家栋比他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