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手上用力,把毛笔笔杆给折断了。
绝对是昨晚那个侍女告的状,告的还是黑状,真是胆子大了,以后一星期,她的白芷金草茶绝对超苦的!
猛地起身,宫远徵要去找云雀,让她帮他证明清白。
结果,跑了个空。得知人跑去女院了,又跑去女院找,又跑空了。然后在傅嬷嬷的指引下,风风火火地往悦室赶。这个期间,怒火直线上升,怀疑值也在飙升。
“远徵,你这是要去哪?”宫子羽看到宫远徵这模样,以为是出了大事。
宫远徵看到宫子羽,像是想到了什么,止住脚步:“宫子羽,你选的云为衫做新娘是吧?”
宫子羽点头,一脸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新娘很可疑。”宫远徵眼中黑沉。
宫子羽有些惊讶:“哪里可疑?”
“我徵宫的新娘,云雀,才两天,就已经找她两次了,这两人很可能是同伙。”宫远徵是真的觉得可疑,两个素未谋面的新娘有这么多话能聊吗?
宫子羽笑了:“远徵,你和我的新娘,绝对不可能是无锋。”
无锋的目的是留在宫门,掩护同伴,可是这两位……
云雀,进宫门前察觉不对,死死抓住侍女的手,胆小得要死。在地牢怕他骗她,主动暴露自己会武功,以此震慑他这位羽宫公子。暗门一开,果断逃跑,还是远徵被抓回来的。
云为衫,进宫门前绝望求救,声音凄厉,口不择言,想来是真以为新娘被杀,吓到了。在逃跑路上,会照顾害怕的云雀,没有拖拉的迹象,刺客冲出来挟持他的时候,还被吓得叫出了声。
“所以,两人只是一见如故,在这个对她们而言,危险又陌生的地方,相互取暖罢了。”宫子羽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姨娘,即使极小的概率中了,两人真的是无锋,想必也是有苦衷的。
“危险?不是无锋,又怎么会觉得宫门危险?”宫远徵对宫子羽的分析和观察不发表什么观点,反倒在总结的一句话中,抓到了重点。
“她们刚来第一天晚上就遭遇了这些,对一个普通姑娘而言,还不够危险刺激吗?”宫子羽头疼,他说这些,是为了打消远徵的疑虑的,不要揪着他的用词,来佐证自己的怀疑啊!
宫子羽让他说出疑点,进行了一一反驳,但没用,宫远徵不听,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你找云雀干嘛?”宫子羽心累,这人比他还犟。
宫远徵一脸理所当然:“让她帮我在娘面前证明清白,我昨晚进她房间,没有欲图不轨。”
宫子羽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好家伙!你怀疑人家是无锋,还要人家帮你证明清白,你真的好厉害!
“你都怀疑她是无锋了,就不怕她趁机抹黑你,干脆坐实关系?”他了解远徵的性子,知道他不会做那种事,堂姨估计也是对他夜晚潜入女子闺房这点生气。但这操作,着实惊到他了。
“她躲我都来不及,不会借此坐实关系的。”宫远徵很有把握。
宫子羽低吼,想让远徵不要再犟:“她都躲你了!无锋不应该是想方设法靠近你,获取情报,或是窃取宝贝吗?你还怀疑她?!”
宫远徵摇头:“你不懂。”
觉得和宫子羽说不通,宫远徵继续往前走,铃铛声清脆作响,好心提醒:“反正,小心你新娘。”
宫子羽蹲下身,抱住脑袋:“金繁,你说,好好的一个漂亮弟弟,怎么就这么轴呢?”
金繁叹气,心想:公子,你也不差,只能说,不愧是一个祖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