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深不动了。
看她那瘦弱的身子摇摇摆摆地走出去了,还是不放心跟上。
苏雪梨上完厕所出来看见他那高大的身形,心里一暖,但语气凶凶地问:“你跟过来干嘛?”
魏明深语气平和地说:“急什么呀,我不是不放心你嘛。外面冷,快回屋吧。”
苏雪梨没好气地说:“不用你说我也回屋呀,不然在这冻成冰棍?”
说罢从他身边擦过,“蹭蹭蹭”回屋了。
魏明深脑子有些乱,刚刚明明生气的是他,怎么成了他现在哄人家了呢?
他回到屋里,苏雪梨已经又钻进自己被窝里了。
他脱了鞋坐进自己被窝,摸摸她的被子说:“今晚上冷得很,你还是跟我睡吧。何必呢,死要面子活受罪。”
苏雪梨没说话,“呸”了他一口。
魏明深笑了,在她被子上拍了一下,“你个小妮子还敢呸我,真是不识好歹,那我睡了,别冷了硬往我被窝里钻。”
苏雪梨不吭声,背对着他把身子缩紧在自己被窝里。
魏明深也躺下来,把蜡烛吹灭了。
这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几天苏雪梨睡惯了魏明深滚烫的怀抱,这又回到从前冰冷的被窝里一下子不习惯了。
再加上刚才又忘了装暖水袋,这会儿双脚冰块似的,因为刚才去外面上了个厕所,手也冻得冰凉,这手脚都冰凉,浑身就瑟缩起来了。
她就试着搓动双脚取暖,可怎么搓双脚都冰凉。
魏明深哪能觉察不到她被窝里的动静,却故意气她,还掀开被子说:“这会咋觉着有点热呢。”
“哎雪梨,你热不热?是不是要下雪了,暖雪呀?”
苏雪梨气得杀他的心都有了,就憋着不吭声,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魏明深心说,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苏雪梨心说:我不理你,等你睡着我偷着把脚伸到你被子里。
果然,一会魏明深传出熟睡声了,她开始行动。
她轻轻把脚从自己被窝里伸出去,用脚尖试探着去撩开他的被子。
可是坏了,这货把被窝给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角也压得紧紧的,还真进不去。
可她冷啊,不能就这么挨冻,她不是上辈子那个傻子了,明明身边有个火炉,干嘛挨冻。
她就把身子往他被子前挪挪,又用脚使点劲去撩他的被窝,但又不敢搞太大动静把他给惊醒了,所以她都急出冷汗来了。
好歹这货哼唧一声翻个身,脚挑了一下被子,她就趁虚而入把脚伸了进去。
哇哦,好暖!
苏雪梨的冰凉的脚一伸到他那温热的被窝舒服得浑身一颤,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忽然,她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掀开,接着自己了落入他滚烫的怀抱了,耳边也传来他那厚重又略带磁性的声音:“好啊你,明着不钻我被窝暗着来,那这回想走也走不了啦。”
苏雪梨本能的朝外挣扎,但中途又放弃了,她享受地说:“我干嘛要走,有天然暖炉抱着睡多舒服。”
心说,反正我例假还没干净,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明天记得装暖水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