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眼便到了年关。往年这个时候,沈家总是充满欢声笑语,一家人热热闹闹准备年货,回老家过年。
然而,今年的沈家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沈柔突然离世让沈家所有人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更无心过年。
沈雪觉得这样时间长了对姥姥姥爷身体不好,想带着他们去京城散散心。
“姥姥姥爷,我们今年去京城过年吧!”
“小雪,姥姥哪里都不想去,也没有心思过年。”
“姥姥,您一直这样对您身体也不好,大姐也不希望您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折磨自己。”
“我们去换个地方,换换心情。过了年我也要回京城帮助惠妃娘娘生产,小楠考过院试也要去京城学院读书,您和姥爷也去京城享福。”
“我们在京城一个人都不认识,还不如在云州做早餐,日子过得充实。”
“姥姥,大姐原本就是想等小楠考中秀才以后去京城,把您和姥爷一起接去京城享福。大姐现在走了,以后让孙女孝敬您好吗?虽然我没有大姐聪慧,但是我会努力。”
舅舅两家人期待的看着姥姥,她们长这么大从没去过京城,原本想着小柔成亲去京城参加婚礼见见世面,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情况。现在有机会去京城她们肯定期待。
姥姥姥爷想到沈柔顿时湿了眼眶,沉思片刻后道:“也罢,今年去京城过年。”
众人开始着手准备前往京城事宜。
沈雪连忙交代韩林准备三辆马车,韩林应下后匆匆前去安排马车之事。
翌日,沈家老小坐上马车缓缓向京城驶去。
皇宫萦华宫
惠妃坐在暖阁,手上缝制小孩的衣物,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娘娘,您歇歇眼睛,老奴来缝制皇子的衣衫。”
惠妃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轻声说道:“本宫不累了。皇上近日心情如何?”
“回娘娘,自从沐王出事以后,皇上心情一直不佳,除了来萦华宫看娘娘之外,不曾去过任何娘娘宫里。”
“沐王对皇上和太后都很重要,这次出事他们真的伤心了。”
“皇上和沐王兄弟情深,与太后更是母子连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上最悲痛的事情。”
“皇上只有来看娘娘心情才会好点,皇上对娘娘这胎很重视,希望是位皇子。”
“本宫问过二叔,看二叔言外之意应该是位公主。”
“娘娘,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您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皇上肯定高兴。”
“而且您有四皇子这位皇子在,以后五公主有他这位皇兄呵护,日子也很好。”
惠妃想到四皇子上官瑜露出笑容,“四皇子,虽然不是本宫亲生的皇儿,但是他乖巧懂事,本宫甚是满意。”
“娘娘是整个皇宫儿女双全的皇妃,多少嫔妃羡慕。”
惠妃边说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
正说着,突然一阵腹痛传来,惠妃的脸色苍白,断断续续道:“嬷嬷…本……宫……”
嬷嬷见状,连忙喊道:“快来人啊,娘娘要生了!快请叶神医和太医。再命人禀报皇上。”
一时间,宫中忙作一团,宫女纷纷跑去传太医和稳婆,有人出宫请叶神医。
产房,惠妃躺在床榻上,疼得撕心裂肺,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的头发。
产房里的稳婆忙前忙后,试图帮助她顺利分娩,但情况却越来越危急。
嬷嬷在床榻前安抚惠妃,试图让她保持冷静,但惠妃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就在这时,太医匆匆赶来,他立刻为惠妃把脉,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嬷嬷连忙询问:“陈太医,娘娘如何?
“娘娘难产,情况危急。”
太医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一紧。
稳婆更加紧张忙碌,她们用尽各种方法,试图帮助惠妃分娩,但是都没有很好的效果。
皇上得知消息,匆匆赶来,陈太医连忙禀报道:“皇上,惠妃娘娘难产,微臣担忧……”
皇上听闻,眉头紧皱,大声喝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惠妃和孩子。”
此时,叶神医也赶到了。他迅速进入产房查看惠妃的状况。
叶神医从产房出来后,对皇上拱手道:“陛下,惠妃娘娘胎位不正,加之身子虚弱才导致难产。需施针助产,只是风险极大。如果不行只能剖腹产,但是剖腹产手术我没有十足把握。”
“谁有十足把握。”
“皇上,我徒儿沈雪今日带着家人进城,她做剖腹产手术有十足把握。”
“陈福,带人去城门口拦截雅安县主,见到她立刻带来见朕。”
“老奴遵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产房气氛越来越紧张。惠妃的疼痛没有丝毫减轻,体力也在逐渐消耗,让人感到担忧。
产房内,惠妃已经消耗所有体力,人渐渐进入昏厥状态,叶神医银针落下,惠妃悠悠转醒,他和陈太子守在产房外等候。
皇上站在产房门口心急如焚等待结果。各宫娘娘得知惠妃生产纷纷过来,虚心假意关心问候,实则是打探虚实。
何贵妃最怕惠妃诞下皇子,现在只希望她难产一尸两命,这样就威胁不到她儿子地位。
“皇上,这冷天,您一直站在外面万一龙体受损就是众姐妹的不是。而且女子生孩子时间长,不如您到偏殿歇息,惠妃妹妹诞下皇子自然有人来禀报。”
“陈福,你在这里守着惠妃,她诞下皇子速来禀报。”
“老奴遵旨。”
沈雪的马车缓缓进城,过年的气氛特别浓烈,大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人们身着新衣,面带笑容,互相拜年祝福。小孩子在街上嬉笑玩耍,手中拿着糖葫芦和各种玩具。店铺门口摆满了年货,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远处传来鞭炮声和锣鼓声,增添了节日的喜庆氛围。
沈家人坐在马车里没有过多的喜悦,脸上带着阴霾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