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挥起，霎时间火花四溅，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掠过空气。接着，他顺势抓起另一人，声音低沉却带着威慑：“我再问你一遍，谁指使你干的？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清楚再开口。保命要紧，也许还能保住饭碗。要不然，哪怕你明天还有班上，我也会让你有命上不了班。回答吧，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然而，那人却始终保持沉默，目光却下意识地飘向老张。杜成循着他的眼神转过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老张，他不吭声，可是眼睛却盯着你，你怎么看？”杜成话里有话，冷冷地盯着老张。
老张脸色微变，摆手急道：“杜少爷，这事儿你可不能乱说！小张，你看着我做什么？！别乱看啊，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干这事了？胡说八道！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工作了？”
杜成轻轻嗤笑了一声：“老张，这事儿真和你无关？那你紧张什么呢？他上不上班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小子，你听好了。你真以为，哪怕老张能保你，我杜成会让你安然无恙地混下去？我再问一遍，想好了再回答。不然，我让你没得比窦娥还冤，知道吗？”
话音刚落，那人又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了老张一眼。杜成脸上的冷意愈发浓烈，站起身来，猛地将手中的橡胶砸在老张的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张总，你还真够胆啊，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干？”杜成语气转冷，目光如电般落在老张身上。
老张身子一抖，强撑着辩解：“别血口喷人！你怎么能说是我指使的？！我是这长沙总公司的负责人，凡事都得以身作则。哪些事能做，哪些不能做，我心里有数得很！再说了，你看看这几个孩子，都被你吓得不轻，有的眼睛都歪了，够了吧，别再敲了，差不多得了！”
杜成闻言，嗤笑出声：“刚刚开始而已，这还叫够了？昨天你们动手敲我的时候，那才是小闹。你也配谈以身作则？当领导当成你这样，简直是个笑话！你跟文老三关系那么近，你就一条狗腿子。连我都敢动，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话落，杜成抡起，不由分说对着老张的面门狠狠砸了下去，力道之猛，差点把老张整个人掀翻在椅子后。老张脑袋猛然往后一仰，接着还没缓过神，杜成又紧随而上，抡起再度重击，动作干脆利落，力道分毫不减。血迹顺着鼻孔流出，像是西瓜汁一样喷涌。
老张一边喘息一边怒吼：“杜成！你太过分了！都说你是个混世小魔王，今天算是见识了！连我都敢敲，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明白敲了我会有什么后果吗？！”
杜成脸上的笑意带着寒意，一点也没有停手的意思，仿佛将场面掌控在了自己手中。
杜成说完这番话后，缓缓转头看向小斌，带着几分挑衅地说道：“小斌，你听见没？就这种态度，昨天也是一模一样，甚至比今天还夸张得多。你今天要是不来，我估计都得让他给整废了！现在还敢威胁我呢！我都没辙了，心里是真害怕啊。我不说别的，小斌，你我可是过命的兄弟，对不对？你看看我被敲成这个样子，你真忍心袖手旁观？不管怎么说，今天你站在我这边，给我撑撑场子！”
杜成的话夹杂着明显的道德约束，然而小斌却毫不买账，冷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屑：“老张，你也差不多得了。这是你这身份和层次该说的话吗？一把年纪了还干这些事儿，像话吗？他们可都是我的兄弟。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我爹留点情面吧？今天他过来找你，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你还要闹得多大？挨点皮肉之苦算什么，这点教训就让你解解气得了。如果他真急眼了，找人运作，把郑哥请回来，那你这事就捅大篓子了！明天你还能不能上班都说不好，别说别人，连我爸都保不住你。再说了，错也是你先犯的，不懂以身作则，现在还指望别人惯着你？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自己心里有点数，懂得退一步。今天出了这个门，咱们从此两清。还有你，阿成，不管怎么说，老张也是我爸手底下的人，你适可而止吧，做人留一线，别做得太绝。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不能再敲了。听清楚了吗？看在我的面子上，别闹得太过火。”
老张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小斌竟然完全没有站在自己这边的意思。这下，面子算是丢光了，尤其在这么多手下盯着看的情况下，今天这场子是翻不回来了。别说是上班，就算他能勉强回来，恐怕脸也没地方搁了。
杜成一旁看得乐呵呵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老张啊，昨天这罪你受得可不轻，你是真不让我痛快啊！今天，我就给你个折扣，懂什么意思不？今天，我让你尝尝什么叫‘骨折’。”
说着，杜成拎起一根橡胶，毫不留情地往老张身上招呼过去。狠狠砸在他的胳膊肘上，发出一声闷响，“啪！”的一声，老张疼得嗷嗷直叫，汗水瞬间浸透了额头，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杜成将往旁边一扔，冷笑着甩下一句话：“记住了，敢动我，这就是代价！不过这事儿可没完，我就在湖南长沙，你想怎么玩，我奉陪到底。”
话音刚落，杜成带人扬长而去。老张看着杜成的背影，意识到对方是疯了，这事儿不能再拖，得赶紧把消息传出去。然而，大家刚下楼，小斌却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小斌心中冷笑，心想：老张这家伙要是现在跑去通风报信，等我们到了周小波办公室，他肯定找个借口溜掉。
于是，小斌直接走到门卫室，对门卫说：“立刻给上头领导打个电话，我有句话还没说完。”
门卫应了一声，立刻拨通了电话。老张那边接起电话时，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不耐烦：“怎么了？有事快说。”
小斌冷笑着说道：“你挺横啊，还没敲服你是吧？行，那我再上去会会你。听好了，我现在就去找周小波，如果我们到了办公室，他要是找借口离开了，你就等着吧，这笔账我直接算在你头上，我还揍你一顿！”
老张听得冷汗直冒，连声说道：“斌公子，你放心，我肯定不敢乱动！”电话随即挂断。
杜成带着人径直朝湖南六扇门一把手周小波的办公室走去。路上，小斌仍觉得不够稳妥，又拨通了电话，确认对方是否在办公室。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喂，我是周小波，怎么了？”
小斌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是小斌，我奉我父亲之命，来视察你们的工作。你现在在办公室吧？”
周小波沉稳地答道：“对，我在办公室。”
电话一挂，周小波的心情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雀鸟，扑腾不停，直觉告诉他麻烦上身了。果不其然，几天后，小斌到了门口，推门而入，目光如利刃般直射向他，杜成紧随其后，眼神同样冷冽刺骨。
周小波被这阵势搞得头皮发麻，立马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斌少爷驾临，有失远迎啊！”
小斌摆摆手，语气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坐吧，不用装客气。我今天过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看你的工作情况，二是核实几个问题。”
听到这话，周小波额头上的汗珠刷地冒了出来，目光不自觉地扫向杜成和身后的嘉戴，心里已是一片慌乱，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斌公子，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斌冷笑了一声：“既然我亲自来找你，说明事情已经出了问题。有人举报了你，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周小波一脸震惊，连忙辩解：“怎么可能？我这些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谁能举报我？”
小斌冷眼看着他，话里满是讥讽：“你觉得我是来跟你开玩笑的？张局长那边，我们刚才见过了。他直言不讳地说，文老三的事儿是你指使的，还说文老三跟你对接后，你亲自安排他把杜成给抓了。事情不是这样吗？”
周小波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语气慌乱得不成样子：“不不不，这完全是胡说八道！老张他……他怎么能这样颠倒是非？”
小斌直接打断了他：“那我问你，昨天是不是你给老张打的电话？他可已经把事情全盘托出。”
周小波语气更显慌张：“确实是我联系过他，但消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