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小斌冷声质问：“那你怎么解释昨天我给你打电话时，你那闪烁其词的态度？我问你杜成是不是被你们抓了，你却让我等消息。周小波，你耍我玩呢？”
周小波脸色铁青，连忙解释：“斌公子，话不能这么说！确实是我让老张抓人，但我根本不知道抓的是谁！所以您给我打电话时，我一时没对上号。”
小斌眉头一皱，语气愈发凌厉：“别给我来这些狡辩！再问你一句，杜成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周小波连连摆手：“不可能！昨天我根本不在现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您可不能随便往我头上扣。”
杜成这时一脚迈上前，语气犹如冷风刺骨：“周小波，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纵容你手底下的人，跟社会上的那些乌合之众勾结，你干的这些破事以为没人知道？我告诉你，如果我让阿郑大哥亲自给你打个电话，你的事可就捂不住了，明白吗？”
杜成的话犹如重锤击在周小波心头，让他慌了神。
周小波冷笑一声，眼神中毫无畏惧地盯着杜成，说道：“杜公子，你昨天带着一群社会闲杂人员，手里拎着冒烟儿的玩意儿，在我们闹市区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如果我们这边的执法部门还不对你这种行为绳之以法，那传出去别人还真以为我们这里都是摆设，光吃饭不干事儿呢。”
杜成闻言，冷哼一声，语气讽刺地反问：“那我问你，我被抓进去之后，有审问我吗？我替你回答吧，什么都没审！连我叫什么名字都没问，直接一顿敲。你知道是谁敲的吗？文老三！他算什么东西？是你们部门的人吧？这些事难道不是你默许的？”
周小波眯了眯眼，摆出一副轻蔑的表情：“杜公子，这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
杜成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淤青，怒道：“我乱说？难道我脸上的伤还不足以说明吗？我问你，周小波，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处理？”
周小波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件事昨天我就已经处理完了啊。我把你放了，这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按流程，我根本没理由今天让你这么大摇大摆地站在这儿。”
杜成的火气更盛，冷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闹出动静是我的错，你们那边的文老三敲我是合理的？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了！抓我，不抓他，他进来之后直接对我动手，然后又潇洒离开，你就这么护着他，是他的帮凶吧？”
周小波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声音低沉却带着威胁：“杜公子，注意你的言辞！如果你再在我办公室里无理取闹，我现在就能让你付出代价。信不信？”
杜成丝毫不退让，冷冷说道：“不好意思，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讨个公道！”话音未落，他猛地撸起袖子，气势逼人。
周小波看着他的动作，冷笑了一声：“我看杜公子是狗急跳墙了吧？犯错的是你，你却非要咬着我不放。教训你是应该的。我这已经看在斌公子的面子上放过你了，你应该就此收手。如果你还敢在我办公室撒野，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杜成被激得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吼道：“你特么说谁是狗？你徇私枉法还有理了？我看你才是个狗腿子！”说完，他猛地挥起巴掌，朝周小波的脸狠狠扇了过去，直接把周小波的眼镜扇飞了。
周小波捂着脸，愤怒地盯着杜成，咬牙说道：“斌公子，你就这么纵容杜成在我这地盘上无法无天吗？杜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然而杜成毫不理会，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直接把周小波敲懵了。
一旁的斌公子见状，赶紧上前劝道：“哎，成，差不多得了！这事儿不能这么闹下去了！”随即他看向周小波，语气平静却隐隐带着几分敲打：“老周啊，你说我帮着你吧，可你做的那些事儿，证据确凿，人家老张都指证了，说是你指使的。如果我真要帮你处理杜成这事儿，我恐怕得给我爸打个电话才行，我怕你明天可能都上不了班。”
他顿了顿，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点小事儿也不值得闹得太大。这些年你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不如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把杜成弄成这样，他家人能善罢甘休吗？即便他今天不过来，以后也有人来找你麻烦，到时候你的事儿只会更麻烦。”
周小波愤愤不平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杜成扇了我两巴掌，这事儿我就该忍了？”
斌公子眼神一冷，反问：“不忍你还能怎样？你想闹到什么程度？”
行，这俩巴掌我记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杜公子，瞧瞧，敲也敲完了，事情是不是该到此为止了？
杜成冷笑着问：“你不服啊？”
周小波赶忙摆手：“哪敢不服啊，我就是个什么，哪有资格不服？我就想问问，你这口气出得舒坦没？要是没出够呢，尽管接着敲吧！今天不是有周公子给你撑腰吗？来吧，动手，我随你。”
杜成微眯着眼：“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段时间我哪儿都不去，就在长沙待着。找完老张就是你，找完你就是文老三。这事儿，我讨个公道。敲我不行，卖我水淹车更别想蒙混过关。一个个的，全给我等着。”
周小波轻哼一声：“行啊，我等着你。你要什么时候觉得气不顺了，或者哪天又跟别人较上劲儿了，随时来我办公室扇我巴掌。这总成了吧？”
杜成懒得理他，直接领着人从六扇门办公室走了出去，一行人又奔向文老三的耍米场。
杜成先是在长沙市总公司敲了老张两个大嘴巴，又去湖南六扇门扇了大哥两个耳光。接着，一伙人直奔文老三的地盘，代哥早早就把司云伟和金相通调到了场子里。
另一边，周小波憋着火拨通了老张的电话：“老张，你疯了吧？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竟然把我卖了？”
电话那头的老张愣住了：“领导，您这话是啥意思？”
“什么意思？杜成那疯子跟条疯狗一样冲进我办公室，给我俩嘴巴，还说是你咬出来的！这事儿到底咋回事？”
老张连忙喊冤：“领导，我真是冤枉啊！天地良心，我老张要是这种人，还能坐稳总公司一把大哥的位置吗？杜成那小子满嘴跑火车！我都不知道他在办公室怎么敲我的，十几个大闷棍，抡得我浑身是伤。我跟您说，我媳妇差点都认不出来我了，现在我在急诊躺着呢，连胳膊都被他敲骨折了！这疯子下一步肯定是要找文老三去了。”
周小波咬牙切齿：“老张，现在不是找文老三的事儿！咱俩身居高位，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二世祖揍成这样儿，以后咱还怎么立威？手底下的兄弟们谁还能服咱？这事讨个说法！早知道昨天就不该放他走，这孙子真是个疯狗。”
老张低声问：“那领导，您看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信在咱们地盘上，找不到一个替咱俩撑腰的主儿。他敲了咱俩，就得付出代价！咱俩去一把大哥办公室，把身上的伤给他看看，当面解决！这种事，当面谈！”
“行！听您的！”老张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