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下班回家后,彦文寻思坐沙发上休息一会,没想到又睡着了,而且又过了那个重复的梦——姑娘要衣服。
惊醒后的彦文一看墙上的钟,正好是零点零分,彦文有些害怕。
梦中,姑娘一直重复衣服在柜子上面,彦文想看看到底有没有。
在搬椅子的时候,彦文自己被自己逗笑了,寻思自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怎么能信梦中的事呢。
在沙发上睡了半宿,躺在床上,彦文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最后没抵得过好奇心。
彦文搬了一把椅子,站在上面寻找,这一看不要紧,连彦文都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了。
柜子上方果然有一个牛皮纸袋,被压得很扁,拿下来一看,纸袋里真的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和梦中的姑娘说的一样。
彦文大惊,真的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迷迷糊糊中,彦文鬼使神差又回到了床上,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待闹钟再次响起,彦文只觉得胸口勒得慌,掀开被子一看,彦文懵了,因为红色连衣裙竟然穿在他身上。
彦文像是火在身上一样,迅速脱掉了连衣裙,吓得大口大口呼吸。
要不是天亮了,彦文得直接吓死。
彦文胡乱地穿上衣服,直接冲了出去。
刚工作也不能请假,彦文战战兢兢在单位混了一天,晚上又在外面游荡了很久,一直到了不得不回家的时候,彦文长忐忑地往家走。
开门进屋,彦文打开了所有的灯,此时,那件红色连衣裙不知去向,彦文也开始怀疑是自己做的梦。
为了以防万一,彦文整宿都是开灯睡的。
可到了凌晨三点多,彦文被敲门声吵醒,彦文大惊,他刚进来,还没告诉过谁地址,不可能有人找过来,而且还是在凌晨三点多。
敲门声不紧不慢,每一下都敲在了彦文的心房上,寂静的夜,敲门声格外瘆人。
彦文深吸几口气,蹑手蹑脚起身,慢慢走到门口,想透过猫眼看看外面是谁。
同时,彦文心里也做了决定,不管是谁,他绝不给开门。
通过猫眼,只见一个姑娘站在楼道里,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他在柜子上发现的连衣裙。
而且,那姑娘好像知道猫眼后面有人似的,一直死死盯着猫眼。
“当。”
又是一声敲门声,彦文吓得尖叫一声,诡异的是,声音响起的时候,门口的姑娘没有动。
彦文大惊,没有手机,房子里也没有座机,彦文慌慌张张退回床上。
“当。”
这次敲门声传得很清晰,彦文确定不是从门口传过来的,而是窗边的柜子。
门口有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姑娘,柜子里还有声音,彦文努力调整自己,心想着这个时候,只能自救。
于是,彦文先去厨房拿了菜刀,然后对着柜子喊:“出来,我看见你了。”
“快出来。”
柜子里没有了任何声音。
彦文拿着刀,缓缓靠近柜子,然后嗖的一声拉开。
里面只有几件自己的衣服。
彦文长舒一口气,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了以防万一,彦文决定把菜刀放在床边。
正当彦文关完柜子想要回床上的时候,窗帘后面竟然露出半张惨白的人脸。
彦文头脑一热,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彦文醒了,但睁不开眼睛。
叫醒他的不是闹钟,而是类似于长头发的触感在撩拨他的脸颊。
彦文努力想睁开眼,可眼皮就像被黏住了一样。
迷迷糊糊很久,彦文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镜子前,一丝不挂。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梦游?
彦文也开始怀疑自己。
但此时没时间多想,已经十点了,彦文还没请假,得先赶去单位。
慌慌张张出门时,正好赶上一个老太太在上楼,老太太看到彦文,也是吓了一跳。
“奶奶好,我刚搬过来。”
老太太迟疑了一会,回答道:“啊,啊,我是楼上的。”
彦文本想打个招呼就走,可擦肩而过的时候,老太太竟然把他抓住了,认真问:“小伙子,没遇见啥怪事吧。”
一听这话,彦文也没心情上班了,反正都快中午了,索性就休息半天,下午再找个理由和领导说一下。
“奶奶,您说的怪事,是啥意思呀?”
老妇人顿时换了一副笑脸道:“没事,没啥事。”
说完,老妇人就像是躲瘟神一样躲开彦文。
彦文摸不清楚状况,心里也悬得慌,想要追问,老妇人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这个时候,彦文越发地觉得这栋楼诡异。
事已至此,彦文也不知道何去何从,有家不敢回,去单位又不知道怎么和领导解释。
说闹鬼了?
领导肯定不信。
彦文硬着头皮去了单位,一路上都在思考请假的理由,从家里有事到身体不舒服,所有的理由彦文都想了一遍。
可见到领导的时候,彦文的小心思瞬间被领导识破。
“彦文呀,现在管得严,病假得需要医院开的诊断证明,你是不是家里有事呀?”
领导暗示彦文换个借口,可彦文没听出来,依旧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说来说去,彦文把家里的诡异事说了一遍。
“听我的,赶紧换个地方住。”
“刚交的房租,现在换地方,房租也退不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寻思钱呢,被鬼缠上,命都没了。”
交出去的二三百房租对于别人来说,可能真不算什么,但彦文家境不好,他舍不得。
领导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劝说,只交代有什么事要和公司说,公司帮着想办法。
下班的路上,彦文耍了个小心机,他在门口买了五块钱冰棍,准备借口家里的冰箱坏了,想要把冰棍分给其他人。
这是一栋老式砖楼,一共六层,每层三户。
彦文回到家中,用棉被盖住了冰棍,一直等到七点多的时候,他才出门。
“你好,我是新搬过来的,家里的冰箱坏了,剩了点冰棍,咱一起分着吃了。”
从一楼开始,彦文每敲一次门都重复一句,可没人开门,也没人回应。
有的家里还有电视的声音,但彦文敲门就是没反应。
一直敲到了六楼,别说送冰棍了,就是开门的都没有。
那时候人情没那么淡薄,而且还是正宗的东北地区,正常来讲,敲门肯定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