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智走在前方,双眼紧紧盯着罗盘指针道:
“就是这个山脉,你们看,这山势奇特,五条主脉蜿蜒而来。
又有无数支脉纵横交错,恰似五龙戏珠,形成了极为罕见的五龙捧珠局。”
阿志轻抚罗盘,接着说道:
“龙珠之处,藏风聚气,乃是风水绝佳之地,古墓若建于此处,定是富贵非凡。
我所属的,是摸金一派,祖师爷传下寻龙诀,以分金定穴之术,探寻古墓方位。
这五龙捧珠局,便是咱们摸金校尉最梦寐以求的风水格局,内中所藏古墓,十有八九藏着稀世珍宝。”
那小黄鼠狼突然“吱吱吱”叫了起来,奶茶翻译道:“有好东西,有好东西,盗墓,赶紧盗墓……”
白夫子一把扯住奶茶道:“什么盗墓啊?声音放轻一点,咱们就算是真的盗墓,也不能瞎嚷嚷啊!”
阿智咳嗽一声道:“咱们跟着小黄鼠狼去看看……”
小黄鼠狼在地上撒欢似的跑来跑去,鼻子不停地嗅着,小小的身躯在草丛间灵活穿梭。
突然,它在一处略显低洼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这里四周环绕着几株高大的古树,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小黄鼠狼站在原地,仰起头,对着众人“吱吱吱”地叫个不停,声音非常兴奋,两只小爪子不停地刨着地面。
阿志原本正拿着罗盘,眉头紧锁,在附近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
听到小黄鼠狼的叫声,他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快步走到小黄鼠狼身边,一边看着罗盘,一边不停地转圈,嘴里喃喃道:“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他的目光落在一棵古老的大树下,那棵树的树干粗壮,枝叶繁茂。
小木匠站在树下,仰头凝望,眼中满是惊喜,他轻轻抚摸着粗糙的树干道:“这个树,不就是咱们一直在找的乌桑木吗?”
柳岩石摸了摸这大树道:
“乌桑木质地坚硬又不乏韧性,用它做弩弓,那弩身能稳稳承受弦的拉力,不易变形。
射出的弩箭威力肯定小不了。”
阿智可不管弓弩不弓弩地,他直接拿出了一把洛阳铲,双手紧握,用力将其插进脚下的土地,洛阳铲没入泥土之中。
阿智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铲子拔出,眼睛紧紧盯着铲头上带出的泥土。
他仔细端详着,又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对,这里不像是古墓啊!这土质和气味都不太对。
下面有可能是一个宝藏,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白夫子站在一旁,微微咳嗽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把这挖开,看看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林晚晚也激动得不行,她也就是小了点,要不然绝对要现场参与一下。
白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道:“小丫头,别瞎忙活,咱们就站在一边看着就好。”
白夫人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瓶羊奶,这羊奶被放在一个深棕色的皮质套子里,居然还是温热的。
她将羊奶递到林晚晚嘴边。林晚晚双手捧着奶瓶,乖巧地喝了起来,喉咙间不时发出满足的“咕咚咕咚”声。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众人在不远处用力地挖掘,小脸上写满了好奇。
月光如水,大家一铲一铲地奋力挖掘,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黄毛正挥动着铲子,脚下的泥土却突然松动,他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刚挖出的深坑里滚去。
众人惊呼出声,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拉,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
“黄毛!”白夫子大声道:“怎么样了呀?受没受伤啊?”
过了片刻,下方传来黄毛惊喜又兴奋的声音:“我没有受伤!你们赶紧下来呀,这下面好多……好多夜明珠啊!”
众人顺着绳索和轻功相继而下,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瞠目结舌。
这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空间广阔得超乎想象,石门之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夜明珠,它们大小不一,却颗颗圆润透亮。
黄毛第一个按捺不住,伸手用力去按其中一颗夜明珠,满以为会触发什么机关,可夜明珠纹丝不动。
白夫子眉头紧皱,踱步到石门跟前,轻轻摩挲着夜明珠道:“看来这石门咱们根本打不开啊……”
阿智紧握着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地旋转,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怎么会这样?”阿智低声呢喃。
柳全州站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南楚皇帝还挺谨慎的,这石门肯定不是咱们想象的这样。”
他的目光在石门上缓缓扫过,试图从那冰冷的石面上找到一丝破绽,可最终还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林晚晚蹲在一旁,正和奶糖小声交流着。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不停地比划着,希望奶糖能给出一些有用的建议。
奶糖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毛茸茸的耳朵也跟着耷拉下来,似乎也对这石门毫无办法。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林晚晚咬着嘴唇,心里满是不甘。
突然她赶紧金蚕蛊有动静了,只见一道若有若无的金色微光,从林晚晚的领口处缓缓渗出。
金蚕蛊围绕着石门上的夜明珠快速盘旋,金蚕蛊停在了一颗最大的夜明珠前。
一股肉眼可见的银色丝线从夜明珠中被抽出,源源不断地涌入金蚕蛊的体内。
随着精髓被吸食,夜明珠迅速失去了光泽,变得灰暗无光。
一颗、两颗……金蚕蛊不知疲倦地穿梭在夜明珠之间,每吸食完一颗,石门上就会出现一片黑暗区域。
随着最后一颗夜明珠的精髓被吸干,整个石门陷入了一片黑暗。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陷入僵局时,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从石门深处传来。
石门缓缓上升,发出沉闷的“隆隆”声,扬起的灰尘在微光中肆意飞舞。
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目光死死地盯着逐渐显露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