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萧千隐抬起季余的脸,对方脸上没有丝毫惧怕。
只有浓浓的兴奋。
怯懦的季余早已经淡去,如今的季余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可怜,他早就练出一身本领,足以独当一面。
“你不怕?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伤是常事。”
季余摇摇头,看向萧千隐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勇敢:
“上次你借秦思缈绑架一事来磨炼我的应变能力,又请了名家师傅来教导我阵法布局,你牵着我的手让我一步步变得强大,你为我百般筹谋将前路铺好,我又怎会让你失望!”
萧千隐做的一切,无论是关于生意金粉梦还是官场上的阴谋诡计。
她都没有避着季余,反而是全部摊开让他参与其中。
从最开始接触金粉梦‘验货’开始,萧千隐就在一点点的打开季余的眼界,她就没打算让季余做一个在后院里蹉跎一生的内宅之人。
而季余也不想做一个被萧千隐保护起来的金丝雀。
他同样想变得更强,更有资格站在萧千隐身边。
能在遇到危险时有能力保护萧千隐,而不是再用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他也想别人在提起萧千隐的夫郎时,能由衷的觉得二人是势均力敌的般配,而不只是夸他一句‘命好’。
萧千隐俯下身与季余额头相抵,那双眼充满了柔情,唇与唇之间距离极近。
相近却不相触。
“你尽管去闯,万事有我给你做底,你能踏出这一步,便已经是万分难得。”
萧千隐摸了摸季余的头顶,用绝对实力为季余托底。
女人面色平静,语气却带着睥睨天下的傲然。
没人会质疑她的能力。
“有你真好。”
季余看着萧千隐的眼睛都是小星星,就是因为有萧千隐的存在才让他的成长少了很多的苦难。
“既然如此,今晚你可要好好表现。”
女人视线扫过男人下方,季余脸瞬间爆红,转过身去浑身冒着热气,却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那副任她索求的模样,别提多勾人了。
萧千隐眼睛一亮,眼中闪过迫不及待的光芒。
嘴角的笑容越发不怀好意,一双手悄然的抚上少年肩头。
“哒哒哒。”
“主君,春桥已经到大厅了,您是现在——”
辰兰脸上的笑嘻嘻在看到黑脸主子时,瞬间烟消云散。
将那句‘您是现在过去’的问句硬生生咽了下去,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这事也不急.......”
话还没落,季余就已经跑了出去。
独独留下面如死灰的辰兰和萧千隐,看着自家主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辰兰大喊道:
“主子!都是月桂让我来的,我说不来,她一个劲儿的催我!!”
宁死道友不死贫道,在辰兰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阿嚏!”
大厅的月桂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使劲儿揉了揉鼻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
“定是哪个俊俏的小哥儿在惦记我~”
春桥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心中暗道:
‘莫不是染上风寒了吧.......’
“春桥?”
季余站在门口看着春桥,只感觉对方明明哪里都没变,却好像哪里都变了。
皮肤变黑了,身体更加强壮。
就连眼神也变得更加坚韧。
以往总是能在对方脸上看到一丝苦相,如今却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沉稳。
这........还是春桥吗?
春桥猛地抬起头,见到季余时顿时露出大大的笑容:
“小余!!”
春桥冲到门口将季余死死抱住,季余瞬间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挤爆了,这劲儿怎么变得这么大!!!!
“我好想你!!我跟你说我现在可厉害了!!”
春桥喋喋不休,神色是抑制不了的激动。
季余努力伸长脖子,得以喘息,手使劲儿的往外拽春桥的胳膊:
“呃....松点劲儿.....勒死我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太高兴了。”
春桥不好意思的将季余松开,贴心的给季余拍拍后背。
“没事没事,我怎么感觉你力气又变大啦,你最近去哪里了?”
季余拉着春桥在旁边坐下,转头吩咐寻烟去准备晚膳,特意吩咐要肉菜和肉饼。
哪怕许久不见,春桥的喜好季余也是牢牢地记在心里。
“主君......”
被完全忽视的月桂有些尴尬喊道。
季余看向另一侧的月桂,许久不见对方容颜更加精致,一身白色长衫将女人衬得绝代芳华。
不由得感叹道:
“是有什么秘诀吗?你怎么又变漂亮了........”
月桂心头一惊,难不成主君对自己还是不死心?
连忙搓了搓脸,语速极快的说道:
“哪有哪有,跟主子比差远了!!!”
季余:“.........”
‘我就知道女人也不能完全放心!!!’
月桂明显感觉主君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炽热,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主君属下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女人说完就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月大人的轻功竟然不输星大人.......”
春桥看的目瞪口呆,月桂在四人中是最懒的,平日里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想不到她的轻功竟这般厉害......
季余有些疑惑的看向春桥:
“你和她们很熟吗?”
春桥一直以来都是和自己关系最好,和日月星辰四人都仅仅是认识罢了,但是听对方刚刚的语气,好像她们之间变得熟悉起来。
“这事说起来也简单.......”
自从春桥和季余从秦思缈手里逃出来后,春桥就被萧千隐交给了日昭进行了魔鬼训练,他可没有季余的待遇。
春桥几次经历生死关头,他的心性被磨炼的越发坚韧。
他也明白一个道理:
在生死面前,其他都是小事。
以往看不开的东西,如今也能淡然处之。
日昭教人的方式格外粗暴,招招毙命,绝没有花架子。
每晚他都疼的难以入睡,天一亮就要开始新一轮的磨炼。
辰兰也曾对他说过:
“你若坚持不住,或者想从这里离开,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