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是跟折夕最熟的,而且我们之间还有小秘密。”许陵川一脸嘚瑟,“折夕肯定会优先考虑我的!”
秋经义刚放下传讯器,就听到这番言论,哭笑不得,“以后都会熟起来的,刚才接到学院消息,安队长的录取书已经在制作了,学院让我帮忙转告,诚邀安队长加入。”
以往青光学院的录取书,哪个不是爱来来不来滚蛋,学院的录取书发放方式随意,连到没到本人手上都不会确定,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不仅找了人当说客,还讲了这样的话。
可见器重。
元斯年咂了下嘴,“怎么说呢,有点意外,好像又不是那么意外。”
没来西大陆之前,他们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在东大陆都是蔑视众人的存在,到这边来不得闪瞎众人的眼睛,到之后发现闪瞎的是自己的眼睛。
西大陆的修炼资源是没他们那边好,可人没他们想的那么差劲,甚至一些韧劲魄力是他们都没有的。
西大陆能挺过来,任何参与决策的人都功不可没。
许陵川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什么,嘿嘿一笑,“那以后青光学院可就热闹了,你去之后没准能发现点好玩的东西。”
青光学院不止有琼渊大陆呃修士,还有一部分是外陆修士,学院是积分制,分不同的派别,阵营形势极为复杂。
至少在座的诸位,就没有一个派别的。
竞争激烈的堪比荒野求生。
“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在没搞清利益关系前,千万别随意加入谁的阵营队伍,有很多小团队一点修炼资源都抢不到。”
秋经义无奈,这明明是他的任务,这些人反倒一人一句解释起来了。
“没错,你的录取书是学院另行赶制的。”因为本来已经到截止时间,录取书也陆续送出,这是额外加的,“未表诚意本来应该我们派人送过来,但时间有限,你到之后直接跟登记的学员说你的录取书在他们那,或者去找我都行。”
七天后,是新生入院之时,一来一回时间来不及。
听得其他人嗤之以鼻,弱者在青光学院活都活不下去,那里还有诚意这东西?
安折夕点头。
对青光学院这个地方,她还是挺有兴趣的。
青光学院很少录取西大陆的修士,空中的死海因子天赋悟性缺一都容易猝死,但在安折夕身上,他们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
一个直接领悟多因素攻击性领域的人,悟性天赋有多强他们想都想不到,别说身上还带着九天息壤了。
光是这个,死海因子就伤不了她分毫。
“何止。”俞昭冷不丁开口,“在日不落发现的先天灵物也在她身上。”
不少人都以为是在俞族手上,毕竟他们出手怎么可能让别人有可乘之机,然而事实就是这样。
众人一默。
也就是说安折夕身上至少有两种先天灵物。
啧,这底蕴,比东大陆一些中级宗门还强!
“那你还是要多加小心,学院虽然明令禁止学员私底下抢夺宝物,但避人耳目的法子多的是,总有人顶风作案。”
虽然知道好奇害死猫,但是他们还是好像知道安折夕手上另一个先天灵物是什么啊!话说她有在大战中用出来吗?好像她除了力量充沛一点、天赋强一点、功法多一点、战斗经验强一……
算了,确实挺出格的,别说有两个先天灵物,就算是三个他们也相信,只是她用起来全都不见滞涩,是已经完全融会贯通了?
这一趟来西大陆,别的不说,惊吓是没少受,自己这天赋是不错?宗门真的不需要重新挑选继承人吗?
“放心。”抢东西而已,她还怕抢不过别人?
众人:“……”他们总觉得安折夕领会的好像不是他们所说东西。
秋经义抱头,“其他的我们也不能多说,你进学院都都会慢慢了解的。”
学院在保密这一方面要求很是严格。
“明白。”安折夕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阁主,外面有人求见。”进来的宫人在安折夕身边低声道。
司寇繁露个头就回去接着当牛马了,把送别宴的一切交给安折夕处理,“谁?”
“自称楼中阁。”
安折夕慢慢坐直,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可以啊,让他们进来。”
同样坐直身体的还有许陵川,他是这里唯一知晓安折夕来自楼中阁的人,所以在帮助西大陆上根本没有犹豫,他知道楼中阁肯定会派兵援助的,只要他们介入,外陆势力没几个敢明目张胆跟他们对上,再对琼渊出手的。
只是从头到尾连楼中阁的影子都没见到,结束后反而现身。
看来楼中阁内部果然生变了,分歧这么大,就是不知道安折夕是先阁主那一派,还是站位新阁主。
不过看情况,应该是前者,不然为何这么久没支援过来。
凭安折夕表现出来的能力,他丝毫没有怀疑过安折夕当时那套说辞,根本就是唬他的。
楼中阁来人阵仗并不大,只是个七人小队,年岁在二十五六左右,男女都有,姿态很诚恳,上来楼禹先道歉,“对于琼渊的遭遇,我们深感同情,同时也很抱歉,没有及时察觉派人援助。”
本来就没有人要求一个大宗门要悬壶济世匡扶道义,听到这番说辞,大部分人都会表示没关系,能挺过来就好,再表达一番对楼中阁到来的谢意,毕竟对整个北宇来说,楼中阁都是一等一的大宗门。
但安折夕不是一般人。
她杯子放到桌子上,声音不大,莫名让人心一提,“确实,这么垃圾的消息网,你们新楼主就没打算重建吗?”
是人都知道根本不是消息问题,是楼中阁内部分裂,久久僵持不下 ,达不到意见统一,但这话可没人敢当着楼中阁的面说。
许陵川肯定心中猜测,安折夕肯定是先阁主一派的人!
楼禹:“……”
只是客气一下,还真有人蹬鼻子上脸?话是他先开口的,现在也不好翻脸,“姑娘说的是,待阁中稳定后,定然会将所有隐患拔除。”
听明白了吗,问题不在他们,归根结底是自己大陆弱,居然还把问题怪在他们支援慢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安折夕冷笑,倚在椅子靠背上,神情冰冷,“逃避责任无视问题推卸错误,宴初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哟嚯,许陵川想到,宴初好像就是新阁主的名字,是先阁主的忠实属下。
楼禹一惊,阁主的消息没先阁主那么森严,很多人都知道,但有几个敢用这种口气的,他们楼中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这只是他们的信念,被先宗主写在宗规上的,真当他们是软柿子?
“姑娘慎言,这样说话很不尊重人。”他本来还想了解一下就回去,随便写成卷宗得了,现在主意改变了,“我们楼主日理万机,做的都是关乎无数生灵的大事,倒是姑娘你,有操纵局势滥杀生灵的嫌疑。”
“据查实,琼渊西大陆两朝曾发生大规模战乱才完成统一,其中有你的手笔?”
两朝战争,还是在被入侵期间,这得死多少人啊,想想就可悲。
“如何?”安折夕好整以暇,十分不以为然。
楼禹磨牙,看不惯她这姿态,“功是功,过是过,功不抵过,依照规矩,我们需要测量你的情绪值,查证是否有危险性。”
一般参与过大规模杀戮的人,情绪值都非常不稳定,一旦测量,危不危险就他们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