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胖婶的话中,王夫人几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无非就是王老爷新得了个双儿,想要宠幸一番,结果被雷劈死了。
突然,王夫人像是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又问道:“既然这里还有第三个人,那么那个双儿呢,他怎么不在这里?”
闻言,胖婶又开始发挥她的演技,立刻摆出恐惧的表情。
说道:“夫,夫人,奴婢怀疑那人已经被雷劈成灰了。”
王夫人闻言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什么,你方才说什么,为何这么说?”
胖婶指着床,说道:“夫人,奴婢是说,那人可能已经被雷劈成灰了。”
王夫人:“你有何依据?”
胖婶走到床边,指着那堆灰说道:“夫人你看这堆灰。
大管家说过,那人中了药,在中药期间,浑身乏力,动弹不得,要一两日才能恢复过来。
此人此前一直躺床上,连老爷和大管家都不能幸免于难。
更何况是动都不能动的他,所以奴婢才有此猜测。”
王夫人走过去一看,床上果然有一堆灰,堆成人的印子。
王夫人虽然活了这么多年,却也没见过人的骨灰。
一想到床上有一堆人的人骨灰,她不禁有些恶寒,也就不想求证那到底是不是人的骨灰了。
时下人人都敬鬼神,想到那堆骨灰是一个年华正好的双儿的骨灰。
王夫人觉得那双儿死得这样惨,还是早点让他入土为安。
就算要报仇,也该去地底下找王老爷报,可别牵扯到自己这样无辜的人。
这样想着,作为王家目前话语权最高的人,王夫人便直接发话。
王夫人:“来人。”
上来两个小厮,“在,夫人有何吩咐?”
王夫人:“你们两个去把床上的骨灰拿个木盒子装起来,找个好地方埋着。
还有老爷,去找幅上好的棺材,明日请人来做法事,找先生算算日子,看什么时候下葬合适。
至于他,结清他这个月的月钱,把他抬到他家,给他家一笔丰厚的安葬费,也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吧。”
“是。”
有了当家人发话,或许是想在王夫人面前表现一番,地下的人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把现场打扫干净。
王夫人给他们都发了赏钱,一个个高兴的,完全不像是死了男主人的样儿。
王家大少爷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毕竟王夫人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好。
他在小时候就对王老爷彻底死心,要不是王夫人后期支棱起来,他才不只有四个弟弟妹妹呢。
而且王老爷年纪大了后脾气越来越怪,爱好也让人恶心。
所以对于王老爷的死,王家大少爷心里也是高兴的,毕竟他和其他几个弟弟年岁差别大。
目前王家只有王家大少爷成年,并接管了部分家里的产业。
就目前的形势看来,他接管整个王家,那是理所当然的。
不说王家是怎么分家产的,最终结果就是王家大少爷是最大获利者。
其他两个少爷倒也没被亏待,大家都很满意,不满意也得憋着。
反正王老爷和大管家的死都没人追究,大家普遍达成共识,都觉得他们是被雷劈死的。
至于床上那堆伪装成人的骨灰的柴火灰,已经被王夫人吩咐的人找了个好地方埋了。
没人追查它是谁的,什么身份,当然,这是后话。
——这是一条完美的分割线。
自林寒离开,梁玉虽然仍旧惴惴不安,但心里就像是有了底一样,不再如先前那般惶恐。
他给花致远喂了药,眼见天黑,林寒还没回来,花致远睡了,梁玉却睡不着。
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找人也需要时间,我应该多给林寒一点时间。
这样想着,几乎到了半夜,梁玉才终于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林寒先醒过来,看到花涧没醒,林寒也就没动,就着当前的姿势观察花涧。
花涧平日里看着就像青竹,清俊挺立,如今睡着了,瞧着倒是柔和不少,多了几分乖巧。
看着看着,林寒觉得花涧的睫毛好长,情不自禁伸出食指去摸,扒拉。
眼看林寒越来越沉浸其中,力度也渐渐大了些,把睡梦中的花涧闹醒了。
不过按照花涧的生物钟,就算没有林寒他也快要醒了。
林寒发现花涧的睫毛颤了颤,吓得赶紧收回手,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装睡。
果然,不过五六秒的时间,花涧就睁开眼睛,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寒优越的喉结。
花涧险些吓了一跳,刚刚睡醒,他还没能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睡在林寒怀里。
花涧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待到意识清醒,意识渐渐回笼。
其实不是他不想动,只是他被禁锢在林寒怀里了。
林寒还没醒,花涧也不敢动,怕把林寒吵醒,毕竟在他看来,林寒昨天一天都很累。
花涧想起自己为何会睡在林寒怀里,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花涧白皙的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
花涧对于林寒来救他很感激,说真的,要不是林寒,他早就被那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人糟蹋了。
关键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自己此生怕是难见阿父和爹爹。
自己不见了,他们该有多伤心,尤其阿父还在病中,爹爹身体也不好,他们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
花涧根本不敢去想,好在有林寒,林寒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花涧:怎么办,感觉更爱林寒了,林寒,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呀。
以前花涧想的是如果有一天林寒辜负他,他就弃林寒而去。
但是经过昨天晚上的事,花涧现在的心态变了。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如果有一天林寒想辜负他,产生了这种苗头。
那么他就尽力扼杀林寒的这种苗头,如果实在扼杀不了。
他亲手了结了林寒,不让林寒有机会辜负他。
花涧稍稍仰头看着林寒,看着看着,也情不自禁的上手了。
怎么说呢,该说你俩合该是一对么,就连醒来都会做同一件事。
花涧的手指落在林寒薄厚适中的唇上,轻轻摩挲 。
想到昨天这里干过的事,花涧呼吸一沉,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加重。
林寒实在装不下去了,花涧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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