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几乎在同时,一支箭射了出来。
那头狼的耳朵动了动,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360度旋转翻身。
四只大爪子稳稳落在地上,同时落在地上的还有点点血迹。
那支箭擦伤了那头狼的耳朵,银灰色的毛发上沾染了血迹,很是明显。
它呲着牙吼叫了几声,调转身子离开了。
大丫吓得魂都快没了,嘴巴都在颤抖,“狼……我……我在这山上从来没遇到过狼。”
李茹茹悄悄将猎枪放回空间,将女儿抱进怀里。
“你们没事吧?”树林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萧……一山?”李茹茹惊叫出声,“你怎么在这里?刚那支箭是你射的?”
“嗯,我上山打猎。”萧一山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破弓箭。
萧一上看见她们背篓里的魔芋,提醒道:“有毒。”
李茹茹讪笑,“我能做成没毒的,晚上来家里吃饭吧。”
人家好歹也算是救了他们母女一命,请一顿饭实在算不了什么
萧一山从背篓里拎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哇,是兔子!”大丫惊叫出声。
大伯曾经打过一只野兔,堂哥们吃了肉,她连一口汤也没喝到。
阿奶说女人不能吃兔肉,会长不高的。
李茹茹盯着那肥嘟嘟的兔子,咽了咽口水,“那个……”
她想要买下那只兔子,不知道该给人家多少钱,更不清楚人家会不会卖。
“给你。”萧一山直接将兔子扔进了李茹茹的背篓。
“啊?这就给我了?”李茹茹不可置信的问。
萧一山没有回答,拿着弓箭自顾自的离开了。
大丫摸了摸肥嘟嘟的兔子,“娘,这兔子我们怎么吃?”
李茹茹眨巴着眼睛憧憬着,“红烧味道应该不错,麻辣兔头也好吃。”
“娘,你吃过兔子?”大丫一脸疑惑,娘说起兔子怎么头头是道。
“时候不早了,快把这颗魔芋挖出来。”李茹茹岔开了话题。
魔芋虽然是蔬菜,但它的根茎很粗,很不好挖。
母女俩费了好大的劲,才挖了两颗回来。
一回到破屋子,潘大燕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大妹子,这把刀和这几个盆你拿着用吧。”
李茹茹有些感动,潘婶子真是个好人,处处帮着她。
但她不能一直占好人的便宜,想了想开口道:“婶子,你愿意和我一块儿做生意吗?”
潘大燕摆摆手,“我怎么能抢你的生意呢,我就是帮个小忙而已。”
见她拒绝,李茹茹拉着她的手郑重道:“我这生意其实也挺赚钱的,但这挖魔芋,处理魔芋实在太费工夫。
若是你愿意,就让铁牛和铁柱帮我弄这些。
作为报答,我给他们一人一天20文工钱,你看如何?”
“什么?一人给20文?”潘大燕瞪大了眼睛,“那你还怎么赚钱?这个是你赚钱的营生,我们不能让你吃亏啊。”
去县城给人扛大包,从早干到晚的工钱一天也就20文,他们就帮忙处理下魔芋,咋能拿人家那么多钱呢。
“不亏的,我还有的赚的。那就这么定了。”
潘大燕笑着道:“行,那这魔芋我直接拿回去处理吧,等一会儿磨好了,我让我儿子给你送过来。”
有钱不赚王八蛋,况且她这也是在帮李茹茹的忙。
“还有,我想收购这魔芋,一颗给10文吧,婶子你帮我宣传宣传。”
“你要收这玩意儿?”潘大燕再次瞪大了一眼,顿了顿又试探的问:“那……我能让铁牛和铁柱挖了卖给你吗?”
“当然。”
潘大燕开心的跺着脚,两个儿子帮忙磨魔芋能赚40文,再挖几颗魔芋,那这一天岂不是赚翻了。
开心过后,她又怕李茹茹这生意亏了,就这样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叹气的回到了家。
她刚放下背篓,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两个儿子。
铁牛和铁柱激动的不行,他们都已经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可奈何一直没凑齐彩礼钱。
一天在家就能赚20文,这么好的事从哪里找去。
“你们别到处说,悄悄的。”潘大燕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个消息不能说给别人。
这是她跟李茹茹之间的秘密,万一这秘密被别人知道了,抢走了她家的生意咋办。
两个儿子冷静下来,也觉得娘说的很有道理,“娘,我们绝对不乱讲。”
“不过,收购魔芋的事情可以给大伙儿讲讲。他们愿意挖就挖,不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挖。”
潘大燕也不贪心,她就想一人赚两份钱。
三人当即在院子里忙活起来,潘大燕将魔芋洗干净切成了小块,两兄弟就推着石磨磨了起来。
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潘大燕甩了甩手上的水,贴着墙根听了起来。
两兄弟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陈家人吵的那么大声,还用贴墙根听吗?
陈家此刻已经是剑拔弩张。
王水霞站在东院,冯玉珠站在西院子,赵氏夹在中间。
王水霞,“老二家的,这都啥时候了,你早上没做饭中午也不做吗?”
冯玉珠委屈道:“凭啥我做啊?你为啥不做呢?”
正在此时,陈大缸和陈二桶从外面回来了,冯玉珠委屈道:“二桶,大嫂她欺负我。”
陈二桶一听有人欺负他媳妇,不管不顾就冲了过来。
“大嫂,你这是干啥?你是不是看我不在家,就处处欺负我家玉珠呢?”
王水霞一看二弟妹有人撑腰,当即招呼自己的丈夫,“你是死了吗?你快点死过来。”
陈大缸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又怎么了?你咋一天事事的?”
王水霞委屈的不行,人家二弟妹的男人能无条件撑腰,她的男人咋就跟个木头似的。
“没人做饭,你吃屁呢!谁事事的,你问问她不做饭是几个意思?”
冯玉珠冷笑,“你不做饭,是不是想饿死爹娘?”
冯玉珠很聪明,直接转移了矛盾。
王水霞有口解释不清,她不能回答是也不能回答不是。
“娘,你说怎么办?”王水霞求助的看向赵氏。
赵氏开口:“做个饭有什么难的,你们轮着来就行了,你先做一个月吧。”
王水霞还想反驳两句,就算是轮着来,凭啥从她先开始呢。
可众人都已经饿的前胸体后背了,陈秉孝给自己做竹子做个烟杆,用着总感觉不得劲。
又听到这边的吵闹声,他烦躁的吼道:“吵什么吵,不做饭就滚出去。”
王水霞当即闭嘴,不敢说什么,委屈巴巴的进了灶房。
冯玉珠捏了捏陈二通的手,又看向赵氏,“娘,我也不是不想做饭,就是我这身子,弯不下腰。”
赵氏一心想让冯玉珠生个金孙,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些,“你歇着吧,做饭你大嫂一个人就行了。”
“爹,娘,你们快来看。”灶房里忽然传来王水霞的惊叫声。
“看什么看,你饭都做不明白吗?”赵氏骂骂咧咧的进了灶房。
一进去,她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灶房啥时候变大了?
再仔细一看,她锁着粮食的大木箱不见了!
那可是他们一家子的口粮啊。
“一定是李茹茹拿走了!”王水霞笃定的开口。“娘,我们现在就去找她要回来。”
两人正要出门,冯玉珠忽然惊叫着跑了出来,“娘,咱家进贼了吗?我屋里的柜子不见了。”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慌了。
自从李茹茹离开后,大房和二房为了不做饭,都去村口大树下乘凉了。
陈秉孝上山上挖竹子,陈大缸和陈二桶送陈金榜回了县城。
几人将家里仔细检查了一翻,最后他们确定家里不是进贼了,而是进了李茹茹!
陈家大件东西都丢了,几个衣柜、床、梳妆台,甚至赵氏的梳子、王水霞的新被子、冯玉珠的蛤蜊膏,还有两只母鸡都不见了踪影。
王水霞挽起袖子,气势汹汹道:“走,我们找李茹茹去!”
冯玉珠开口道:“直接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