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狐疑地追问道:“但是,王爷,您没搞错吧?那种惹人厌的角色怎么会是首领?这样的角色,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带领一众人的样子。”
凌熠辰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反驳,“有何不可?林川之所以能够成气候,并不在于他的个人能力有多么出色,而是因为他给人的安全感很强。这种安全感让他在监察府和国公府里混得风生水起。否则的话,如果他真的那么差劲,这么多年来早就被拆穿了。”
经过一番沉思后,玄武觉得凌熠辰的话很有道理。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林川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个人似乎隐藏着很多秘密,让人难以捉摸。
而且很多时候与王爷的意见不合。
此刻想来,大概就是因为确认了对方就是关键人物之一,林川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要是换作其他的人,恐怕早就被王爷教训一顿了。
比如之前的宋百川就是这样下场,现在还躺在家里修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而林川却依然能在王爷面前表现自如,这也证明了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随后,凌熠辰便带着玄武去了约定的地方——赵家的绸缎店。
这家店的老板是京城中颇有名气的人物,专门经营高档丝绸,生意十分红火。
甫一进门,老板就立刻认出了凌熠辰的身份并向其行礼致敬,接着引着路向店内深处走去。
“见过少主!”
老板恭敬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敬意。
见到凌熠辰出现,林川立即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效忠的表情。
这个动作表明了他对凌熠辰的绝对忠诚之心。
“少主,您的母亲在世时是否未曾告知过您,在这里只有一个主宰者,这所谓的‘少主’之称谓又从何谈起呢?”
凌熠辰语气冷冽,每一个字都如同寒冰一般刺入人心。
凌熠辰所追求的是对方的完全顺服。
他对林川并无好感,要不是母亲生前指定的人选,或许他早就把这个人换了。
最近这段时间里,林川学乖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意嬉笑,连忙改口说道。
“主人,属下犯了错。此前的行为实际上是对您的考验。”
林川心中抱着侥幸,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想法错了,一把利剑已经抵在他的喉间。
“你的忠诚其实并非针对我本人,而只是对你母后的尊敬而已。如果你真的承认我是你的主子,便不会在我背后搞鬼。”
凌熠辰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竟还反复试探我的底线,真当我是好糊弄之人?”
顿时之间,林川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的确,他心怀一些小心思,主要是想要测试一下凌熠辰的能力。
正如凌熠辰所说的那样,如果从一开始就表现出绝对的顺从态度,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现在已经无言以对了吗?被我说中了吧?”
伴随着这阵冷笑声,凌熠辰的目光更加冷漠而无情。
直到这一刻,林川才真正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年轻的王爷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强大许多。
即便没有他的帮助,对方同样可以轻易地占据这个位置,取而代之,这一切对他来说似乎易如反掌。
刹那间,林川所有的骄傲皆烟消云散,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从今往后,我定会全然听从您的指挥,以往的一切举动皆为我个人擅自决定,请王爷加以责罚。”
他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明白,哪怕自己的动作稍慢一些,那悬在颈上的利剑便可能落下。
那柄锋利无比的剑,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提醒着他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齐王的残忍程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令人闻风丧胆。
更易使人屈服于其威严之下,让人不得不对其心生敬畏。
若换作常人,或许会对林川的方法持赞同态度,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王府的利益。
然而唯有凌熠辰一眼看穿了问题的关键,并直言不讳,毫不留情地指出他的错误。
齐王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在他心中最薄弱的地方。
“给你最后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不能令本王满意,到时候你自行离去便是。”
这番话犹如一道无法抗拒的命令,直接砸在他的心上。
说罢,凌熠辰将一封信递给了林川,那份信沉甸甸地躺在他的手中,仿佛充满了重量。
接过信件粗略一扫后,林川的目光稍微扩大了一些,他意识到这份信的内容非常重要。
随即点头应允,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和质疑。
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属下必定全力以赴!”
声音里带着坚定的决心,仿佛是在向自己保证一定要完成这项任务。
凌熠辰嘴角泛起轻微的笑容,笑容虽淡,却给人以安心的感觉。
“如此最好,不要让她再遭遇任何危机。”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口中提到的那个她正是林知鸢,那个让他挂念不已的女人。
林川始终觉得林知鸢对凌熠辰有着不良影响,总是在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应对她,如何消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好在还有凌熠辰的部下一直盯着,因此没有出差错。
尽管这样,林川原以为此事处理得天衣无缝,总是倚仗谢楚君的支持行事。
最终还是被凌熠辰察觉了。
林川觉得自己在这场与主人间的较量中彻底落败了,却也感到心悦诚服,因为他相信只有更加厉害的主人才能让人真心折服。
这种感觉让他心甘情愿地低头,愿意为了追随这样一个优秀的主人而付出更多。
尤其是在这次争夺皇位的争斗中,凌熠辰展现出的远见卓识更是让林川由衷敬佩。
他对局势的洞察与把握,不仅精准而且迅速,这让他不禁对凌熠辰产生了深深的钦佩之情。
实际上,林川一贯认为:先皇刚去世之时正值政局动荡期,在这种情况下觊觎皇位无异于自寻烦恼。
国家尚未稳定,人心还未完全凝聚,此时若有人妄想夺取皇权,只会引来不必要的纷争和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