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树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是看穿了吴拓的小心思:“哦?此事嘛,或许还真有那么一天,哈哈哈哈……”笑声中,他的眼神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见莫树已显露出送客之意,吴拓和南流月相视一笑,识趣地提出告辞。莫树大手一挥,豪爽地吩咐道:“好,两位兄弟慢走,稍后我自会安排妥当。”
说罢,他轻轻一拍手,两名身着锦衣华服的小童便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眼前,恭敬地引领着吴拓和南流月前往客房。而莫树本人,则带着一股龙骧虎步的气势,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密室,心中盘算着刚刚得到的神秘丹药。
跟随小童穿过曲折的回廊,吴拓和南流月来到了一间看似金碧辉煌的房间。然而,吴拓只是轻轻一试探,便发现这奢华的外表下隐藏着玄机——房间的墙壁竟是由修真界罕见的寒玉精心雕琢而成,不仅能隔绝外界的窥探,更能让灵识无处遁形。
待小童离开后,吴拓通过传音入密的方式向南流月透露了自己的发现:“这个莫树,绝非池中之物。他几次言语间看似无意,实则句句试探我们的身份,而这奢华背后,更是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流月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岂止是试探,我隐隐感觉到,他几次对我们暗中释放杀意,尤其是那次假装不经意的寒气外放,实则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我分明感受到,周围有一个庞大的隐蔽阵法与他的灵气遥相呼应,一旦我们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吴拓闻言,眉头紧锁:“按理说,我们身为荆律的手下,而荆律又是奉薛史之命前来照应他的,他应该没有理由对我们下手才对。更何况,即便他与荆律不和,也不该有如此之大的杀心,毕竟薛史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抗的。”
南流月微微摇头,提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荆律这家伙究竟去了哪里?他比我们早来了数日,却至今未露面,这正常吗?”
吴拓闻言,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在那幽暗而曲折的洞府深处,吴拓与南流月并肩而立,他们的修为虽高,却在这诡异的环境中显得渺小而无助。吴拓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直击真相的核心。
“若是以我等之能,荆律在此,定能洞悉一切隐秘,莫非……他被薛史那老狐狸以某种诡计调离?或是,这其中藏着更深一层的算计,让莫树心生嫉妒?再不然,便是荆律根本未曾对我们坦诚相待?”吴拓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
南流月轻轻摇头,神色凝重如霜。“不,荆律与我们情深义重,他兄弟遗体之事,更是他心头之痛,说谎于他,无异于自绝后路。但我心中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如同乌云蔽日,预感着荆律或许已遭遇不测。”
吴拓眉头紧锁,似乎在与自己内心的疑惑做着斗争。“你言之有理,若换作是我,亦不会辜负这份信任。但为何偏偏是荆律出了状况,而非简单的调动?这实在令人费解。”
南流月深吸一口洞府内略带潮湿的空气,鼻尖轻轻颤动,仿佛能捕捉到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波动。“你未曾察觉吗?这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浓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而在那血腥之中,还隐约夹杂着荆律独有的气息,那是多年并肩作战,生死相依所留下的烙印,无法磨灭。”
吴拓闻言,脸色骤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你刚才神色有异,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做给莫树看的一场戏码。”
南流月苦笑,眼神中满是无奈。“我哪有那份闲情逸致,不过是恰巧在你提问之时,那股血腥中的异样引起了我的警觉。
初入此地,我便感受到洞府内的血腥气息浓厚,但并未深究,毕竟莫树若真动了手,这等场面也在情理之中。然而,正是那股混杂着荆律气息的血腥,让我心中警铃大作,预感大事不妙。”
吴拓不解地挠挠头,质疑道:“莫树不过金丹中期,如何能威胁到洞虚期的荆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南流月点头附和,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困惑。“确实,荆律的实力,对付莫树,犹如成人对付孩童般轻易。但眼下的情形,却让人不得不深思。”
“如此一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敌人,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吴拓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南流月眼神坚定,与吴拓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我们必须打破这种被动的局面,不能再盲目摸索下去。”
正当二人陷入沉思,几乎要被这份压抑的气氛吞噬时,几乎是同时,他们眼前一亮,异口同声地低呼:“有办法了!”
吴拓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目光转向南流月。“嘿,月少,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南流月轻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无需试探,你我心意相通,自然想到一处。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这幕后黑手,究竟藏着怎样的鬼蜮伎俩。”在那片被古老咒语轻抚的幽暗之地,南流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中闪烁着探险家发现新大陆的兴奋光芒。
“即便前路可能化为泡影,但这份诡谲之美,岂容错过?探索,是我们对未知最深的敬意。”他轻轻一扬手,做了个优雅至极的邀请姿势,仿佛邀请的是一场盛大的舞会伴侣。
“那还等什么,月少,您先请!”吴拓的声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话音未落,他已是一阵微风拂过,紧随南流月的步伐,两人几乎同时化作了夜色中最神秘的暗影,倏忽间消失在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都被施加了隐形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