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马上就要开始啦!”白夜宴坐在祠堂的台阶上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此时,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片漆黑如墨的夜空,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盛大演出的开场。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响起:“咻咻咻……”紧接着,便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砰砰砰……”刹那间,原本黑暗沉寂的天空被突如其来的烟花所点亮。那些烟花宛如一个个轻盈而灵动的舞者,在夜空中尽情地挥洒着绚丽多彩的光芒。它们时而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留下一道道璀璨夺目的轨迹;时而又如盛开的花朵一般,层层叠叠、争奇斗艳。每一朵烟花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和光彩,将整个夜空装点得如梦似幻。
那一瞬间,光与影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令人陶醉不已的画卷。白夜宴静静地欣赏着眼前这绝美的景象,听着周围或兴奋,或激动的声音,心里却一片安宁,这便是岁月静好,可是这般好岁月也要戛然而止。
“哇……!四叔,四叔,这烟花实在是太好看啦!”牛娃兴奋得手舞足蹈,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天空中那绚丽夺目、五彩斑斓的烟花。他一边欢蹦乱跳着,一边用力地拍打着小手,嘴里还不停地吹着彩虹屁:“四叔啊,您太厉害了!您是牛娃心中的大英雄。”
此时,屋檐下的台阶上坐着村长、族老们以及白夜宴和太爷。
“宴哥儿,你想不想做族长?”太爷转过头,看着身边坐得端正,神情自若的白夜宴,哪怕心里再不痛快也想为子孙谋得一些好处,他的孙子看上那块玉佩了,今日他就是冲着此物来的。
同样坐在台阶上的几位长辈同样看着白夜宴。
“不想,当一族之长太累了,我比较喜欢当咸鱼,躺平就好。”白夜宴一点也想搭理这老逼登,想挖坑给他跳?他也不介意拉开麻袋让他钻。
六爷爷听了白夜宴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其他长辈也跟着笑了。村长笑着打趣道:“宴哥儿这想法倒是有趣,不过你这么聪明能干,不当族长可惜喽。”
白夜宴一派从容地道:“非也非也,村长爷爷,咱村里能人多着呢。就像这位太爷,我觉得他就适合,毕竟宝刀未老,我呀,就想着当条咸鱼,偶尔搞些小玩意儿让大家乐一乐就行。”
这时,三爷爷捋着胡须说道:“宴哥儿,虽说你不想当族长,可你看这村子如今的变化,哪样离得开你啊,你在族人心目中是这个,不用在意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说的话。”三爷爷说完还不忘给白夜宴竖起大拇指,在踩一脚这位太爷,一个小妾生的庶子,辈分高又怎样?还想拉踩宴哥儿,哼!
“不是我一人的功劳,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可不能居功,再者说了,我只是出出主意,真正干活受累的还是各位叔伯兄弟姐妹们。”白夜宴诚恳地说道。
众人正说着,烟花渐渐熄灭,人群也慢慢安静下来。夜风吹拂,带来一丝凉爽,却吹不散人们心中的火热,不多时夜空中的烟花又开始闪耀
“宴哥儿,你虽不想当族长,但以后族里有啥大事儿,你可不能推脱啊。”族老严肃地看着白夜宴。
白夜宴点点头,“那是自然,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不会袖手旁观,我们是一体的。”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孩子啊,你是个心地善良、为人正直的好孩子。不过,白氏一族的信物是不是该归还族里?由族里最年长的人执掌”……村长等众人听到这里,脸上纷纷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太爷一家,一脸你这是想屁吃的样子,六爷爷则气得脸红脖子粗,这贪婪的嘴脸,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云佐突然开口说道:“这位老太爷,按照规矩,白氏一族的信物向来只有家主才有资格执掌。而家主必须有御兽之力,我家主子坐下有白虎,不知贵府之中可有人具备御兽之力呢?他的坐骑又是何兽?若是有的话,不妨让他与我家主子比试一番,也好根据胜负来决定信物的最终归属。”
然而,未等老太爷回应,白夜宴便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云叔,不得无礼,退下!”接着,他转过头来,对着太爷拱手施礼,声音冰冷刺骨,好事要把人冻僵,“这块玉佩乃是前太子殿下所赐,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把它随意送人,至于它是否真的属于白氏一族,目前尚无确凿证据可供查证。怎么?你有证据证明这玉佩是你的?”
太爷此时只觉得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背脊发凉。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因为他完全没有料到,这玉佩来历这么大。
如果此刻他胆敢一口咬定这玉佩属于白家,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一旦消息传到北州王耳中,他家就完了,如果说是他自己的东西,他又哪里有这样的胆量呢?毕竟,无论如何解释,最终都会归结到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结论:皇族盗取他人财物!这种大逆不道、冒犯天威的话语,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太爷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坐在在原地不知所措。
“宴哥儿!实在对不住啊,我家老爹岁数大啦,脑子也不太灵光,他说啥做啥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跟他这样的长辈计较,岂不是自降身份嘛。”太爷的儿子满脸堆笑地站出来打着圆场,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不迭。
他这个爹,平日里就没啥本事,尽会给自己惹麻烦。今天可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给搞砸了,特别是在白夜宴这后生跟前丢尽了脸面。被自己的小辈如此数落,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此刻,白夜宴却丝毫没有要息事宁人的意思。只见他眼神冰冷,透露出一股浓烈的杀意,直直地盯着太爷的那几个儿孙,寒声道:“既然知道他糊涂,那就不该带他出来丢人现眼!难不成你们想让整个白家村的人都背上贪图别人钱财的名声?若是真因为此事外传让我们白家的名声受辱,哼!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直接送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下地府团聚去!赶紧给我走,别杵在这里脏了这周围的空气!”
白夜宴这番狠话一出口,太爷的那些个儿孙顿时吓得面色惨白,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哪敢再多说半句废话,赶忙七手八脚地背起自家太爷,如丧家之犬般灰头土脸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