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煌看着身后这个身穿金龙红袍的女子马上想起了一个自己遗忘已久的机构——大理寺。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煌虽然有些困惑,但是能够在异国他乡遇到自己的故人还是非常感动的,于是把自己还没有吃的糖葫芦立刻递了过去说:“你应该是那个啥...外交人员,对吧?哎呀,咱们这里的炎国人很多的,在十月党当兵的严,国人也很多,不用看到个同胞就大惊小怪的。”
“我能够准确无误的说出你的名字,你难道不感觉奇怪吗?你的神经未免太大条了一点吧?!”被气的哭笑不得的惊蛰也没有废话,直接拉着煌的手说:“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我有话要跟你说,这里人多耳杂,走,我们换个地方。”
煌虽然有些不知所云,但还是跟着走了:“36年前,京城皇室更迭权利的时候,你父亲曾经将一个婴儿送出,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你,很多人都以为你已经在当年死于大火之中了,但...在亲眼看到你之后,我才确信你没有死。”
“你这狗屁不通的屁话讲的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还活蹦乱跳,在你面前我当然没有挂了!”煌说道。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需要知道的是为什么当年身为太子的魏王会在仙皇归西之后率部队一路向西来到龙门都护府,担任西北边陲的一方之长...如果当年继承大统的是魏王的话,或许现在能够压服黑水、翰海、燕然、龙门以及东南西北的各路都护府以及藩镇。”
“不知所云,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侮辱我智慧的东西。”
煌直接把惊蛰甩在了后面说:“你这番话也就只能在国外讲讲了,你要是敢在京城这么说,你怕不是在被你的政敌当成谋利的乱臣贼子抓起来,现在魏王只是龙门都护府的总长,陛下是炎国九州的皇帝,这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的炎国可谓是外忧内患各方这看在同为轩辕后代的份上没有同事超哥,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朝廷没有剥夺他们权利的基础上,如果中央想要提前一场席卷神州的灾难将在所难免。你我都是炎国想要看到那血淋淋的神州化成一盘碎片瓦吗?”惊蛰说道。
“我承认你说的的确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这种事情我完全就是有心无力呀。”煌说道:“我既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也没有巧舌如簧的口舌。还有啊,咱们现在待的地方叫做泰联,不是炎国。”
惊蛰说道:“我知道,但是拥有外部势力的介入的话,说不定能够促使神州大地重归统一,你想想看,如果最强大的地方都护府龙门和这个新崛起的管辖着无数资源和万里土地的泰联如果能够并入到赤龙皇室之下,接受陛下的统治,那么其他的藩镇恐怕也会迫于实力不济而选择臣服,逐渐交出手中的权利。”
“我必须得说你是真正拥有惊世智慧的...你说出这番话,我还以为你才是神州大地唯一的帝皇呢。”煌说道:“想要做到这些,除非你让陛下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那个恶灵,然后那个公主得复刻波叶卡杰琳娜之事,当上泰联的总统...否则我想不到第二种泰联接受中央统治的可能。”
煌抱着脑袋说:“哎呀,想吃东西就是消耗脑子,算了,不跟你聊了,我要去吃东西了!”
“啊!你连我的计划都不听,你们就直接走了吗?!”
“你的计划就相当于在讨论如何将弓箭射到月球上面,理论上有实现的可能性,但是你个人没有实现这种理论的任何资源。”
霜星突然间出现在惊蛰的背后说:“火锅店一别之后已经有将近三年没见了吧,我认得你大理寺的官员,当初就是你计划炸死博士的,对吧?”
“当年之事我也是封面行事并非出自我的本意,我也没有想到当初从我手中投出去的他们竟然能够搅动整个天下。”
“就凭你说出的这些话,我就能把你抓起来,给你安一个扰乱秩序的罪名。”霜星对惊蛰没有半点好感:“不要以为作为外交官来到这里有外交豁免权就能够为所欲为,曾经伤害过博士的人...可不要让我抓到一点尾巴,要不然...”
惊蛰突然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跟处一路向上蔓延,直至心脏,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化作无数的冰花,在烈日的之下变成雪水。
“哼。”
“这酒味道甚好,甚好啊!”令作为神州的驻外大使,自然是拿到了大笔的活动经费,但是这笔经费令既没有去招募工作人员,也没有去扶持间谍,而是直接拿着钱到首都最大的几家酒馆开始喝酒比赛。
“我嘞个去才12坛酒就不行了,就这酒量还敢自称是酒中仙呐,真是赔笑大方了嘞!”令在连干了不知道多少碗酒之后,将一个又一个的酒中豪杰给喝了下去。
负责跟踪令的间谍也就是早年间追随博士离开龙门贫民窟进入根据地的桑葚,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了:“我还以为能当上公务员的都是人中英杰呢...怎么会有这么不着调的人呢?不过这些当地人和德里斯坦人的酒量确实不咋地呀。”
桑葚看着地上狼藉一片的白酒,黄酒和红酒回想起了当年自己是如何靠着啤酒加白酒的混合酒,把乌萨斯的代表团也喝趴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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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皇的【巴巴罗萨】专机准时降落在了圣山机场,白皇沿着红地毯走了几步,向博士伸出了手,双方握手,这一幕迅速被周边数以百计记者拍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两人握手的照片就将成为泰拉大陆所有知名报刊的头版头条。
白皇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面貌普通的男人,浑身上下非常的瘦,没有什么肌肉,但也能看得出来非常的结实,很有力量。
【这就是那个传闻之中的巴别塔恶灵吗?有点意思。】白皇放开手之后说:“我是为了两国以后的邦交和友谊而来。”
“我期待已久了。”博士微笑的说,赫默紧跟在博士后面一言不发,毕竟眼下有那么多记者,搞秘密外交搞惯了的猫头鹰还真不适应如何体面的跟自己地位相当的领导人进行谈话。
在几轮寒暄之后,魔王也上来和白皇进行了一次握手,不出意外的话,这张照片会和博士的照片并列放在头版头条。
“年幼的魔王,我期待暴虐的萨卡兹人在你的领导之下变成能够和周围人和谐共处的友善的民族。”
“这也是我们一直希望做的事情,萨卡兹的人从来都无意冒犯其他的种族,过去的血与泪是时候掀开一个新的篇章了。”
在几番寒暄之后,白皇坐上了泰联方面准备的专车开向了新建的黄埔酒店。
那所酒店是着名的国际饭店设计师出面设计,由诗怀雅负责全部投资的酒店。
“莱塔尼亚女皇入住过的总统套房肯定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正当诗怀雅在那里洋洋自乐的时候,却突然间发现专车根本没有开向黄浦饭店的方向,而是一个岔道将白皇带到了处宫殿。
“啊?不是,这个我设想的不太一样啊!”
这是猫头鹰临时改变的决定,毕竟黄埔商会对泰联的经济渗透已经严重到那种地步了。赫默可不想在旅游业方面再给他添砖加瓦,于是直接将莱塔尼亚代表团中最尊贵的嘉宾带到了象征当地文化的建筑里——铁木儿宫殿。
“这个宫殿的第一代主人是赫赫有名的路加萨尔古斯大帝,在血污可汗歼灭帝国逐渐消亡之后,将其取而代之成为一方诸侯的正是铁木儿大帝。但是铁沫在摔完之后继承此处霸权的是羸弱不堪的突厥斯坦人,此处原本许多华丽的装饰都被其掠夺而走了,在我们接管此处之后才将其进行修缮。许多文物都是在民间搜集到的,就比如说那幅画据说是伊比利亚最着名的画家给铁木儿的画的宫廷画。”
莱塔尼亚皇帝饶有兴趣的审视着内部的一切,随后说:“真是有趣,你们现在完成的霸业明明比铁木儿要强大许多,却仍然悬挂他的画像。你们不应该将你们总统的画像挂上去吗?”
“我们的总统不喜欢那么浮夸的作风,就算真的要挂画像的话也应该挂人民群众的画像。”霜星在首都完成巡逻之后过来向白皇敬了一礼,然后说:“您可以叫我霜星,我是此次访问负责您人身安全的代表...”
“你应该直接说您的安全由我全权负责。”白皇在看到泰连给自己安排的贴身侍卫是一位可爱的卡斯特之后,非常开心的说:“你应该是我此行遇到过的最珍贵的宝物了。”
“嗯嗯,这是我为您安排的行程表,请您过目!”霜星说道,白皇在接过行程表的时候刻意摸了一下霜星的手腕,感受了一下那血脉之下跳动的寒冷。
“看起来你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术士,非常高兴能够认识你。”白皇说道。
“没什么,我就在您隔壁的房间,你有任何需求可以直接告诉我。”霜星将一个课上的来谈那双鹰标志的童话机放在了桌子上说。
“对了,在您床头放着的那几张唱片是当地的民族音乐和我们自己的音乐家创作的革命曲子您可以在休息的时候听一下。”
“干嘛要去隔壁房间,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作为侍卫应该和她保护的人住在一起,难道不是吗?”白皇面露微笑的说。
霜星虽然面露难色,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好,我会负责好你的安全的。”
无名山的战斗结束的比预想中的还要快,虽然说没有拿下这个废弃工厂作为打开切尔诺伯格的前头炮弹也成功击退了罗科索夫的军队。
在达成这一战略目标之后,真理和仇白便将手下的军权交给了中央派来的代表,然后返回首都参加建国大典。
重岳宗师原本也想去的,但是被魏王叫停,并且将军队撤退到了龙门边境。
然后再去参加典礼。
部队必须去边境,人也必须去参加。
魏王同样希望泰联和炎国中央走的太近,各方之间的博弈从始至终就没有消停过。
真理在回到首都之后收拾一下衣服,立刻前往首都火车站去迎接一位贵宾。
炎国太尉。
这是真理作为外交部长的第一战,真理对此非常的有信心。
刻刀,霜叶,陈晖洁,守林人,温蒂等人也陆陆续续从各地赶回来参加建国大典。
灰喉在回天关,又一次击退了维多利亚的军队之后也驾驶飞机在圣山机场降落。
灰喉虽然不是国防部长,但是作为全军总政委拥有直接和三军统帅的总统对话的权力,从某种角度上讲,她才是真正的全军总指挥。
黑骑士在普沙普尔完成军队的集结之后,专门和自己曾经的老战友灰喉和温蒂通了两通电话。
在电话之中,黑骑士对两位当上大官的朋友给予了由衷的祝福,并且希望他们在中央发光发热。
灰喉则叮嘱黑骑士说波色情况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复杂,带兵打仗一定要慎之又慎。
温蒂则更关心黑骑士能否搞好当地的水利改造,并且说明今年夏季降雨量明显超出以往,让她注意水灾,水患以及农民的收成。
黑骑士在会心一笑之后,就带着2万自己练起来的普沙普尔当地兵以及4万中央派过来的志愿军和近6万人开向了波斯,这支部队将部署在波斯波利斯以西的广大地区用于提防乌萨斯可能的入侵。
“没能参加建国大典或许会成为我这一生的遗憾呢。”黑骑士用有些抱歉的眼神看向了首都的方向:“我从未如此神清气爽,哼,还真是因为你们呢。”
在软禁之中的拉普兰德听着收音机里面见过大典的消息,然后啃着西瓜为自己的遭遇鸣不平。
“哎呀,德克萨斯那个家伙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