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洲与张嘉圆举办婚礼后,裴家的境况得以稳住,尽管如此,裴家再也不是宁城排得上号的豪门,出门没更没了排场,一切都以低调为主。
裴氏也保住了。
裴元洲的老丈人亲自到邢氏和邢彦诏谈事,以高价的利益换邢彦诏放裴氏一马。
不论是裴元洲还是裴氏于邢彦诏而言不再有任何威胁,张家又如此大的手笔,邢彦诏便点了头,表示不再针对裴氏,生意上的事大家各凭本事。
提及这件事的时候,骆槐还从邢彦诏口中得知,如今的裴氏一半姓裴,一半姓张。
也就是说现在的裴氏,是裴元洲和张嘉圆夫妻两人的共同财产,裴父裴母以及裴悠悠都别想沾染半分。
他们一家三口,都靠裴元洲这个儿子养着。
裴元洲一直肩负着养家糊口的重任,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严格控制着裴悠悠的花销,裴悠悠从每月成千上百万随便花的千金小姐,成了每月只有十万零花的落魄千金。
十万,都不够她出国吃顿饭,更别提买点奢侈品。裴悠悠自然不乐意,却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可怜巴巴地去求哥哥。
她当还跟以前一样,撒撒娇什么都会有,却忽略了自己还有一个大嫂,大嫂拿着裴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张嘉圆询问她要哭不哭是做什么?
裴悠悠说哥哥每个月只给她十万,张嘉圆若有所思地说,十万确实有点多了,改成六万,六这个数字比较吉利。
裴元洲从不干涉张嘉圆的决定,一个是干涉不了,一个是没办法干涉。
几番下来,裴悠悠也明白家里都是张嘉圆做主,她学起曾经讨好她的那些人的嘴脸,开始去讨好张嘉圆。
张嘉圆受用她的讨好,裴悠悠以为讨好见成效,拉着人去逛街,一眼看中某奢侈品柜台正在打包的一款新包。
不巧,那是邢彦诏给骆槐预订的新年礼物。
骆槐怀孕到六个月,肚子越来越大,邢彦诏不让她出去上班,但没阻碍她散步和逛街。
本来这款包包是要直接送到滨江湾去,骆槐正好在附近吃完饭,肚子撑得厉害,打算走过去拿。
一只脚踏进奢侈品店,耳边就传来裴悠悠撒娇的声音。
“大嫂,这个包好看!”两眼期待着张嘉圆给她买。
张嘉圆点头表示赞同:“是挺好看,你买呗。”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个包包已经有人预订,我们正要给客户送过去。”
“我看中了,是我的!”裴悠悠抱着包包不松手。
张嘉圆翻了个白眼,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裴家大小姐呢。
“你手里头拿得出一百万吗?”
“大嫂,不是你给我买吗?”
“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张嘉圆受用裴悠悠的讨好,不代表她要给她花钱。
二十多岁的人了,每个月还要从她老公兜里掏走六万,想想她都心疼。
那六万都够她老公买条新领带了。
裴悠悠当即愣住,松懈的功夫店员已经把包拿过去,赶紧把上面的包装重新换掉。
骆槐也是这个时候走过去,保镖拿出单子说:“取东西。”
店员一看,不就是她手里价值两百万的包吗?
是邢总为他太太预订的!
“邢太太!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我们正要给您送上门呢。”
“在附近,顺道过来取。”骆槐微微一笑,早已察觉旁边两道赤裸裸的视线。
她侧头,浅浅对视。
一个带着愤怒,一个带着审视。
愤怒的裴悠悠在跟张嘉圆嚼舌根,声音虽小,但也能听到点。
“大嫂,她就是骆槐,哥哥的白月光,你今天一定要把包抢过来,让她知道谁才是裴太太。”
简直就是借刀杀人。
骆槐对张嘉圆没有了解,不知道她会不会真听了裴悠悠的话。
一块进店的保镖也担心对方真的对她不利,侧头对着衣领上的麦,大有一种谁敢对她出言不逊,就立马把其他保镖招呼过来的架势。
谁知,张嘉圆忽然伸出手交好。
“你好邢太太,我叫张嘉圆。”
预想中现任和白月光剑拔弩张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裴悠悠惊讶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怎,怎么会是这样?
“裴太太你好,我叫骆槐。”骆槐握住她的手,简单地交握,没有别的意思。
“原来这个包是你的,实在不好意思,我小姑子是出了名的目中无人,我嫁过来后也没管教好,哎。”毕竟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裴悠悠气得肺都要炸了。
张嘉圆不计较骆槐是她哥白月光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反过来辱骂自
那她这些天的讨好算什么?
骆槐见裴悠悠真如传闻一样,让这个大嫂制得死死的,忍不住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裴悠悠瞪着骆槐,但也知道她如今的身份地位轻易不能得罪,又默默往张嘉圆身后躲一下。
张嘉圆挪开步子。
骆槐轻飘飘一个眼神扫过去,身后的保镖也跟着望过去,眼神可谓凶狠。
裴悠悠瑟缩一下。
骆槐没有和泼妇当街对骂的习惯,转身就走,身后依然传来疯狗不依不饶的叫唤。
“就这么走了?张嘉圆,她可是我哥藏在心里的女人!”裴悠悠也不装了,直呼其名。
“你不是很喜欢我哥吗?在我家落魄的时候,拿着钱就巴巴舔上来,竟然还能好声好气和骆槐说话,你是首富之女啊,怎么这么卑微?”
“我爸妈是J市首富,不是全国首富,更不是什么全球首富,我心里有自知之明,不是你。”
“还有,我不是以爱情为中心的女人,我当然很喜欢我老公,他那么帅那么有气质谁不喜欢?”
“说起来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老公又怎么会把白月光推开,如果不是你,我哪里能凭着几个臭钱就嫁给喜欢的人呢。”
“什么白不白月光的,只要他不出轨,好好工作赚钱,好好保养好好锻炼,我保证我兜里的钱有一半都是他的。”
骆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张嘉圆像是把裴元洲当工具人?
她稍作停顿的功夫,裴悠悠的怒火又转到她身上。
“骆槐你得意什么,你又能抓住你老公的心几年?等到你没了吸引力,他还会喜欢你?”
“哦,不用等以后,你现在怀着孕,男人最容易在老婆怀孕期间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