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她们的时候,我的心里对她们折射出了这几个字:音音-愧疚,陈柔-解释,苗苗-完了……
现在,我可以说时间是转眼即逝吗?
看着苗苗她们快速地移动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对愧疚地解脱,又有了一种即将要“竹板炒肉丝”的感觉,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
当苗苗挨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马上挂起了一个太阳般的笑容,嘻嘻哈哈地笑着说:“额…昨晚,我…”
“有你解释的份吗?”一开口,苗苗就有了怒火全开的架势了。
“就是,明知故犯。”晕了,陈柔帮架不帮劝。
“哪里啊!你们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对了,我早上有跟音音解释过的。”我发现,我连讲话都有点慌了,这是什么情况?
“少来,音音肯定是不好意思说你而已,我们现在替她说了。”
面对苗苗有点喷火的节奏,我赶忙求饶地说:“哪里敢啊!音音最老实了,你们说是不是?”
“哼,那你是说,音音老实,我和苗苗姐就最不乖了是吧?”
我晕了~ 救命哇!!平稳的生活背后,原来也这么“多姿多彩”啊?
听到陈柔的话后,我的头都有两个大了,赶忙错开话题向音音求助。结果,音音还没有说话,就被苗苗和陈柔给打住了。现在,我可以这么形容她们两个吗?如狼似虎……
你说,原本我可以是多么的“幸福”,就因为没有接听到电话,没有回复到信息。现在,就直接引发了眼前的“血案”。要知道,在女权盛行的今天,我可以对她们吼一句吗?我想,除了“哄”就没有“吼”这个词了。
心里在无奈的同时,我也不敢对她们有任何怨气,毕竟… 她们是关心和在意我的。特别是苗苗,即使被她说多几句也无所谓了。毕竟,做大的,总是会为小的考虑和担心的。所以,在被骂的时候,我只是恨自己没有猪八戒的耳朵而已。否则,我一定拉长,然后卷起来,再塞到耳朵里。
“原来在这里呢!找你们一会了,换了比赛校区找起来就是麻烦啊!”
“对啊!全到齐了,还这么热闹哈?”
有救了,听到猴子和陈亮的声音,我在心里的谷底看到了出口的太阳,嘻嘻嘻……
现在,猴子、老三、程思林和陈亮都到了,我马上高兴地说:“刚想给你们打电话呢!”
“比赛快开始没有?等着看呢!走,一边走,一边说。”说完,猴子大手往我肩膀一搭,搂着我就走了。
后面,陈亮也对着音音她们说:“走吧!各位美女,今天又是青哥的好戏,大家记得拍照留住那个mo… mo… 摸什么来着?”
这时候,苗苗和陈柔终于笑了出来。苗苗一边笑,一边说:“什么摸啊?是moment啦!(瞬间,那一刻,重要片段)你想说这个是不是?”
走在前面,老三和程思林都在摇着头跟着笑。最后,猴子回过头对陈亮说:“不会讲就别炫了,不嫌丢脸你就不爽,是吧?”
“我靠,我不会说,那你给我拼出来啊!”
“少唧唧歪歪,给我滚蛋去。”
……
…………
快到分道扬镳的地方,猴子凑到我耳边说:“刚才兄弟们帮你解围了哈,我搭着你,老程、老三为你左右护航,陈亮那傻屌引开女人团。别感动啊,请我们吃大餐就好了。” 说完,猴子一边哈哈哈地大笑着,一边还使劲地拍着我的肩膀。随后,转身就跑过去找程思林他们了。
听完猴子说的话,我的心里暖暖的、酸酸的。我想到吕方的《老情歌》,我记得歌词是:
人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我说情人却是老的好曾经沧海桑田分不了
虽然,里面唱的是老情人,但是,旋律配合着歌词折射出的那种淡淡的忧伤和回忆,就跟多年陈香的老酒一样。要知道,有时候我们喝的不是老酒,而是在回忆那些老朋友……
情和义值千金,朋友多了路不窄,不是吗?
十五分钟后……
侯赛区里,教练还在喋喋不休地跟我们说着跨栏的起跑要点。等到起跑至第一栏的技术要点讲完了,教练还不忘地叮嘱我们,“过栏是跨栏技术的关键部分,它由起跨、腾空过栏和下栏着地等动作组成。你们过栏一定不要慌,平时怎么练,你们就怎么发挥。跨栏说不难也难,说难也不难,你们要有信心,除了比速度,最主要还是比技术。只要你们跨栏的技术要点对了,跨栏的速度就自然跟上了。”
最后,等到我和另外一个队友要上场的时候,教练还让我们和所有的队友都围在了一起。然后,彼此伸出手来叠在一起,重重地喊出:“加油!加油!”
坦诚来说,我没有喊出来,这种看似激昂却带有点肉麻到会鸡皮疙瘩的事,我是从来不会做的。我只是在心里喊出了这四个字,“我勒个去!”
当钱灵从广播里念到我的名字时,我浑然打了个轻微的颤抖。要知道,跨栏可不是在平地上跑的,等到跨上栏的时候,就要看你的底盘结实不结实了。于是,在听到“各就各位”后,我把脚用力地蹬在了起跑器上。
“砰”的一声响起,我吓了一跳。但是,不容我害怕和多想,我的身体已经跟其他运动员一样急速地飙了出去。
一路飞驰着,我采用的是教练说的8步起跨。而在即将要起跨过栏的时候,我则按照平时训练的一样,起跨前保持较高的跑速,最后一步比前一步小一点,当起跨后,脚掌着地时,腿由体后向前摆动,然后在体后开始折叠,膝关节摆至超过腰部高度。
按照这样的步骤跨栏,我表示,真的如教练说的,“说不难也难,说难也不难。”所以,第一栏跨过去后,我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只是,这一栏跨一栏,也确实是很费劲。要知道,我本身就不是187的大长腿,跨栏一出错,那完全就是“顶蛋蛋”来的。
在连续不算轻松地跨过7个栏后,我算是看到了终点的希望。我很清楚,只要努力地跨过最后3个栏后,剩下的就是冲刺了。而我此时的速度不算最快,也只能是排在第4位而已。所以,连续跨过两个栏后,我已经对着最后一个栏准备爆发了…...
可是,真的如我所想吗?
草!!就在我的身体和左脚过了栏架,右腿还没有着地的时候,我旁边赛道的人被栏架绊到了。结果,他一重心不稳,就抓了我的右手一下。而我被他一抓,原本还没有着地的右脚在失去平衡后打到了栏架,瞬间… 整个人连同栏架也摔倒了。
因为惯性,我是向前半爬着摔倒了下去。当时,还没有来得及顾及到自己,我的脑海里立马闪现了一个信号:我靠,离钱灵的第一远了…
想和动作的落地就如同是“秒杀”的速度,那一刻,随着瞳孔的放大…我看到了赛道的纹理是那么的清晰,而且… 红色的赛道… 原来是… 我去,瞬间整个人已经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好疼”,这是我内心的呼喊,多么痛的领悟。但是,我还是想说:原来… 电视上看的红色赛道是塑胶的。
这时候,不管我们是否摔死了?前面冲过终点的人,已经在兴奋地对着全场“咆哮”了,而观众席上也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而我趴在地上,看着前面的人,感觉… 周围的欢呼声已经让我淹没在了汹涌的“海水”中……
摔倒了,没有奏国歌。我知道,我得自己“起来,起来…..”
“没事吧?可以走路吗?”
“还好啦!流了几两血而已。”这时候,现场的医护人员走了过来,而我也捂住破了皮,流着血的手走向了我们的候赛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拉倒我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我身边。
“没事啦!比赛难免的,而且你也算是自救吧!”
“嗯,谢谢理解了,朋友。”
跟他点了个头后,他也带着伤走了。说实话,我心里是很遗憾的,但是,我还能怎样?难不成还得找他出气,练练手?
坐回侯赛区里,教练和队友过来关心了下,可是,我第一件事却是发了短息给钱灵:对不起,又错失了一个第一的机会。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信息一来一往,钱灵的信息也几乎在同时发了过来:你没事吧?摔得重吗?
简答地回复她后,接着,就收到了音音和猴子他们的电话了。带着有点失落的情绪,我就这么坐到了比赛结束,然后… 直接坐着程思林的车回家了。说实话,我很认真,我对这次的比赛很认真。要知道?人生有时候不也是比赛吗?不认真,有可能给你重跑一次吗?
晚上,音音过来安慰我,苗苗和陈柔也没有了脾气,取而代之的,只有片片柔情……
但是,这个晚上我却失眠了,而钱灵也没有发信息或是打电话给我。或许,她知道不方便吧?
第二早上,让我更加郁闷的是,因为我的手掌和手肘位置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破皮和红肿,教练和校领导研究后,觉得我参加接力跑不合适。最终,决定把我给换下了。突然间,NNd,我怎么有了坐冷板凳的赶脚??
一腔悲愤地我,终于在这个失魂落魄的夜里,写下了人生第一首表现出我壮志难酬的呜呼哀哉:
我为学校死,我为学校亡,我为学校致了残;
无奈学校嫌我残,给我冷登坐,把我放一旁;
横批,好听点:我勒个去;不好听点:NmGb啊!
无奈的我,犹如从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糟老头。于是,失落的夜里,我约音音和苗苗打起了cF。音音打cF比我厉害多了,而苗苗是我带的,竟然打的也比我好。至于陈柔嘛?温文尔雅型的女生,最后做起了“女仆”给我们斟茶送果盘。
虽然,失落的心是有的,但是,身边有美女佳人围绕,我怎么就有了在女儿国当皇帝的感觉呢?这待遇真的是… 是… 可以告诉你们的吗?
夜里,我搂着音音睡,在钱灵家醉了一个晚上,我感觉很久没有睡在自己的大床上了。本来,原始欲望驱使我是不是得做一番大动作的?结果,想到明天的200米赛跑,也就是最后的比赛了,我还是咬牙忍着胀痛把精力留到了比赛后。
我相信… 充足的精力就跟JZ一样,到了最重要的时候都是要爆发出来的。所以,旺盛的精力还是很重要的,有木有?
最后,我跟音音在床上反而玩了起来,玩累了,也就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继续是艳阳高照。还是老规划,运动员要提前一个上午到场,现在,所有的人都置身在了别的校区,还真的是挺赏心悦目的。昨天的比赛,接力跑的成绩我们被耍出了好几个名次,甩得我都不好意思说了。或许,这就是本爷坐冷板凳后的直接影响吧?
午饭时间,钱灵来找我了,继续给我带来了她亲手做的饭菜。而且,对我受伤的手,她还亲自给我上了新的药。据说,还是进口的药。瞧不,瓶身密密麻麻的文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吃了饭,休息了一下,下午的比赛也慢慢地临近了。越是如此,我变得更加的“亚历山大”了。
当我重新站在跑道上,当我再一次蹬在起跑器上,我的心随着对钱灵的承诺,已经在激烈地狂跳了。听到枪声响起,我已经“疯”一样的飙了出去。在我的视线里,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周围… 观众呼唤声,消失了…..
前面的路… 我只看到脚下的跑道而已……
两边的视线… 变窄了,我只看到那一条横挂着的终点线而已……
脑袋里… 我想到了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