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倾心下了然,点了点头:“行,我来安排。”
“那你看看,怎么联系一下,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要是不乐意,就算了。”
王翠花有点紧张看着小闺女,总觉得自己这么冒昧去肯定不好,说不准人家会以为她图啥呢。
“知道知道,妈,你别怕,老太太会同意见面的。”夜澜倾贴心的安抚道。
说着,她站起身离开了餐厅,去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没想到竟然是管家接的。
听筒里传来管家那不是很标准的你普通话:“小姐,老太太去了医院……”
“为啥啊,身体不好吗?”夜澜倾语气中不禁带上了急切。
她回去之前,还看过老太太,给她留了不少养身体的补品,这咋就过了个年,人就干医院去了。
夜澜倾又询问了管家一些细节,这才挂断电话。
“什么情况?”
夜澜菲眼含担忧的问道。
夜澜倾闻声转过身,发现竟然都围了过来。
叹了口气:“住院了,我们去的话要去医院。”
“那什么病呀,这个岁数了,别不是好病吧。”
夜澜菲一直都跟沈老太相处的很好,语气不由带上了急切。
“就是老年病,管家没说,只说住了大概有一周的院。”
夜澜倾其实也还挺担心的,她怕的是她妈见不到老太太最后一面,有些遗憾一旦真的成了遗憾,那是会留在心里一辈子的刺。
王翠花脸色也不大好就是了,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那我们要去吗?”
夜澜倾看向她妈,试探性的问道。
王翠花纠结片刻点了点头:“行,去,我去收拾收拾。”
说着她就急匆匆回了屋。
夜澜菲姐妹几个都面面相觑:“我们也要去吗?”
“去,都去。”
已经进了卧室的王翠花大声朝着外头喊道。
孩子们闻声也跟着瞎起哄,好在都大了,能听懂话,尤其是昭昭,比所有孩子都懂事,乖巧的不像个孩子。
她哄着弟弟妹妹们,加上家里玩具够多,可算是把几个小祖宗劝住。
夜澜倾随手拿了件羊绒大衣,门口玄关处又扯了个包,就开始往外走。
“我先下去,你们抓点紧。”
“你等会我,我不得收拾收拾。”
王翠花别看在卧室里换衣服,耳朵可好使了,听到小闺女要走,顿时急了。
夜澜倾开门,转身朝着屋里大声喊道:“我在楼下等你们,得去开车。”
说罢,又看向在门口送她的男人,语气轻柔了不少:“等会你陪爸妈一起下来,去叮嘱安安,不许往窗外扔东西。”
随着最后的尾音落下,房门也砰的一声关闭。
封北无奈扯了扯嘴角,风风火火的性子,可真是令人头疼。
出门的夜澜倾,来到她的地下车库,开出她早就准备好的七座商务,趁着都没下来,进了趟空间。
准备了一些能给老人补身体的东西。
夜澜倾在收拾礼品,水晶则像个孩子一样,在她身后叽叽喳喳:‘倾,那块玉髓能给我用吗?’
“不能,那不是我的东西。”
‘那你就不想改剧情,让女主遭殃吗?’
“不想。”
夜澜倾面无表情,收拾了五百克的燕窝,拿了根干参,外加一些女性吃的复合维生素,便直接出了空间。
她出空间的瞬间,恰巧一大家子下了楼。
只不过没认出眼前的商务车。
夜澜倾按下玻璃,露出她那张顶着硕大墨镜的巴掌小脸。
帅气的甩了甩头发:“上车。”
“哎呀妈呀,你又换车了?”
夜澜菲双眼放光,看到洋气的妹妹有一瞬间的艳羡,自己这个妹妹好像一直都在时尚前沿,年前她还看到过那些大明星,都顶着一副墨镜,看上去很洋气。
有的在脑袋上当发卡戴,她稀罕的不行。
“你咋了,还戴上眼镜了。”
王翠花女婿的搀扶下钻进了车里。
“妈,这叫时尚,你懂什么,赶紧坐好,咱们走了。”
就在刚刚夜澜倾还合计,有四个人上后排坐,结果发现正好。
“我爸不去吗?”
“他不去,他去干啥,让他在家跟冬至看孩子吧。”
王翠花紧攥着手里的小布包,手心都出了汗。
“那行,正好,多一个人都拉不下。”
夜澜倾说着启动了车子。
小区的绿化做的很好,随处可见的大高椰子树,还有香蕉树。
王翠花顿时被那挂满香蕉的树吸引了。
“这些个香蕉随处可见,咱们可以摘吗?”她问。
“可以,没事就摘呗。”
夜澜菲笑着说道。
夜澜倾闻言,嘴角抽了抽,虽然这个时候没有物业,但那些巡逻的保安也不会让人轻易破坏。
树都是被圈起来的,旁边竖着木牌,不允许私自采摘。
夜澜菲自然是逗她妈玩的,她还差她妈那点香蕉了。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王翠花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大街上竟然大冬天有光大腿的。
不由啧啧称奇,时不时就小声嘟哝几声。
紧张心情也因此稍微缓和了那么一丢丢。
车子随着车流驶进了圣恩医院,目前是这边最大的综合医院。
停好车夜澜倾示意她妈下车:“你们先在车里等着吧,要是老太太状态好,我再来喊你们。”
“对对,你们别一起去了,太吵了。”
王翠坏死死抓着她的那个布包,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真怕被偷。
夜澜倾决定回家给她换个大点的。
“那行吧,我们在这里等着。”
夜澜星点头附和。
封北见状,忙下车接过媳妇的东西,谄媚一笑:“我也去吧。”
他可不想在女人堆里。
夜澜倾从墨镜空隙里看了眼男人,见他一脸的不自然,心里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这是不想跟几个姐姐待在一起呗。
“那走吧。”王翠花重重呼出一口气,看着像是要去奔赴刑场一般,下了莫大的勇气。
十分钟后,医院二楼病房。
沈老太紧紧攥着病床的围栏,满是岁月痕迹的手上,骨节泛白。
她定定望着眼前的人,浑浊的眼眸中翻涌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她似是在看眼前人,又像是在透过眼前人找寻另一个人的踪迹。
良久,她哑着嗓子,哆嗦着嘴唇问:“你……是战霜的女儿?”
她语气虽然很轻,但却像是一记重锤,捶在王翠花的心里。
王翠花轻点了下头:“是。”
题外话:今天请假更一章,明天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