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陈非收收拳头,打开了门,阳光从外面洒落进来,照射在血迹斑驳的地面上。严师河躺在地上,绳子脱落,嘴角还有着血迹的残留。他喘着粗气,大口的呼吸着。眼角红肿不堪,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魔鬼。
“哈-哈-”
陈非转过头瞥了一眼他,走了过去,将绳子重新束缚好,然后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走出了门。
嗯,收拾他一顿,心情不错,不知道玖欢去哪里了。
陈非将门关好,走到了栏杆处,朝下面扫了一圈,在门边看到了和王迪相谈甚欢的宋玖欢。
宋玖欢也留意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看了一眼。
笑意瞬间溢出眼眶,宋玖欢挥了挥手,余光看到了他带着血迹的衣角,眉头微微一皱,和王迪打了声招呼,就朝着楼上的人跑过去。
“阿雨,这里脏了。”
宋玖欢没有在意衣角的血迹来源是什么,只是在意他这里脏了,菲菲会受不了。习惯性从他口袋里掏出了酒精,开始帮助他消毒。
一双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宋玖欢抬起头看着他。
“阿酒,手也脏了。”
一双手白净修长,骨节分明。手指上残留着丝丝血迹,宋玖欢拿着酒精替他消毒。
门内的严师河:.........
谁来管管他的死活?
刚刚这个魔鬼可是冷着一张脸,一拳一拳的打着他的!这会装什么可怜啊喂!
严师河挣扎着动了动疼痛难忍的身体,望向了窗外,眼神里满是对生的期待,如果这个时候那个女人能帮他一把就好了。可惜......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捅得在深一点。这样的话,自己也就不会被报复。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严师河闭上了眼睛,绝望的泪水无声的流下。
*
“阿酒,这里也要~”
刚准备收起酒精瓶子,陈非就把脸也凑过来。一道划痕出现在了他优越的下颚上。
宋玖欢的眼神猛地一冷
“他干的?”
陈非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他可是被绑着,怎么可能会打得到他?
只不过是他不小心碰到的,伤口也不深,要是不在意的话,很快就能好了。
“那就好。”
虽然伤口不深,宋玖欢还是认真地替他消毒。
“对了。云山他们呢?”
陈非趁着宋玖欢给他消毒的间隙,问道。
“刚问过王迪了,他俩找到了雨伞,如今去外面找线索了。”
“雨伞?”
陈非点了点头,看来他们进展也很顺利嘛!
“咔哒——”
正说着他们呢,阮澜烛和凌久时就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二人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宋玖欢收好酒精的瓶子,看着他的衣角的残留,“看来你这件衣服不能要了。”
陈非随意的看了一眼衣角不是很在意,安抚性的摸了摸宋玖欢的脑袋,嘴角微微上扬,玖欢的仇已经完成了二分之一,他现在有些期待剩下的二分之一了。
严巴郎,不知道你在哪里呢?
“你们回来了?”
阮澜烛和凌久时一回来就看到了站在二楼的宋玖欢和陈非,便直奔他们而来。
“对,未雨哥这是?”
凌久时点了点头就看到了陈非衣角上的血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出门之前他还跟阮澜烛吐槽这扇门太过安静了。结果就出事了?
“没有,别多想。”宋玖欢抬手拍了拍他,总感觉再让他脑补下去,就该怀疑这扇门的等级了。
“这是严师河的。”
一旁的阮澜烛倒是看出来了。
先不提其他的,就他俩在一起,还能受伤的话,事情就不会很简单,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这血迹是别人的.....
至于
是谁的...
阮澜烛的眼神看向了紧闭着的门,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个俘虏吧?
严师河受这顿打,都是活该的。阮澜烛心里冷嗤一声,自己早些时候犯下的孽,总是要还的。
就是昨天打的有些轻了。
阮澜烛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要不,再打一顿?!
严师河:........阎王的宝座你来坐如何?
“不说别的了,我们去商量一下线索。”
宋玖欢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被打了一顿应该会老实了吧?
几人回到了凌久时和阮澜烛的房间,坐了下来。
凌久时:“我们沿着小路一直走,就看到了一个私塾,应该是线索里面提到的那个私塾的先生所在的那个私塾。”
阮澜烛:“在那里我们看到了一个水缸,水缸里干涸,却有着一个荷花。林森说那是水中花的线索。”
“水中花?”
宋玖欢原本听着呢,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
水缸里有几个荷花,就是水中花了?
陈非也觉得有些不太现实,如果真是这样,也太明显了吧?
高大威会设置这么明显的谜题吗?
凌久时:“对啊,诶呀,你们不要想太多,我们都是理科生,没有什么花花心思的,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阮澜烛:......
陈非:.......
宋玖欢失笑,凌凌啊,还真是....
“那水缸里的荷花有什么特殊的吗?”
凌久时回想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并没有,但或许是因为水缸里的水没有满的原因?”
“水缸没有满?”
陈非沉思了片刻,问,“有其他什么条件吗?”
凌久时:“我们刚进去院子里的时候,水缸里一点水都没有,我当时将水缸上的木板拿开就和云山走进了教室,等我们出来之后我又把木板盖上了....”
“嗯,大概前前后后十五分钟的样子。”
“这样的话,花费的时间是多少也好计算了。”
阮澜烛皱了皱眉,低着头沉思着..
宋玖欢并没有多想,这种数学题,菲菲会解出来的,她就不动脑了。不过,阮哥这是还没有识别完题目吗?
作为一个知晓阮澜烛身份的人,看到低着头不说话的阮澜烛,心里默默偷笑。
阮澜烛:......
阮澜烛察觉到了宋玖欢奇奇怪怪的视线,一抬头又发现她没有在看他。
真奇怪!
看着一边正在聊的二人,忍不住插一句,“所以时间多少?”
陈非侧眸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这个具体多少还得看凌凌,毕竟水缸具体的占比也只有凌凌知道的最仔细。”
“大概三个小时左右的样子,你当时不也在一边吗?”
凌久时有些诧异,这么简单的计算,阮澜烛竟然不知道?
“还有一件事,我们在那边发现了门,只不过那里有门神挡着。”
“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