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营区那边需要姜柠过去。
沈母说道,“把乐知给你爸抱着,我们先回去做饭。”
“好。”
姜柠也不耽搁,把闺女递给了沈父,便跟钱峰赶着去了营区。
去的路上,姜柠没忍住问钱峰,“那你们团长受伤了吗?”
“咋可能。”钱峰下意识就回。
说完,他又想到什么,连忙说,“嫂子你误会了,我说的比试,不是沈团跟外国人打架,他们对我们的训练器材比较感兴趣,就是很友谊的比了一场。”
闻言,姜柠这才松了口气。
沈墨没事就好。
姜柠又问,“那外国人具体怎么伤到了?”
“在过高的障碍栏的时候,对方手滑了一下,从障栏上摔了下来,我们看他摔得有点严重,也不敢轻易动他。”
具体的钱峰也形容不出来,就说,“嫂子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二人到了营区训练场。
营区的训练场有不少的生面孔。
跟梁旅长站在一起的,应该也是政工干部或者大领导之类的人物。
梁旅长见到姜柠过来,顿时松下一口气来。
姜柠还未靠近,梁旅长便跟旁边比他更高的领导对姜柠做介绍。
姜柠之前给的总区军医院那边的药方,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这药方对各地军区的军人士兵们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虽然‘保命丸’的药方还没让人民群众知晓这药方是谁给的,但在军方,姜柠的名字已经让他们如雷贯耳了。
领导听了梁旅的介绍,抬手拍着梁旅的肩说,让他保护好这颗苗子。
梁旅表示会的。
而且保护姜柠这种话,他可不止一次听见过了。
每次有其他军区的领导打电话过来夸奖姜柠的时候,都会郑重的说出这种让他保护好姜柠这种话。
沈墨见到自家媳妇儿,看了在场的人一圈。
那些领导们看他媳妇儿的眼神就跟看国宝似的。
姜柠走近,刚想跟沈墨说话,旁边突然爆了一句英文出来。
“fuck,我要去医院!你们赶快送我去医院!”
另一位蓝眼睛棕头发的外国人安慰摔伤的同伴道,“安德,你一碰就疼,我们怎么送你去医院?他们说叫了医生过来,你先安静等会儿。”
安德道,“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什么好医生,我要去医院。”
这些外国人仗着大多数人听不懂英文,而且他们也没聊什么不好的,说起话来便无所顾忌。
而姜柠听得懂。
她挑眉来到那外国人跟前蹲下。
猝不及防见到一个漂亮的华国女人,安德和其他两位外国人都愣了一下。
安德有些疑惑,“营区怎么会有女人进来?”
旁边沈墨跟翻译官说了姜柠的身份。
他其实大可自己解释,但在这严肃的场面下,他不好直接说英文。
外国人带来的翻译官立刻给他们三人说姜柠的身份。
华国的医生?
听到翻译官说对方的身份,他们猜测眼前这位漂亮的华国女人应该是到国外留过学的。
他们看华国人都觉得他们都长一个样,这般典型又漂亮的东方面孔鲜少见到。
心里有些好奇也没憋住,问了出来,“请问,你出国留过学吗?”
话罢,那双蓝眼睛便希冀的看着姜柠。
如果,对方留过学,那他们就放心让对方看病了。
对方问出,翻译就翻给了姜柠听。
姜柠一直在观察那位受伤的外国人的腿,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听到有人在耳边问她,她随口回答,“没有。”
然后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腿,“有知觉吗?”
翻译同步给安德。
安德回道,“刚才还疼得厉害,这会儿没知觉了,我现在就腰疼。”
姜柠看了看眼前的障碍,看高度有三米。
这外国人摔下来摔到了神经,导致下肢瘫痪。
他说腰疼,那么其他位置应该没伤到。
姜柠抬眸看向安德,“把手伸出来。”
翻译官同步翻译后,安德下意识的把手伸了出来。
姜柠抓住他的手腕,仔细的给他把脉,脉象没问题,没伤到内部。
姜柠松开对方手的那一刻,梁旅长便知道诊断结束了。
他现在已经非常有经验了。
见姜柠站起身,梁旅长立刻上前一步问道。“小姜医生,他怎么样?”
姜柠一五一十的说,“他摔下来的姿势不当,摔到了神经,下肢瘫痪。”
“瘫痪?”
梁旅长听到时都愣了一下。
不止他,其他人也愣住了。
这事若是处理不当,恐怕后果......
其他人已经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层面,梁旅长倒是对姜柠很了解。
她的表情很平淡,而且梁旅长知道何老将军的腿都是姜柠给治的。
梁旅长小声问道,“小姜医生,能治吗?”
姜柠回道,“有,八成把握。”
听到她这样说,梁旅长脸上的表情松下来,姜柠说有八成把握,他就知道这事儿妥了。
沈墨现在已经特别淡定了,他从来不怀疑自家媳妇儿的医术。
梁旅妥了,然而不妥的是那三个外国人。
听到翻译说自己腿瘫痪,安德懵了一下。
突然间就感觉自己好像没什么希望了,事关自己的身体健康,没人还能稳得住性子。
安德更是个急脾气。
噼里啪啦的说出一串英文,“我要换个医生,我要换我们带来的医生,莱尔,快找担架送我回去!”
姜柠说,“你的腰骨摔伤严重,再拖一会儿,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性命。”
她这话是故意说得严重的。
当务之急是治疗,把他们吓到才能安分点。
果然,听到姜柠说有生命危险,当即就不那么闹腾了。
梁旅长听罢,立刻就说道,“先让我们的医生给你做个紧急处理,处理后再送你去市区的医院治疗。”
若是这些人在外面受伤,梁旅长大可不必费这番口舌。
虽然是他们自己不小心摔下来摔伤的,到底是在他们这片营区出的事。
他必须负责。
听了翻译官翻译,还有两位同伴安慰的话,安德这才安静了下来。
知道自己的腿瘫痪了,满脸尽是灰败之色。
姜柠拿出银针包,来到安德的身后,掀起他背后的衣服。
“你.......你拿针干什么?”
安德的同伴连忙阻止姜柠拿着银针要扎下去的动作。
“治疗。”姜柠说。
说完她又看向翻译,“劳烦告诉他们,我行针之时,不能被打扰。”
翻译官连忙翻译。
梁旅长和沈墨担心对方又打扰到姜柠,听到这话,站到了姜柠的身后。
看似很随意的往那一站,但也杜绝再有人突然打扰姜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