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在安德的腰部就扎了三针,三针三穴。
姜柠收针的那一刻,安德神奇的发现腰好像渐渐地不痛了。
magic!
给他治疗完腰伤,姜柠便又去掀开他的裤腿。
对方不想让她治疗,她倒也不是非得给人治疗。
但梁旅长的意思姜柠看出来了,他不希望人在营区出事。
姜柠给安德的腿各扎了九针,他是突然摔倒瘫痪,腿部组织都还很有活性,越早治疗便能恢复得更快。
姜柠下针的手法既快且准,期间未有丝毫的停歇,下针时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在场大多数人都知道姜柠有一手厉害的针灸法,不知道的就是过来的那些领导们。
虽然是第一次见,却让他们看得不明觉厉。
至于那三位外国人,则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只知道同伴的身体情况这会儿应该立刻去医院照片子,毕竟得照了片子才能知道确切情况,然后再进行治疗。
这种用针扎的手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姜柠正行运针,随后又逆行运针。
行针结束时间也才过去了十分钟。
姜柠把插在对方腿上的针一根一根取下。
她取下银针时,安德突然睁大了眼睛,他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两位同伴,“我的腿!我的腿好像有知觉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腿到底严重到了什么地步,但只要有知觉了,那就是好事。
姜柠把针收好,然后看向梁旅长,“可以用担架送他去医院了。”
“好。”梁旅长点点头。
然后他立刻让人把准备好的担架抬过来,还安排了车,把人送到615军医院去。
姜柠已经把对方大部分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问题,刘医生他们也能处理。
送走了这几位外国人,还有其他的领导们,梁旅长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从姜柠那儿确定那三个外国人没事后,他绷紧的弦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只要人不在他这儿出事,其他一切好说。
梁旅长想让姜柠留下来吃个饭,以表达他的谢意,姜柠婉拒了。
沈父沈母在家做饭,孩子也等着她回去。
梁旅长也没强留人,让他们回去了。
姜柠跟沈墨回去的路上。
太阳落山,夕阳的余晖洒下。
沈墨看着身旁的媳妇儿,橙色的余晖撒在媳妇儿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不该被凡尘沾染的仙。
沈墨忽然抓住她的手。
落在姜柠身上的视线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他不在乎这些,人已经在他的手中了,他不会放开手的。
他也会努力,努力给她更好的一切。
姜柠被他捏了一下手,她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这是?
她忽然看见地上拉长的影子,笑着说,“沈墨,等我们以后老了,也这样没事的时候在太阳下走一走。”
这虽然是书中世界,可她越来越觉得,这是真实的世界。
沈墨是真实的。
孩子们也是真实的。
所有人都是真实的。
老了?
沈墨每次听到媳妇儿说起他们的以后和未来,心就忍不住跳动起来。
“你想走哪儿都可以,或者......”沈墨突然蹲下身子,“如果媳妇儿你嫌累了,我就背着你走。”
这会儿路上没什么人,姜柠不带犹豫的趴到他的背上,“你不嫌累,那就背我走很久很久吧。”
“好。”沈墨应了一声。
他落下的每一步都非常坚定。
*
第二日,姜柠带着孩子和沈母到了医院。
她先送沈母和孩子去托儿所那边,然后才去了中医部。
姜柠刚走上三楼,医护人员见到她就说,“姜主任,你快去五楼病房吧,刘医生刚才差点跟五楼一个病房里的外国人打起来。”
外国人?打起来?
姜柠知道梁旅长把昨天的那三个外国人送到了医院来,但差点打起来是怎么回事?
姜柠上了五楼。
就看到一间病房门外站了几个人,孔院长也在。
有孔院长在,医院的医护人员们也不敢留下来看热闹了。
而刘医生和吕医生在孔院长的身后。
站在孔院长跟前的,是个姜柠没见过的外国人。
比起昨天那三个外国人,他的年龄看着跟刘医生他们相仿。
对方叽里咕噜的说着些什么。
孔院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而刘医生和吕医生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那外国人身边有个翻译,一脸的无奈之色。
这话他要是翻译过去,估计矛盾会更大。
孔院长会英文,他正在用英文跟对方交流。
而刘医生和吕医生则是一脸愤怒的听着对方说他们听不懂的鸟语。
他们虽然听不懂,但还不会看嘛,院长的脸色都那么难看了,这外国人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姜柠靠近时那外国人还在说话,她倒是听了一耳朵。
“针灸术?什么菜玩意儿?我没听过。”
孔院长脸色不好看,“那是你们孤陋寡闻。”
“而且你们连一些基础设备都没有,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胡乱治疗,要是出问题了,你们医院承担得起吗?”
对方的话越说越过,再闹得大一点,恐怕就要闹到国际层面上去了。
这时,病房门突然拉开,里面传来声音。
“科里医生,我不是说过你不用过来给我治疗了吗?”
病房里的安德听到动静醒了过来,刚醒来就听到这些话。
连忙出来阻止。
被称为科里医生的那个外国人见他站起来了,当即一脸诧异得表情,“安德,莱尔不是说你的腿已经瘫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