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牌仪式过后,特殊教育学校算正式开始运行起来,招生简章很快下发到各县区和乡镇,学校目前只招收六岁到十二岁的孩子,而且具备一定自理能力的。
本来以为可以和甄青灵过几天二人世界的,可惜第三天甄青灵就被派去沙南县驻点招生了,气的丁文俊在心里把陈天放“骂”了好久。
王云和袁英几个人没走,丁文俊陪着他们在岗南玩了几天才回到三庄村的家里。
“小俊,你都这么大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在家里守着我这个老太婆了,你看小伟家里孩子都能笑了。”
“知道了,奶奶,明天我回县城去。”丁文俊一阵无奈。
丁老头抽着烟,笑而不语。
在家里过了两天,丁文俊回到岗南,闲来无事的他去了沙南,一是看看甄青灵,二是去看望一下江燕的侄子。
正在补课的大男孩看丁文俊到来,还是很高兴的,丁文俊找他的班主任聊了聊,又给他塞了几百块钱。
江勇的事已经下了定论,没有攀咬出其他人,被判了半年加上免职,人已经出来了,其实一个村长也没什么职位不职位的。
江勇也不好意思在家待着,跟着村里人去燕京打工去了。
甄青灵和一个女老师在这边负责招生,自然没有丁文俊的住处,好在招生也不需要多久,一个星期也就回去了。
回到岗南的丁文俊白天在家看书或者去服装店转转,晚上去石小伟的店里帮帮忙,时间也过的很快。
终于等到甄青灵回来,丁文俊终于过上了没羞没臊的二人生活,除了真枪实弹,在甄青灵的半推半就就一下,丁文俊过足了手口之瘾。
阳历七月中旬,一个电话打破了丁文俊和甄青灵的二人生活。
打电话的周信安,出事的是袁英和李强,他们带了两个新人外出任务,深陷重围,一个新人重伤跑回来报信,需要他和李文辉到燕京参与救治,而且时间紧迫。
作为十三所的顾问,这事自然责无旁贷,但是丁文俊更关心的袁英和李强两个人的安危,自从去年的斗法,国外对于十三所的实力肯定有所了解,怎么会对他们俩动手呢?
晚上八点,李文辉和丁文俊到了燕京十三所的驻地。
底下二层医护区,丁文俊见到了受伤的年轻人。
“很棘手。”丁文俊直接说道。
张同山和周信安都是一愣,丁文俊说棘手,那就肯定很严重了。
“他们是在哪里出的事?”
“欧罗巴那边。”
“以前我在岗南遇到了一个男孩,他在他母亲遗体旁边躺了三天才被发现,怨气已经侵蚀了他的大脑,不是那种一团的,也不是丝状的,而是那种絮状的,他的情况比那个还严重,他们应该进入了一个类似于万人窟的地方,这里的人大部分是被活埋或者闷死的。”
听丁文俊分析着,张同山和周信安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猜到的十之八九。
“要不……请六层的老祖宗试试?”
“倒是可以,不过他上次给甄青灵修复受损的意识,浓度已经变得淡了很多,又没有好的补品,不知道能不能行?”周信安有些担心。
“补品?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丁文俊有了主意。
“什么办法?”
“我来转化一下,把他脑子里的东西送给老祖宗当补品。”
“这……能行吗?”张同山明显不敢相信。
“试试呗!我觉得问题不大,要是我自己吸收,最起码得好几天才能消化。”
“那就试试,也没其他办法了。”
地下六层,玻璃门内巨大石棺还在那个位置,一群人把受伤的年轻人抬到了玻璃门外,只有周信安在和丁文俊留下,其他人全部离开。
丁文俊盘腿坐在年轻人的头部,冲着周信安点了点头。
周信安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玻璃门,转身走到了丁文俊身后。
丁文俊静气凝神,彩色光芒在瞳孔里闪烁,絮状的气息从年轻人的头部渗透出来,年轻人一阵颤抖,显然他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了,丁文俊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到回来的。
很快,地下六层的房间里就充满了黑色絮状气息,丁文俊还在坚持着,争取把年轻人大脑里的东西清除干净。
其实丁文俊自己可以勉强吸收,但他现在不敢冒险,他不想再体会一次失去甄青灵或者其他亲人的滋味。
石棺里,肉眼看不见的黑色雾状气息开始从棺材盖的边缘渗透出来,在玻璃门以内开始聚集,逐渐凝结成人型,确实比丁文俊当初见到的要淡了许多。
好像野兽闻到猎物的感觉,石棺里渗出来的人形怨灵开始吞噬被丁文俊激发出来的絮状怨气。
很快,怨气被吞噬一空,原本灰白的人型雾气变得厚重起来,颜色也更加深厚偏向黑色。
丁文俊对这个追求长生不老的皇帝也很好奇,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让自己成为冤魂的。
吞噬了了大量怨气的“老祖宗”又回到了石棺里,应该是去“消化”去了。
丁文俊扭头看向周信安,周信安急忙上前把玻璃门锁上,开始安排人下来把年轻人抬走。
回到二层医疗区,李文辉带人给年轻人做了检查,估计也得晕个一星期左右才能有所好转,至于最后的的结果,他们也不敢保证,确实大脑神经受损严重。
张同山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从他们进入十三所的第一天,就准备好了自我牺牲。
休息了一阵的丁文俊回到了地上会议室。
“我想去一趟国外,把小英子他们带回来。”周信安站起来说道。
张同山看了看只有一只胳膊的周信安,犹豫了,他不敢让周信安出国去。
“还是我去吧!你去了也没多大作用,我感觉这不是敌对势力的陷阱,很可能是他们自己走错了地方,或者被人引到了什么地方。”丁文俊分析道。
“理由呢?”
“我感觉去年斗法还是有威慑力的,国外的那些组织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主动招惹我们,其次是这种地方一般不会被用来当成伏击地,因为后果他们根本无法控制,最后就是我从那个怨气上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不像我们国家的那种活人墓葬,倒是像战场上的坑杀或者集体屠杀。”
听了丁文俊的分析,张同山看了周信安一眼后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