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拓跋珪与赵匡胤、司马晋激战正酣之际,阿尔斯楞·金翼、莫日根·灵慧以及呼格吉勒·冷冽这三位英勇的可汗在刚刚完成整军之后,便毫不犹豫地率领着后营之中除开后勤部队以外的全体北戎士兵,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中营所在之地。他们此行目的明确——协助阿史那·摄图和石勒收拢那些因战乱而陷入混乱状态的北戎士兵,并竭力镇压那些四下乱窜的战马。
只见战场上尘烟滚滚,喊杀声此起彼伏。阿尔斯楞·金翼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刀,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莫日根·灵慧则以敏捷的身手穿梭于人群之间,精准地射出一支支羽箭,让敌人防不胜防;呼格吉勒·冷冽则如同一尊冷面杀神,他手持巨斧,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腥风血雨。
与此同时,阿史那·摄图和石勒也毫不示弱,他们一边指挥着手下士兵有条不紊地行动,一边亲自上阵杀敌。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终于成功地将混乱不堪的局面控制住。火焰逐渐被扑灭,原本疯狂奔跑的战马也在众人的努力之下渐渐安静下来。
而在另一边,姜千秋等将领敏锐地察觉到战场形势的变化。他们当机立断,迅速带领剩余的部队朝着前营的方向疾驰而去。与此同时,那些正在与北戎武将苦苦缠斗的其他将领们见势不妙,也纷纷且战且退,紧随其后一同撤往了前营。一时间,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漫天尘土。
看着逃亡前营的姜千秋等人,阿史那·摄图、石勒、阿尔斯楞·金翼、莫日根·灵慧以及呼格吉勒·冷冽站在原地,并未在第一时间展开追捕行动。毕竟此时的他们对前方营地的情况知之甚少,全然不知那里尚有五万精锐步卒严阵以待,更不清楚拓跋珪二人已身陷苦战之中。
阿尔斯楞·金翼望着姜千秋等人匆忙逃窜的狼狈身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随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言语间充满了嘲讽之意:“哼!我原本还以为此番前来所遭遇的中原人士皆是凶狠如狼一般的角色,如今看来,实在是高估了他们。这些人如此惊慌失措地落荒而逃,只怕连狗都不如呢!”
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向来以暴躁脾气着称的阿史那·摄图此刻竟沉默不语,没有像往常那样随声附和阿尔斯楞·金翼的话语。他的脸色异常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压抑的天空,令人不寒而栗。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更是不时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犹如饿狼盯上了猎物,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意和决心。
一旁的呼格吉勒·冷冽注意到阿史那·摄图这副反常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他皱起眉头,满脸不解地开口问道:“怎么了?为何你突然变得这般沉默寡言?难道你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吗?”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吸引了石勒、阿尔斯楞·金翼以及莫日根·灵慧这三双眼睛的关注。他们的视线如箭般齐齐射向阿史那·摄图,仿佛要透过他那张阴沉的脸庞看穿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然而,尽管三人瞪大了双眼,却依然无法洞悉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见阿史那·摄图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嘴唇紧闭成一条线,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难以吐露。
面对众人狐疑而又充满好奇的目光,阿史那·摄图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本不愿将此事宣之于口,可如今这般情形,若再不解释清楚,恐怕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于是,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他终于缓缓张开嘴巴,用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实不相瞒,我麾下的铁木金和铁木耳二人原奉我之命前去收拢部队。谁曾想,他俩竟如此倒霉,在途中不巧遭遇了中原将领。双方一经交手,便是一场激战。只可惜,那中原将领实力强劲,我这两位爱将终究不是对手,最终力战不敌,双双战死沙场……”说到此处,阿史那·摄图不禁微微闭上眼睛,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稍作停顿,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又道:“还有那孛日帖赤,亦是战况惨烈。他当时正与敌军将领酣战不休,难分胜负。怎奈天不遂人愿,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不知从何处杀出一名中原降将。此人趁孛日帖赤不备,猛然发动偷袭。可怜我那孛日帖赤,虽奋力抵抗,但终因猝不及防而身负重伤,只得落荒而逃。据我估计,以他目前的伤势来看,至少需要静心调养一个多月方能痊愈,短期内怕是再也无法重返战场杀敌立功了。”说完这番话,阿史那·摄图重重地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惋惜和无奈。
听到阿史那·摄图的话后,阿尔斯楞·金翼、莫日根·灵慧以及呼格吉勒·冷冽三人迅速地将目光投向四周那些跟随着自己一同出来的部落将领们。经过一番紧张的审视与确认,当发现并没有出现人员减少的情况时,这三个人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不约而同地长长舒出了一口气。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旁的石勒却是满脸无所谓的神情。原来,早在镇北关之时,他所统领的部下就已经有不少将领不幸陨落了。正因如此,当来到战州以后,石勒便特意对其麾下的将领们发出严厉警告,告诫他们切勿逞强好胜、出尽风头,相反应该尽量隐匿自身行迹。正是由于这番谨慎安排,此时石勒手下的将领们并未遭受任何损失,全都稳稳当当的聚拢在他的身边。
就在这时,阿史那·摄图也留意到了他们四人各自不同的神色表现。通过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阿史那·摄图瞬间洞悉了其中的状况——很显然,他们四个人这边都没有产生伤亡。得知这个结果后的阿史那·摄图,心情愈发变得郁闷不堪且怒火中烧。只见他那张原本就阴沉的面庞此刻更是犹如被乌云笼罩一般,黑得吓人。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阵低沉却又充满愤恨的怒吼声:“可恶至极!那个该死的中原将领究竟藏身何处?一旦被本可汗揪出你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