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阿史那·摄图、石勒、阿尔斯楞·金翼、莫日根·灵慧和呼格吉勒·冷冽这五人的眼前。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来者身材魁梧,面容冷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那人毫不客气地直视着这五位部落可汗,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五位,烦请告知在下,我家可汗如今身在何处?”他的语气生硬而坚决,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听到如此不客气的质问,阿史那·摄图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们的眼眸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恶狠狠地死盯着眼前之人。尤其是原本心情就欠佳的阿史那·摄图,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当即怒声回应道:“拓跋可悉陵!你给本汗放尊重些,要知道,我们可是各个部落的可汗,容不得你这般无礼!”
然而,面对阿史那·摄图的呵斥,拓跋可悉陵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依旧面不改色,以同样强硬的态度再次重复了之前的问题,似乎完全没有将这些部落可汗放在眼里。一时间,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激烈的冲突眼看就要爆发。
面对即将一触即发的激烈冲突,现场气氛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躁的心绪平复下来。只见他面色沉稳地迈步而出,目光直视着拓跋可悉陵,缓缓开口道:“据我所知,此刻北魏王应当正在前营之中。”
然而,石勒的话语未落,便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名神色慌张的士兵疾驰而至,口中高呼:“不好啦!前营突然出现五万中原步卒,北魏王与始罗失毕可汗还未来得及收拢所有的士兵,便已身陷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此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在众人心中炸响。原本正欲寻找拓跋珪的拓跋可悉陵闻言,毫不犹豫地猛抽马鞭,胯下骏马吃痛,嘶鸣一声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前营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方才还脸色阴沉的阿史那·摄图、石勒、阿尔斯楞·金翼、莫日根·灵慧以及呼格吉勒·冷冽等五人,神情也在刹那间变得无比紧张。他们深知事态紧急,刻不容缓,当下便迅速转身,高声呼喊身旁的将领们集结士兵,火速赶赴前营营救拓跋珪和始罗失毕可汗。其中,尤以拓跋珪最为重要,因为他不仅是北戎的北魏王,更是此次行动的核心人物。倘若拓跋珪在此遭遇不测,那么他们所有人都将难辞其咎,必须承担由此引发的一切严重后果。
就在此刻,位于前方营地的司马晋和赵匡胤,原本正计划着有条不紊地逐步围剿始罗失毕可汗与拓跋珪。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数支铁骑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从中营方向猛然冲杀而出。这些骑兵气势汹汹,径直冲入了早已布下的包围圈之中,其势如破竹,甚至在冲锋过程中顺手斩落了敌方的数位将领。
待到司马晋和赵匡胤回过神来,定睛一瞧,不禁大吃一惊。原来,率领这几支骑兵的首领竟然是姜千秋、司马云雷以及司马颖等一众猛将。见此情景,司马晋和赵匡胤不敢怠慢,连忙催动胯下战马,风驰电掣般迎上前去,堪堪将姜千秋等人拦下。
望着姜千秋及其身后众人那行色匆匆、面露焦灼之色,司马晋满脸狐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姜将军,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匆忙?”站在一旁的赵匡胤虽未言语,但从他脸上的神情亦可看出,对于眼前的状况,他同样急切地想要知晓个中原委。
姜千秋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他目光凝重地看向司马晋和赵匡胤,沉声说道:“形势有变,我们必须立即撤退!”
此言一出,司马晋和赵匡胤皆不由自主地瞪大双眼,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惊呼:“啊?”显然,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让他们感到无比惊愕,毕竟要知道,只要再坚持下去,他们就能围杀拓跋珪和始罗失毕可汗。
然而就在这时,只瞧见那姜千秋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地吼道:“真是可恶至极啊!咱们所获取到的情报竟然完全错误!敌方的将领居然暗中进行了换防操作,以至于咱们各支部队遭遇的将领压根就不是原先规划好的那些人。如此一来,不仅行动被拖延了许久,而且如今北戎的中营以及后营大军已然完成了整顿部署。形势危急万分,刻不容缓,咱们当下务必立刻火速撤退,否则在场众人恐怕无一能够逃脱得了!”
待清楚知晓其中缘由之后,赵匡胤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起来,他紧皱着眉头,沉声道:“眼下要撤退倒是可行,但问题在于这足足有五万之众的步兵该当如何处置呢?若是单纯依靠步行撤离此地,以他们的速度,绝对无法成功逃出敌人的追击范围;可若想让他们全都骑乘马匹逃离,一时间又哪里能筹措得到如此众多数量的马匹呀!”
赵匡胤所说的话,竟然与姜千秋一路上苦思冥想的问题不谋而合。要知道,姜千秋可是帝朝声名远扬、战功赫赫的将领啊,但此时此刻,面对如此棘手的难题,他纵然绞尽脑汁,却依然无计可施。
姜千秋沉默不语,这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心领神会——这位威名在外的将军此刻也束手无策。不过,赵匡胤和司马晋倒是能够体谅姜千秋的难处,毕竟此次行动事发突然,完全是临时起意,事先根本来不及做周全详尽的准备工作。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始终未能想出应对之策的众人心情愈发焦躁不安起来。因为他们深知,北戎的援军正风驰电掣地赶来,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行动,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马晋突然一咬牙,横下心来,抛出了一个极其狠辣决绝的主意:“舍弃那五万步兵!”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姜千秋和赵匡胤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用深邃而凝重的目光紧紧盯着司马晋。
短暂的沉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战场上只剩下兵器相交之声和沉重的喘息声。姜千秋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那些正舍生忘死地奋力作战的战士们身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对这些勇敢之士的敬意。
略微沉吟片刻之后,姜千秋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思之中。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无比坚定的神情,大声说道:“绝对不行!他们皆是我帝朝忠诚无畏的战士,我们怎能如此轻易地就将他们弃之不顾?还是借助前营现有的工事,在此地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吧!”
尽管姜千秋提出的这个想法算不上是什么精妙绝伦的良策,但相较于司马晋之前所提议的方法而言,却无疑称得上是一个极其出色的应对之法了。
紧接着,在姜千秋那沉稳而有力的指挥之下,赵匡胤和司马晋也迅速行动起来。只见五万步兵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般迅速移动位置,重新排布阵势。他们紧密依托着前营坚固的工事,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北戎援军凶猛的攻击。
刹那间,喊杀声响彻云霄,双方士兵如同潮水般冲撞在一起,短兵相接,战况异常激烈。鲜血染红了大地,雨水混合着血水四处流淌,整个战场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然而,即便面对如此惨烈的局面,姜千秋率领的将士们依旧毫无退缩之意,奋勇杀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空中的小雨渐渐转变成了倾盆而下的暴雨。豆大的雨点砸落在人们身上,让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但战斗并未因此停歇,反而愈发白热化。
最终,经过一场漫长而艰苦卓绝的鏖战,姜千秋见雨势越来越大,甚至阻拦了双方的视线,所以当机立断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