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好假期,我竟与我的床共处最久。
感觉整个人都快在床上瘫软了,可某个人还如此孜孜不倦,奋力耕作。
这样下去的后果就是,嬴政在年后的第一个早朝上,简直就是如沐春风,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属于他的温柔的气息。
而我,恨不能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年后一切都步入正轨,大一统的事情没有结束,嬴政将下一个目标对准了楚国。
先前楚王负刍不顾一切的夜入秦宫,虽说待的时间不长,但毕竟还是走漏了风声。
那些尚在安全的国家都难免按耐不住,快到年关的那些日子,秦兵没少平定周边动乱。
如果不是拥有强大的国力,很难想象今年的集市是否会依旧这般热闹。
所以嬴政觉得,楚国必须尽早攻打下来最好。
虽想南下灭楚,但中间还隔着一个魏国,魏此时虽然已只剩国都大梁附近的一些城邑,却也是秦进军楚地的障碍。
经过分析讨论,秦军最后定下的策略是先灭魏,再伐楚。
本来魏国就处于“天下之枢”,具有优越的战略形势,但由于战争频繁,大量削弱了魏的实力。
多年来,魏国在强秦的进攻下,节节败退,魏王只能采取不断割地求和的方法,如今,魏国大河以北领土都被秦国吞食殆尽。
不过每个国家的君王,也不是吃素的。
嬴政和将士能看出下一步怎么走,魏王和他的臣子又尚且不知?
与此同时,齐王建接受了秦国使者送来的“和交”锦书。齐王建觉得,现阶段只要稳住了当前的局势,齐国就有能力发展壮大,到时候打个秦国措手不及。
那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并且嬴政派人特意跑去魏国散布消息,一开始整得魏国上下人心惶惶。
觉得这下可是左右夹击了。
后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大臣,他说,秦王嬴政岂有越过魏国去和较远一些的齐国“和交”的道理?
这肯定是在和魏国释放信号,只要你乖乖的,早晚都会和交,大家一起赢。
魏王觉得甚有道理,刚下令征召士兵不到三天,就遣散了新收来的士兵。
每天还真是乖乖的,只保存着现有的兵力,等着嬴政派人送来“和交”书。
这个期间,楚王负刍也曾派人送来“和交”。
负刍自是知道的,嬴政下一个要攻打的国家,肯定是楚国。
但要打楚国,就要先灭了魏国。
所以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和魏国联手,共同扛秦。
魏王觉得,负刍比嬴政更有诚意,刚想答应。
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大臣,出了一出妙计。
那个大臣说,魏王可以假意求和,练兵是不认真的,征兵是不可能的,商量是划水的。
到时候要是秦国要与咱们“和交”,咱们可以把楚国的计划先一步告诉嬴政,以求自保。
如果秦国没有派人来“和交”,真的来打咱们,负刍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两个人还打不过一个人吗?
魏王觉得,此人说的甚是有理,于是连升三级,封那个献计的大臣掌了不小的权。
可负刍也不是吃素的,他先派出一小部分军队,前去魏国试练,给出了实打实的诚意。
可负责收集情报的士兵回来好一顿吐槽,差点没把负刍起的当即派兵讨伐。
“站着茅坑不拉屎……”
“装个人样不干事……”
“两头便宜都想占……”
“齐王想的倒是比做的梦都美!!!”
负刍被几个老臣拦在了堂内,依旧气的一直跺脚,来回踱步,一时也忘记了正经的礼仪之词。
后来,负刍干脆直接把派出去的那支军队叫了回来,魏国的军队不来,那就各练各的好了。
反正他魏王也活不长。
这是负刍对魏王最后的评价。
眼下准备的都大差不大了,李信和范括兄妹俩,也于两日之后就要回到秦国。
嬴政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晚上温存他在身后抱住我的时候。
我听到“李信”两个字的时候,身体不由得一僵。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在牢中李信看我的眼神。
后来我再看到李信,李信虽然看我的眼神不再那般憎恨,但却更加矛盾。
他感激我的恩情,却也讨厌自己兄妹俩因此被成为棋子。
他讨厌我和李眠争夺嬴政的温柔,明明李眠本身体弱多病,不至于的,却也知道李眠的死怪不得任何人。
李眠太钻牛角尖,太自卑,太敏感,所以才会更害怕更极端。
“李信和范玉诗的事情,算是定下了。”
嬴政从身后又贴近了我一分,他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温柔的抚摸。
他的脸颊放在我的肩头处,眼神低垂着,仔仔细细的看着我脸上的所有小表情。
“你不必自责,当初的事情,并不怪你。”
“李信和范玉诗听到你的消息,都很开心。”
“他俩还打算让本王和你一块见证这件喜事。”
他不厌其烦的往我颈窝处蹭了又蹭,呼出的热气使得我耳朵边有些发痒。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反而低笑出声。
又轻轻咬住了我的耳垂。
亲了又亲后,放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松开。
嬴政一只手撑起脑袋,另一只手穿过我的脖子空隙处, 贴在我的脸颊处,微微一动,我的脸就转过去了。
直接与嬴政来了个四目相对。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光着上身,头发如瀑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一个男人,一头长发,主观代入的想法会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娘。
可他不是,他是邪魅,妖艳,却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
“不要不开心,好吗?”
嬴政望着我的眼睛,对着我说。
然后低下头去吻了吻我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
停留在嘴巴上的时候,怎么都觉得不够。
渐渐的,这个吻从蜻蜓点水变得贪婪,两个人的呼吸声又慢慢的重了起来。
当事态有些不可控制的时候,我突然脑子清醒了过来,赶紧推开了压在我身上的嬴政。
“不可以……”
嬴政有些委屈,他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直接放在胸膛上的两只手高举过我头顶。
他不舍得在我身上蹭了蹭,语气重的厉害。
“就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