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正当林川准备去白芷房间讨教一下她的厉害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这猝不及防的声响,恰似一记重锤,猛地敲在他的心弦上。
“为何你的反应会那么大?是害怕徐寒衣突然回来吗?”
见林川反应这么大,白芷柳眉微蹙,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
“怎么可能。”林川摆了摆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放心好了,徐寒衣回来我会告诉你的。”
白芷柔声说着,随后缓缓牵起林川的手,朝着房门处走去。
随着“嘎吱”一声,房门缓缓打开。一袭华丽黑纱裙的林婉曦,静静伫立在门口。
她的眼眸仿若藏着两簇燃烧的火苗,目光灼灼,带着不容错辨的热切,牢牢锁定在白芷身旁的林川身上。
“公子。”林婉曦轻轻唤了一声。
“婉曦怎么不好好休息?”
见来人竟是林婉曦,林川不由得微微一愣。
林婉曦脸颊绯红,眼神中满是期待,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川,声音软糯:“公子第一次来魔族,我想带公子四处逛逛。”
说完,她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微微低头,一副紧张又期待被应允的模样 。
“……”
白芷突然觉得今天的运气有些不好。
“婉曦乖,我……我还有点事,下次再逛可以吗?”
林川来到林婉曦面前,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一脸歉意道。
林婉曦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长长的睫毛低垂,像是两片被霜打过的花瓣,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好吧……”
但很快,她又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冀,望向林川,轻声问道:“那公子需要帮忙吗?
林川:……
白芷:???
“咳咳,这个就不用了,婉曦乖,下次吧%,好不好?”
林川挤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眼神满是安抚。
“那好吧,不过公子记得忙快点,晚宴快要开始了。”
林婉曦微微颔首,眼中虽仍残留着些许失落,却还是乖巧地应道。
“这……”
林川面露难色,一时有些犹豫,目光在林婉曦和白芷之间游移不定。
“既然晚宴都快开始,我们不如一起先去逛逛,事情晚点再忙也行。”
就在这时,白芷轻启朱唇,声音如春日微风般轻柔。
说着,她便笑意盈盈,亲昵地挽起林婉曦的手,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林婉曦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浅笑。
两人并肩而行,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轻轻荡漾。
而林川则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目光不时在两人身上流转。三人的身影在魔宫的亭台楼阁间穿梭,不紧不慢地四处闲逛着,
……
在一间略显昏暗的客栈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这不就是送死的差事?!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直接反了!”
一位嘴长獠牙的中年壮汉猛地一拍桌子,那厚实的木桌“砰”地一声巨响,桌上的碗筷都跟着剧烈震颤。
他双眼圆睁,目眦欲裂,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脖颈处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小蛇,突突直跳。
“猪王慎言,历代妖皇身边都有一股势力暗中保护,反叛,不仅会失败,家族还会被清算,死我们一个总比我们全族陪葬强吧?”
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子伸出猩红的舌头,缓缓舔了舔手掌,声音柔媚却又透着一丝冰冷。
她柳眉微挑,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纤细的手指在桌面轻轻划动,仿佛在勾勒着某种无形的威胁。
“我觉得猫女说的对,搏一搏,还能有一线生机,再不济,家族还能得以保全。”
一名马脸男子附和道。他缩着脖子,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猪王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不甘,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话虽这么说,可你们别忘了那老妖皇怎么死的了?”
猫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深意的笑容,眼神如钩子般直勾勾地盯着猪王:“这么说猪王是又要干起散伙的老本行喽?我听说你可是连兵马都集结好了。”
“……”
这话一出,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说得你有多干净似的,你说一只猫的身上为何会有浓浓的狐狸味?”
良久,猪王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鄙夷,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猫女,仿佛要将她看穿。
猫女听闻,原本妩媚的神情瞬间一滞,眼中闪过一抹恼羞成怒的厉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娇柔的模样。
她轻轻扭动腰肢,用一种故作娇嗔的语气说道:“猪王要是能当上妖皇的话,妾身的身上也可以是猪王的味道。
“都安静些,目标来之前,谁再多说一句,死。”
角落处,一名刀疤脸男子冷冷开口,声音好似从冰窖中传出,透着彻骨寒意。
……
客栈外,墨色的苍穹如被打翻的墨砚,浓稠压抑。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好似大地在呜咽。
一位身材曼妙的少女手撑油纸伞,自雨幕中缓缓走来。
那红裙在风雨中猎猎作响,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灰暗的雨幕里格外醒目。
“开始吧。”
少女朱唇轻启,声音虽不大,却似能穿透这磅礴雨声。
刹那间,客栈下方原本隐匿的阵法光芒大盛,冲天而起的光辉如同一根根擎天巨柱,将暗沉的雨夜照得通亮。
与此同时,无数符箓从四面八方如利箭般疾射而出,朝着客栈之中早已埋伏好的妖族飞去。
“刀哥,怎么回事?情报有误?”
猪王一脸疑惑地看向角落处的刀疤男子,眼中满是质问与焦急。
“一个元婴境的小丫头片子罢了,不足为惧。”
刀疤男摇了摇头,随后缓缓起身,将手握在了刀柄之上,动作沉稳却暗藏着一股凌厉。
刹那间,只听一声清脆的刀吟,宛如龙吟虎啸,在这狭小却混乱的客栈内陡然炸开。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一股冰冷刺骨的剑意,仿若从九幽地狱呼啸而来,如同一座无形且磅礴的大山,瞬间将周遭的一切都镇压下来。
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冰碴,簌簌落下。原本因阵法与符箓光芒而显得明亮的客栈内,此刻被这股剑意染上了一层惨白。
“不好,是徐寒衣,我们没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