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瞪着贾张氏,怒声道:“妈,您怎么能带着棒梗去拿别人的东西,还拿馊了的吃,这要是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贾张氏梗着脖子说道:“这崔大可家里有的是吃的,拿他一只烧鸡怎么了?”
秦淮茹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咱再穷也不能没了骨气,这样下去,棒梗都被您带坏了。”
“棒梗,你先出去玩,奶奶跟你妈说几句话!”
贾张氏对棒梗说道。
棒梗一听,二话不说,快速跑了出去。
“秦淮茹,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崔大可的事情吗?你不要脸,我们贾家还要脸呢!我告诉你,别说棒梗去拿他一个馊了的烧鸡,就是把他家里的东西全部搬走,又怎么样?”
贾张氏怒视秦淮茹。
贾张氏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
这两年来,秦淮茹和崔大可眉来眼去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她选择睁一眼闭一眼。
她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被秦淮茹打害了。
再加上院子里早已经没有人给她撑腰。
就算是她闹起来,最终吃亏的还是她。
于是,贾张氏一直都在忍着。
但是今天,她不想忍了。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着说道:“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和崔大可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贾张氏冷哼一声:“你别以为能骗得了我,我都看在眼里。你说你为了这个家,可你这样做,让棒梗以后怎么做人?”
秦淮茹咬着嘴唇,泪水夺眶而出:“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能活下去,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贾家的事。”
贾张氏依旧不依不饶:“你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今天这事儿,你自己去和崔大可解释。”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无非就是眼馋你的身体。只要你不改嫁,一直养着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看不见!”
听了贾张氏的话,秦淮茹瘫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
“妈,我到底要怎么做您才能相信我?”秦淮茹不停地哭泣,心里却满是怒火。
她真想暴打贾张氏一顿。
然而,秦淮茹心里清楚,现在绝不能动手。
一旦把贾张氏惹急了,贾张氏那张破嘴,可是什么话都会讲出来的。
其实,秦淮茹心里也明白。
她和崔大可的事情,院子里应该有很多人知道了。
只是没有证据,更没有愿意理会他们罢了。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做的事情让我无法相信!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在这里胡扯。赶紧做饭去,我大孙子都饿了,如果他不饿的话,也不会去崔大可家拿一个馊烧鸡回来!”
贾张氏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不再说话。
如果说贾家最聪明的人是谁,必定是贾张氏。
能够从战争年代活下来,而且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真的就那么简单吗?
前院。
棒梗从家里跑出来后,准备跑出院子。
但是到了前院后,两只眼睛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阎埠贵的自行车上。
阎埠贵站在屋里,也发现了棒梗。
看着棒梗站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自行车时,眉头瞬间紧锁。
棒梗这小子,不管怎么说名声已经在外。
他喜欢偷东西,这一点全院的人都知道。
大家也知道,棒梗会变成这样,全都是贾张氏的功劳。
然而,棒梗毕竟是一个孩子。
而且平时只偷一些吃食,大家也不想追究。
主要是不想招惹贾张氏,被贾张氏缠上罢了。
但是现在,棒梗的举动,实在是太异常了。
这样精于算计的阎埠贵,心中有了警惕。
阎埠贵琢磨了一下,认为自己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就在这时,棒梗快速离开,跑出了院子。
阎埠贵连忙从家里走出来。
来到自行车前,紧皱眉头,想着晚上要不要把自行车推进屋,省得被棒梗那小子惦记。
就在阎埠贵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看到许大茂有气无力地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
看到许大茂的样子,阎埠贵突然愣住了。
自从许大茂有了女儿之后,这小子每天都是乐呵呵的,不管见到谁都会主动打招呼。
特别是下班的时候,只要见到他,都会笑呵呵地递上一支烟。
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整个人看上去愁眉不展,有气无力,就好像是丢了魂似的。
这让阎埠贵感到十分好奇!
“大茂,下班回来了。你这是怎么了,愁眉不展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阎埠贵连忙走上前,拦下许大茂。
关心是假,想要占便宜才是真的。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阎叔讲一下。我不一定能给你解决问题,但是可以当一个聆听者!对了,有烟吗?给阎叔一根,咱俩边抽边聊!”
阎埠贵满脸堆笑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抬头看向阎埠贵,微微皱眉。
犹豫了一下后,掏出烟递给了阎埠贵一根。
许大茂给自己也点着了一支烟后,苦恼道:“阎叔,那我就跟你聊聊吧!你也好给我出出主意。”
“行呀,咱也别在这里干聊了。走,去我家,我那里还有一点花生,还有半瓶好酒,咱们边喝边聊!”
阎埠贵眼睛一亮,连忙说道。
阎埠贵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响。
白得了一根烟还不算,还想着白喝一顿酒。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道:“行,那就麻烦阎叔了。不过,您那半瓶酒就算了,我家里还有一瓶二锅头,我去取来!”
如果不是许大茂想找人把心里的委屈讲出来的话,他绝对不会同意和阎埠贵喝酒。
阎埠贵是什么人?
那半瓶酒恐怕不知道往里倒了多少次水了。
不过,一瓶酒对于许大茂而言,并不算什么。
“大茂,你瞧瞧这让我多不好意思,你小子是个敞亮人,那你快去取吧,我让你阎婶再切点咸菜!”
阎埠贵嘴上说不好意思,可脸上却满是激动之色。
“行,我一会儿再带一个菜过来!”
许大茂哪里不明白阎埠贵的意思,但是他心里明白,阎埠贵的便宜可不那么好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