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到后院。
家里,林兰花看到许大茂进屋后,连忙起身。
“当家的,你回来了,我现在就去做饭!”
林兰花说着,就要去厨房。
“别忙了,我一会儿去前院阎叔家喝酒。你如果饿了,就自己做着吃!”许大茂说道。
“对阎家呀?”
林兰花很是诧异。
嫁给许大茂已经三年多了,尽管她很少出屋。
但是院子里那些人,都是什么样,林兰花心里可是非常清楚。
她想不明白,阎老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主动请人吃饭了。
“嗯!”
许大茂看了林兰花一眼,说道:“你一会儿拿一瓶二锅头出来。对了,再把我放下乡放电影时,老乡给的腊肠切一小盘!”
“行,我现在就去切!”
林兰花点了点头。
很快,林兰花把酒和切好的一小盘的腊肠放到许大茂面前。
“当家的,工作的事情有信吗?没有工作,我和孩子就没有供应粮。光靠你一个人的工资,根本就不够。”
林兰花犹豫了一下,最终咬着牙,向许大茂询问。
她和孩子现在都是农村户口。
农村户口在城里是没有供应粮的。
许大茂的工作虽然不错,可工资只有二十多块钱。
当然,这与许大茂之前被轧钢厂开除有关。
虽然现在他重新回到轧钢厂工作,但是工资却比以前少了很多。
听了林兰花的话,许大茂眼睛一瞪,扯着嗓子说道:“着什么急,你现在还在坐月子。就算是把工作弄好,你现在能上班吗?”
“再说了,你去上班,两个孩子谁来照顾?我现在工资是不如以前高,但是养活你们娘几个,还是非常轻松的!”
“行了,这件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我走了,你自己在家做点好吃的,别舍不得吃,把我闺女饿到了,我饶不了你!”
许大茂拎起酒瓶,端起那盘腊肠,连忙转身离开。
走出家门,许大茂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他也想给林兰花找工作。
有了工作,她和孩子的户口才能落到城里来。
那样的话,她和孩子也就有了供应粮吃。
可工作是那么好弄到的吗?
许大茂今天之所以愁眉不展,正是因为这件事情。
屋里的林兰花,透过窗户,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
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目光落在了李大彪家。
这个时候,李大彪家并没有人,房门锁着。
“实在不行,我就去求李大彪吧!大不了送他一点东西,只要能把工作解决,比什么都强!”
林兰花心中有了决定。
许大茂来到阎埠贵家。
“哎呦!这是腊肠?可有年头没有吃过这东西了!”
阎埠贵早就满怀期待地等着许大茂了,看到许大茂端来的腊肠,眼睛都直了。
“孩他娘,快点把花生米和咸菜端上来!”
阎埠贵招呼着许大茂坐下,扭头朝着厨房喊了一句。
杨瑞华应了一声,端着两个盘子出来。
一个盘子里装着水煮花生,另一个盘子里装着咸菜条。
盘子很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并不是很多。
花生米搭眼一瞧,就能瞧出个大概的数量。
绝对不超过五十粒。
咸菜条倒是挺多的,二十多条的样子。
当然,这个挺多,是相对于阎家而言。
毕竟谁都知道,阎家吃饭时,咸菜条可都是按条来分的。
每人一次也就分上那么两三条。
许大茂看了一眼,也没跟阎埠贵计较。
因为计较也没有用。
“大茂,来,咱们边喝边聊。你阎叔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帮你分析一下问题,或者是出一些小办法,还是可以的!”
阎埠贵倒满酒后,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而后一口饮尽。
“好酒,真是好酒!纯正的牛栏山二锅头呀!哈哈哈……”
阎埠贵大笑。
阎埠贵这个人小气自私,又非常的抠门。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一无是处。
在察言观色这方面,他在大院里敢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这个时候,许大茂也把杯里的酒喝光,拿起酒瓶给阎埠贵和自己都倒上酒。
“阎叔,你也知道,自从我回到轧钢厂工作后,工作就一直都不顺利。三年前那事闹得,可谓是尽人皆知了。工资也没有以前高了,前两天我媳妇想让我帮她弄个工作。”
“这工作是那么好弄的吗?我本以为凭着我以前在轧钢厂工作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想着从领导那里想办法!”
“可谁想到,我们科长一口回绝了,就算是我花钱买都不行!”
“最可气的是,现在只要下乡放电影,路难走的我去,路远的还是我去。我他娘的就想不明白了,我到底错做什么了,凭什么这么对我?”
“唉!阎叔,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许大茂端起酒杯,仰脖饮尽。
阎埠贵夹了根腊肠放进嘴里,边嚼边说道:“大茂啊,你先别着急。依我看呐,这事儿你得从长计议。你说你科长一口回绝,那是不是你之前得罪过他?或者是没把关系处理好?”
许大茂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说道:“我好像也没得罪过他呀,平时见面也都客客气气的。这次回来,我更是夹着尾巴做人,他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就怪了!”
阎埠贵又抿了口酒,放下酒杯,疑惑地问道:“大茂,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给你使绊子?”
许大茂一惊,愤怒地说道:“阎叔,您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我怀疑是何雨柱,您也知道,我和他从小就不对付!”
“柱子吗?不可能!”
阎埠贵摇了摇头,看着许大茂说道:“大茂,你如果说是老刘的话,我会相信。但是你说柱子,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你就那么相信他?”许大茂皱起眉头。
“大茂,自从大彪大学毕业回来以后,你和柱子之间打过几次架,又吵过几回?特别是这两三年,你们吵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吧?”
阎埠贵再次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更何况人家现在可是食堂主任。就算是他跟你有仇,他跟你媳妇林兰花可是没仇。柱子是什么人,恐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