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伸手去床头柜抽屉里摸索避孕套时,脸色忽地一沉,抽屉里空空如也。他转头看向鹿笙,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笙笙,套子呢?”
鹿笙眼神闪烁,“扔了。”
季宴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他哑着嗓子,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笙笙,乖,拿出来,嗯?我……我快要忍不住了。”
鹿笙的唇瓣轻柔地贴上季宴突起的喉结,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她灵巧的舌尖轻轻描绘着那凸起的轮廓,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渴望。她的双手紧紧勾住季宴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指甲在他坚实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季叔叔,你别忍着。”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声音带着刚哭过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媚,如同最动听的情话,让季宴的身体瞬间紧绷。
季宴喘着粗气,他艰难地起了身,目光深邃地看着鹿笙,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笙笙,你先睡,我去洗个冷水澡。”
说完,他转身走向浴室,脚步略显踉跄。浴室的门轻轻合上,传来水声淅沥。冷水从莲蓬头倾泻而下,冲击着他滚烫的身躯。
鹿笙咬着唇,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扇紧闭的浴室门上,心中的委屈与不解如潮水般翻涌。她猛地一把拽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其中,只露出一个微微泛红的鼻尖和那双带着水雾的眼睛。被子里,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无助而又倔强。
季宴从浴室出来,他带着一身清冷的气息,在鹿笙身边缓缓躺下,伸手去抱她。
鹿笙却背对着他,身体倔强地往外挪了挪,仿佛要逃离他的触碰。季宴的手僵在半空,“笙笙,生气了?”
鹿笙又往外挪了挪,整个人几乎悬在了床沿,只靠着一丁点儿的地方支撑着。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倔强,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季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声音里满是宠溺:“笙笙,再往外挪,可就要摔下去了,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哦。”说着,他伸手轻轻拽了拽她的被子,想把她往里面拉一拉。鹿笙却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又往外挪了一点儿,小脸紧绷着,就是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季宴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笙笙,你要是不肯原谅我,那我去跪搓衣板好不好?”
见鹿笙仍是不搭理他,季宴便真的起了身,“那我真的去跪了?”
鹿笙猛地坐起来,一头长发如墨般散开,她瞪着一双微微泛红的水眸,带着几分娇嗔与羞涩:“谁要你去跪了?”
季宴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光深邃地看着鹿笙:“笙笙不让跪吗?那我可要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
鹿笙推了他一下,力度不大,“季宴,你混蛋。”
季宴却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目光深邃。“是,我季宴是挺混蛋的,明知道自己不能生,还要祸害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更多的是对鹿笙深深的歉意与不舍。
“我才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季宴温柔地将鹿笙重新抱在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说道:“嗯!我知道,可是,笙笙,我可以原谅自己娶了你,但是不能原谅自己伤害你。”
鹿笙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在季宴的胸膛上,她的小手攥成拳头,一下下捶打着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控诉:“混蛋!你这个大混蛋!”
季宴任由她打着,紧紧抱住她,不让她挣脱。他的眼神深邃而疼惜,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鹿笙的拳头逐渐无力,最后只是软绵绵地落在他的身上,她伏在他的肩头,抽噎着,肩膀一抖一抖的。
季宴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哄着:“笙笙,不哭了,都是我的错。”
鹿笙从季宴肩头抬起泪痕斑驳的小脸,抽噎着说:“你别以为我原谅你了,我还生气呢!”
“那笙笙要怎样才不生气?嗯?”
鹿笙泪痕未干,小脸上写满了倔强与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哭腔却故作严肃地说:“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之前,你不准和我说话,也不准抱我。”
说完,她便转过身去,背对着季宴,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只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给季宴。
季宴无奈地眨了眨眼,轻声道:“笙笙,真的不理我了?”
鹿笙转过身来,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瞪着他,小手毫不犹豫地捂住他的嘴,眼神中带着几分娇嗔:“不准说话!”
季宴轻轻吻了吻鹿笙那因泪水湿润而显得格外柔嫩的掌心,鹿笙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缩回了手,脸颊上泛起了两团红晕。
季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那肌肤触感如同上好的绸缎,柔软而细腻。
“笙笙,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要是不让我抱着睡,我今晚怕是要失眠了。”
他边说边缓缓靠近鹿笙,鹿笙撅起小嘴,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
季宴紧紧抱着鹿笙,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笙笙,乖,我身上很暖和的,嗯?”
鹿笙撅起小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这天都暖和了,我才不要你捂暖。”说着,她轻轻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季宴的怀抱。
季宴却抱得更紧了,他的下巴抵在鹿笙的发顶,轻轻摩挲着,“可是笙笙,我冷,你帮我捂捂。”
鹿笙没有再挣扎,季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笙笙,睡吧。”
鹿笙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心中那股怒气与委屈似乎也随着夜色渐渐消散。
在季家老宅待了两日,回到两人的小窝。
林叔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带着几分恭敬:“少爷,夫人,晚上想吃点什么?”
季宴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鹿笙,她正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轻轻扇动着,似乎已快进入梦乡。他轻咳一声,柔声道:“给夫人准备点滋补的汤吧,她最近身子弱。”
季宴轻抚着鹿笙的发丝,“笙笙,你先休息,我去书房打个电话。”他动作轻柔地将鹿笙安置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确保她舒适地躺着。随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顺手带上房门,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打扰到鹿笙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