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鹿笙紧跟在南司音身后,心中满是疑惑。她停下脚步,望向南司音的背影,轻声问道:“南小姐,你不是出国了吗?”
南司音转过身,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是啊!昨天我还在国外呢!今天就回来了,这都要感谢你。”
鹿笙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什么意思?”
南司音缓步至昏黄灯光下,身影拉长,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季宴为了救你,不惜一切代价,将我从国外解救了回来。”
“你见过季叔叔了?他……他还好吗?”
南司音轻轻点头,“嗯!他很好,只是很担心你。你身上的那种药还有多少?”
鹿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布包的边缘,眼神闪烁:“没剩多少了,也就……能放倒十个人左右吧。”
南司音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还没有多少?你身上怎么藏了那么多。”
鹿笙抿嘴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我经常出事,所以就准备得多了点。以防万一嘛。”
南司音轻轻摇头,随即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南家大院里有一处禁地,只有家主能进,那里常年锁着,外面有四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守着,暗处还藏着两个人,时刻盯着周围的动静。”
鹿笙的心猛地一紧,目光紧紧锁住南司音,声音压得极低:“那是什么地方?”
南司音的神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凝重,她缓缓开口:“南家所有黑暗的事情都在里面,我曾经也是九死一生从里面出来的。那里,藏着南家最深的秘密,也是我最想摧毁的噩梦。”
南司音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我要进去,这一次,我要彻底揭露南家的真面目。”
鹿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问道:“可你进去了又能做什么呢?那里守卫森严,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南司音低声对鹿笙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将外面的人引来南家,将南家的黑暗摊在那些人的面前。”
鹿笙眉头紧锁,目光在南司音坚定的脸上徘徊,“可来的人,必须是有分量的人物,才能震慑住南家的势力。不然,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将一切再次掩盖。”
南司音走到鹿笙身旁,“什么人来,怎么来?这个就是你要做的事了,我只负责在那一天给你打开那道门。”
鹿笙皱着眉,眼中满是忧虑:“可我现在根本出不去,也无法联系上外面的人。”
“会有办法的,鹿笙。”
鹿笙抬头望向南司音,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纷乱的心绪,然后缓缓开口:“给我些时间。”
南司音轻叹一声,“可以,但是时间不多,要在他们将我再次送出国之前。”
鹿笙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南司音的目光落在鹿笙手中的布包上,“你的药,给我一些。”
鹿笙微微一怔,随即缓缓打开布包,她轻轻拈起一个药包,递向南司音。“小心些,我可不想看到你的尸体。”
南司音接过药包,指尖轻轻摩挲着细腻的纸面,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放心,我会比你活的长。毕竟,我还有太多的仇要报。”
第二日,鹿笙漫步在庭院之中,看似悠闲,实则目光锐利,四处打量。
张妈跟在鹿笙身后,轻声细语:“夫人,您这都逛了一上午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鹿笙轻轻摇头,目光穿过错落有致的花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不用,我在找人。”
张妈满脸担忧,手执遮阳伞,紧跟在鹿笙身后,不时抬头望向那炽热的太阳,眉头紧锁。“夫人,您这在找什么人?我给您找,这外面太阳太毒了,您还怀着身孕呢。”
鹿笙的目光忽然锁定在花木丛中一个正专注剪着花枝的中年男人身上,他身穿一件朴素的灰色短衫,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鹿笙的眉头轻轻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找到了,就是他。”
鹿笙缓缓朝那位中年男人走去,脚下的石子路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停在那人身旁,轻声开口:“你是不是晚上睡不好,经常做噩梦,白天没精神,头还疼?”
中年男人闻言,手中的剪刀微微一顿,抬头望向鹿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你,你怎么知道?”
鹿笙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神秘与自信:“我看出来的。”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剪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低声问道:“你……你能看出这些?那你能帮我吗?”
鹿笙轻轻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可以是可以,但是来的时候,我身上的银针被收了,没办法给你治疗。”
男人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听说南家大院来了一位鹿神医,就是网上说的那位很厉害的神医,你是不是鹿神医?”
鹿笙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轻声道:“我正是鹿笙。你这病相,若不及时调理,恐会日益加重。”
男人手中的剪刀完全停下,“鹿神医,我这病已经折磨我许久了,看了不少大夫都不见好转。您真的能治吗?”
鹿笙轻轻点头,“自然。”
男人满脸恳切,双手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鹿神医,那你需要什么东西,我给你拿来?可是我没有很多钱。”
“我不要你的钱的,只要有银针,我就能给你治病,然后给你开个药方,你自己去抓药就好。”
男人连忙点头应承:“可以,我下午就给你带过来,您看行吗?”
鹿笙轻轻颔首,她微笑道:“好,那下午我还来这个地方找你。不过,我在南家大院里,自由是受限制的,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让旁人知道,免得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男人连连点头,神色郑重,“好。”
回去的路上,张妈满脸疑惑,脚步微微滞后,轻声问道:“夫人,您如果需要银针,昨晚就不该给李老呀?今天还要冒险出来,万一有个闪失……”
鹿笙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是需要银针,是需要一个信任的人帮我传递消息。”
张妈满脸忧色,目光紧随着鹿笙,压低声音问道:“夫人,他能信任吗?”
鹿笙笑了笑,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