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再次醒过来时,阳光已透过窗帘缝隙,斑驳地洒在床上。门外传来季星星稚嫩的声音:“笙笙妈妈,季爸爸让我这个时候看你起床吃饭啦。”
鹿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丝略显凌乱,她轻声应了一句,随后趿拉着拖鞋,摇摇晃晃地走向房门。
门轻轻打开,季星星站在门外,小手背在身后,一脸天真烂漫。
鹿笙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声音柔和如春风:“星星早,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季星星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嗯,很好,季爷爷特别好。他还给我讲了好多好多故事。”
吃过早饭,鹿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旁摆放着她的针灸包。季星星兴奋地趴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鹿笙的一举一动,满脸都是好奇与崇拜。
鹿笙手法熟练地打开针灸包,取出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她轻轻捏起老赵的手腕,仔细寻找着穴位,眼神专注而认真。
季星星看得目不转睛,小嘴微张,惊叹道:“哇!笙笙妈妈好厉害,我也想学!”
鹿笙温柔地笑了,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她轻声道:“想学可以呀!我可以教你,不过过完年后,你需要先去幼儿园,学习基础知识,这样以后学针灸会更容易理解。”说着,她轻轻摸了摸季星星柔软的头发。
季星星的小脸皱成了包子状,大眼睛里满是不舍,她小声问道:“要上学吗?可是我会想笙笙妈妈的。”
鹿笙轻笑着,她柔声说道:“笙笙妈妈有一个妹妹也在幼儿园哦,是你的小雪姨,她呀,和你一样可爱。回头笙笙妈妈介绍你们认识,你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你去幼儿园呀,有她在,你肯定就不会想我了,说不定还会天天盼着去上学呢。”
时间一晃,两个月就过去了,又到了除夕这一天。季家大院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绸带随风轻舞,一派喜庆祥和。
院内,江鸣正忙碌地指挥着布置,彩灯闪烁,映照着他满脸的笑容。
鹿笙惬意地坐在椅子上,阳光斑驳地洒在她身上,她微微眯起双眸,脸上洋溢着慵懒而满足的笑容。她轻声问道:“舅舅,有必要弄得这么隆重吗?”
江鸣站在一旁,手中拿着彩灯,满脸笑容地回应道:“当然了,笙笙,你看今年家里小孩多,都等着过年呢。我们就得喜庆一点,让这些小家伙们过个热热闹闹的除夕。”
鹿笙轻轻叹了口气,阳光下的她显得格外柔和,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舅舅,你变了。”
江鸣闻言一愣,手中的彩灯微微晃动,他望向鹿笙,脸上笑容不减,眼中却闪过一丝恍惚:“啊?我怎么变了?”
鹿笙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以前除夕都是我们自己的活动,可如今,你的眼里全是这些小孩子,带着他们布置。”
江鸣手中的彩灯轻轻旋转,折射出斑斓的光影。“笙笙,我还不是顾及你吗?瞧瞧你这肚子,我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带着你疯玩,季老三非杀了我不可。再说了,季老二家的媳妇和忆川家的都刚出月子,哪经得起咱们那些刺激的活动。”
鹿笙轻轻叹了口气,望向天空,眼中闪烁着对自由的向往:“可是好无聊啊!我想放烟花。”
这时,季宴从屋内走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走到鹿笙身旁,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充满宠溺:“现在可不行,等你生了,我再带你去放烟花,以后每年都陪你放。”
苏乘舟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熟睡的女娃,小家伙的脸蛋红扑扑的,呼吸均匀而平静。叶苗苗紧跟其后,她轻声细语地喊道:“笙笙。”
鹿笙闻言,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她几乎是蹦跳着迎了上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与哽咽:“苗苗!呜呜,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
季宴连忙揽着鹿笙的腰,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却满是宠溺:“你慢着点,别摔了。”
叶苗苗笑着打趣道:“笙笙,你可得慢点,哎呀!胖了一些呢,这孕期生活过得不错嘛。”
鹿笙佯装生气地嘟起嘴,“什么胖了,我这是浮肿,是肿了!你看我这手,一按一个坑呢。”说着,她真的用力按了按自己的手背,果然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子,随即又缓缓弹了回去。
叶苗苗笑着连连点头,眼中满是笑意:“是是是,不是胖,是肿。”
晚上,鹿笙和叶苗苗,苏绾绾,钱雨欣,冯璐,月婵围坐在客厅的柔软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春晚节目,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楼上,江鸣,苏乘舟,季忆川和季夜在围坐在麻将桌旁打麻将。
鹿笙斜倚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目光温柔地投向不远处嬉戏的两个小女孩。小雪和季星星手拉手,在一个铺满彩色积木的地毯上转着圈。“小孩子的友谊真快,一会儿,她们就熟悉了。”
月婵轻轻抿了口手中的热茶,目光温柔地落在嬉戏中的小雪和季星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们玩的可真高兴,苗苗,团子也快学会走路了吧!”
叶苗苗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团子,小家伙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听到月婵的话,叶苗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已经差不多了,每天扶着东西能走几步了,就是还不会喊爸爸妈妈,急死我了。”
冯璐叹了口气,“还是生闺女好啊!苗苗,要不,将你家团子给我儿子当媳妇呗!”
鹿笙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地说道:“那可不行,二嫂,我和苗苗早就约定了娃娃亲。”
冯璐咯咯直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你现在肚子里还不知道是儿子还是闺女呢!说不定是闺女呢!”
叶苗苗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以季家的基因,笙笙这肚子里,肯定是儿子错不了了。”
冯璐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的认真:“那可不一定哦,说好了,要是笙笙这肚子里是闺女,你家团子就给我儿子做媳妇。”
钱雨欣在一旁听了,急了,“二婶,还有我呢!团子和二婶你的儿子差着辈分呢!还是我儿子比较合适。”
月婵轻笑一声,佯装生气,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怪:“你们过分了啊!我家小雪不也是女孩子吗?怎么都抢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