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贝多芬》第 541 话
伦敦格兰披治二轮赛,柏林爱乐乐团被安排在第三天的最后一个顺序出场,因而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在伦敦市内的连锁酒吧“韦瑟斯庞”,柏林爱乐乐团的乐手们齐聚一堂。洛杉矶爱乐乐团在首轮比赛中获得亚军,虽未独占鳌头,但这也让柏林爱乐的成员们士气高昂。
“干杯!喝起来!”
他们一同畅饮啤酒,直至将酒杯高高举起,才觉心满意足。随后,为了打发闲暇时光,又纷纷拿起薯条。
“呃,这味道怎么回事?”
“薯条怎么能这么难吃?这豌豆是用来凑数的吗?”
“比贝贝做的咖喱还糟糕。”
本想简单解决晚餐并小酌几杯,可他们很快就将食物搁置一旁,只顾着饮酒。
“话说,高朗去哪儿了?”
费舍尔·迪斯考提及那位常与乐手们一同欢聚的高朗不见踪影。
丹尼尔·霍兰德放下酒杯,回答道:“他说要回岳父家。”
“哦,和好了?”
“应该是吧。挺好的。”
“也是。这么说来,查尔斯也不在,原来是家庭聚会。”
“哦,快看这个。汉斯发来他女儿的照片。”
马努埃尔·诺伊尔将手机放在桌上,众人得以看到李胜熙与汉斯·伊安夫妇襁褓中的女儿玛丽·伊安打哈欠的模样。
“好可爱。太可爱了。”
“哎呀,那时候最辛苦啦,没日没夜的。”
有孩子的和没孩子的反应各异,但都一致认为玛丽·伊安十分可爱。
“话说胜熙保留了自己的姓氏呢。”
“如今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了。毕竟,瓦尔格雷也有单独使用的时候。”
“咳咳。可能是觉得‘李胜熙·伊安’这个名字不太顺口,还是‘胜熙’更合适。”
“话说回来,胜熙最初的名字发音可太难了。”
“没错。我到现在都觉得难。所以以前总是称呼‘这位首席,这位首席’的。”
“来试试。”
“成熙。”
“不对。不是这个。好好跟着念,胜熙。胜。熙。”
“胜熙?”
“差不多啦。”
在这琐碎的日常闲聊之后,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伦敦格兰披治二轮赛上。
## 冠军志在必得,信心满满
“冠军肯定是我们的。”
马努埃尔·诺伊尔喝光啤酒,笃定地说道。
虽此前众人未曾提及,但伦敦格兰披治二轮赛对于柏林爱乐而言,是一场必须夺冠的赛事。
由于此次比赛的主办方是由雷蒙·多内克指挥的伦敦交响乐团,因此团员们皆怀着坚定的决心。
“那是当然。有查尔斯和允静出场,有什么好担心的。”
更何况,此次柏林爱乐将引以为傲的特约演奏家查尔斯·布劳姆与在首轮比赛中一举成名的演奏家谭允静推到台前。
尽管查尔斯·布劳姆近来因负责柏林爱乐的诸多事务,登台频率有所减少,但其专辑依旧畅销不衰。
而谭允静凭借《沉睡森林的公主》一曲,在 2025 年和 2026 年连续两年成为播放时长最长的曲目,甚至有望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
团员们已然对夺冠深信不疑。
“虽说没明说,但贝贝想必也很重视吧。”
费舍尔·迪斯考的话引得众人纷纷点头。
在漫长的乐团大赛中,节奏把控至关重要。
贝贝极为关注团员们的健康状况,特意安排查尔斯·布劳姆与谭允静同台,这足以证明他对雷蒙·多内克的重视。
“那小子。”
马努埃尔·诺伊尔喝光新点的啤酒,不禁咬牙切齿。
他心中的不满在这五年间逐渐加深。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是啊,他也曾想成为指挥家。”
从疑问到理解。
“但非得如此吗?”
“甚至还一声不吭地接受了英特尔普莱的资助?”
再次从疑问转为愤怒,此后他非但没有道歉,甚至连联系都不再有,团员们自然对他心怀怒火。
“哦!”
此时,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传来。
转头望去的团员们看到了富尔特文格勒,顿时两眼放光,欢呼起来。
“你这家伙,在这儿却不联系我们?”
丹尼尔·霍兰德起身,一把将富尔特文格勒紧紧抱住。
“我以为格兰披治比赛期间你们很忙,要是早知道你们这样,就该一起喝一杯了。”
“哈哈哈哈!”
“马努埃尔怎么又这样?”
“因为提到了雷蒙的事。”
富尔特文格勒似乎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在马努埃尔·诺伊尔身旁坐下。
“你头发更少了啊?”
“吵死了。”
马努埃尔·诺伊尔嘟囔着,为富尔特文格勒拿来啤酒和食物。
他的老友兼竞争对手亨利·宾斯基导演举起酒杯,富尔特文格勒、马努埃尔以及其他人也一同举杯畅饮。
“听说你们要组建室内乐团?这是怎么回事?”
宾斯基问道。
“来看看而已。查尔斯和允静要表演二重奏,可不能错过。首轮比赛就很精彩,而且崔现在真的不比高朗逊色呢。”
“哈哈哈哈,要是高朗听到这话,又要发作了。”
金·马可模仿起高朗的样子,众人见其模样与高朗如出一辙,不禁捧腹大笑。
“您真的没关系吗?”
艾玛关切地问道。
“没关系,我又不是一个人去。”
“那我先等着。”
即便说不需要,她也不会听,无奈之下只能如此。
由于卡米拉和穆尔菲在秘书室的安排,乔尔和艾玛都被困得死死的。许久未能外出,心中烦闷不已。
传来谭允静的脚步声。
咚咚——
“来了。”
艾玛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开。
很快,随着门开的声音,谭允静带着些许兴奋的声音传来:“您好,艾玛。”
“早上好。您今天真漂亮。”
“啊,谢,谢谢。”
“那么……”
艾玛走出房间,谭允静走了进来。她身上散发着熟悉的香气,可艾玛却无从知晓她究竟穿了什么才会被夸赞漂亮。
“走吧?”
“好。”
## 漫步伦敦,意外风波
伦敦格兰披治二轮赛开幕日上午。
谭允静正思索着如何打发闲暇时光,因许久未能外出而心情烦闷,想要舒缓一下情绪。
然而,由于没有合适的游览场所,似乎只能在安静的咖啡馆里吃着布朗尼,闲聊几句来满足自己了。
她拉起谭允静的手,走出酒店。
“打车吗?”
“步行吧。难得伦敦有这么好的天气。”
“……嗯。”
谭允静稍作犹豫后回答道。
能感受到难得的温暖阳光,微风轻拂肌肤的感觉也很惬意。
平日里从未在意过的阳光、微风,甚至是伦敦那有些杂乱的气味,此刻都显得格外清新。
正慢慢走着,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
“是贝贝吧?”
“没错。旁边的是谭允静吧?”
“嗯。他们这是去哪儿?”
“约会?”
谭允静似乎明白她为何犹豫了。本就引人注目,两人还手牵手走着,难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刚想放手,她却紧紧握住。
“不行,放手的话……”
“会被误会的。”
“没,没关系。要是撞到人怎么办?”
虽说并不想受伤,但看到谭允静如此为难,心中也有些不忍。
终究还是贪心了。
正想转身回去,她却拉着自己的手。
“再,再走一会儿就好。”
虽不情愿,但还是努力忽略内心的矛盾,跟着她迈出脚步。
“话说……”
“嗯……”
“我们这是去哪儿?”
“呵,猜猜看。”
即便思考也猜不到。虽来过伦敦几次,但只在演出场地和酒店活动,根本无从知晓。
“是哪里呢?”
“到了。”
像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不再追问,只是默默走着,却花费了不少时间。
“很远吗?”
“快到了。”
正担心是否迷路时,谭允静带来了好消息。
“到门口了,小心。”
谭允静推开门,浓郁的咖啡香与面包香扑鼻而来。不知是走了太久还是香气确实诱人,食欲顿时被勾起。
“您好,请给我一杯卡布奇诺和一杯蓝山咖啡,还要两块巧克力可颂和两个自制泡芙。”
巧克力和巧克力制品,这是一顿非常惬意的早餐。
找位置坐下。
“好香啊。”
“嗯。这是一家叫帕卡菲的店,是小泽推荐的。”
“小泽?”
下班后和周末只躺在床上的小泽竟然知道这样的地方,着实令人意外。
“看来他和伊娜来过。”
“啊。”
带着挑剔的哥哥来,而且还是甜点,小泽肯定不会随意推荐,可见他和伊娜关系很亲近。
很快,咖啡的香气更浓郁了。
小心翼翼地端起杯子送到嘴边,感觉确实不错。酸味较淡,口感顺滑,是很不错的咖啡。
谭允静递来叉子。
“这是自制的泡芙。”
因为咖啡味道不错,便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果然明白为何小泽会推荐这里了。
黄油、糖和巧克力所构成的和谐口感十分美妙。
不得不承认,在与巧克力的独奏中,衬托巧克力的糖的甜味和黄油的醇厚口感略逊一筹。
“很好吃。”
“是吧。”
咖啡馆里音质不太好的扬声器播放着《黑色之夜》插曲。
“这是英格丽斯的曲子吧?”
“嗯。”
竟然播放自己的曲子,这是一家很有品味的咖啡馆。
### 比赛风云,各怀心思
伦敦格兰披治二轮赛第二天。
坂本龙一与维也纳爱乐乐团演奏勃拉姆斯小提琴协奏曲 d 大调,获得 5008 万 2344 票,远超第一天洛杉矶爱乐乐团获得的 4119 万 7990 票。
对于连续四次获得第三名的维也纳爱乐乐团而言,这为其综合夺冠奠定了基础。
然而,柏林爱乐乐团尚未登台,局势仍不容乐观。
向来在比赛中屡获冠军和亚军的洛杉矶爱乐乐团也感受到了危机。
另一方面,自乐团大赛举办以来一直处于中下游的伦敦交响乐团,迫切渴望在家乡赛事中取得高分。
当然,乐团的理事们不得不顾及与阿图罗·托斯卡尼尼时期截然不同的成绩,以及赞助商们的态度。
“多内克指挥,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伦敦交响乐团的所有者保罗·珀斯对雷蒙·多内克发出警告。
“如果在这次格兰披治比赛中不能进入前三名,我们也只能另寻指挥了。”
## 指挥困境,初心难忘
“我知道了。”
接到理事们的最后通牒后,雷蒙·多内克径直走向他的办公室。
坐在桌前反复思索,不知不觉间太阳已落山。
疲惫的他正揉着眼睛,手机突然响了。
是儿子打来的。
- 爸爸!
“嗯,儿子。”
- 您什么时候回来?
儿子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父亲的担忧。
自接手伦敦交响乐团以来,雷蒙·多内克一直操劳过度,日益消瘦,儿子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今天可能会晚些。”
- 那晚饭呢?
“我吃过了。你呢?”
- 我也吃了。您别太累了。
“好,儿子。别等我,先睡吧。”
通话结束后,雷蒙·多内克看着手机背景设置的儿子照片,微微露出笑容。
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即便患有难治之症,也从未失去笑容。
令人欣慰的是,他艰难地熬过了治疗期,如今像其他孩子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
因为曾许下绝不放弃希望的承诺,儿子也坚守着这个约定。
雷蒙·多内克重新振作起来。
伦敦交响乐团的财政正面临巨大危机。
自阿图罗·托斯卡尼尼离开后,乐团实现了财政独立,但收入却难以恢复。
追随托斯卡尼尼名气而来的赞助商数量大幅减少,仅存的那些人也对在乐团大赛中接连排名靠后的伦敦交响乐团持观望态度。
如今连理事们都发出了最后通牒,雷蒙·多内克所承受的压力难以言表。
然而,为了遵守与儿子的约定,也为了作为音乐家的成功,他绝不放弃。
他的面前放着一份古老的乐谱。
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 d 大调。
在困境中,他找到了自己首次以指挥身份登台时演奏的曲目。
这是音乐家雷蒙·多内克的起点。
在这个或许是最后一场演出的舞台上,为了画上圆满的句号而做出的选择。
古老的乐谱上留存着他年轻时记录的诸多笔记。
那是他的导师留下的话语,被原封不动地记录下来。
正因对每一个细微的指示都未曾遗漏,仅仅看着乐谱,往昔的记忆便清晰如昨。
“轻一点。再轻一点。”
“是谁让你把音弹得模糊不清的!”
当时年轻气盛的指挥家的怒吼声至今仍在耳边回响。
热血沸腾的威廉·富尔特文格勒对团员们要求严苛。
为了达到完美,反复练习,直至深夜,因此当时有不少人因无法忍受富尔特文格勒的完美主义而离开。
然而,在这艰难的历程中坚持下来的人,短则 20 年,长则 30 年以上,一直与威廉·富尔特文格勒坚守在柏林爱乐乐团。
因为他们都坚信他是正确的。
都认为他的音乐是完美的。
他们也都是愿意为了一场演出而全力以赴的人。
雷蒙·多内克在这些人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对他而言,威廉·富尔特文格勒既是准则,也是理想。
接近他成为目标,探索他的音乐世界是年轻时雷蒙·多内克的追求。
如今亦是如此。
“老师。”
尽管聆听过无数的演绎版本。
但雷蒙·多内克至今仍未听到比 1996 年在巴特洪堡,由威廉·富尔特文格勒指挥、自己担任首席时演奏的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 d 大调更完美的演奏。
“拿着那个有什么用。为下一场演出做准备吧。”
“但总有一天会用到的吧。”
指挥家在演出结束后并不单独保管乐谱。
即使是同一首曲子,每次也都想要有不同的表达,雷蒙·多内克虽理解他的想法,但却无法将他留下的乐谱束之高阁。
即便已成为过去。
他也认为那次演奏、那份乐谱所蕴含的价值不会消失。
因此,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威廉·富尔特文格勒留下的众多乐谱,大部分都被雷蒙·多内克收藏。
他既是背叛帝国的叛徒。
同时也是最追随指挥家的信徒,他的这种矛盾无人能够理解。
或许连他自己也未深入思考过,雷蒙·多内克也并不期望得到他人的理解。
他只是想通过威廉·富尔特文格勒留下的乐谱接近他,最终超越他。
## 绯闻突起,众说纷纭
另一方面,在因乐团大赛而议论纷纷的古典音乐粉丝群体中,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话题。
几张贝贝与谭允静在伦敦街头手牵手散步的照片被发布出来,引发了众多关于两人关系的猜测。
? 哇哦。哇哦。哇哦。哇哦。
? 他们在交往吗?
? 只是因为贝贝眼神不好才拉着的吧?
? 仅看两人单独外出,分明就是约会啊。
? 他们年龄差距好像有点大呢。
? 贝贝才 21 岁,谭允静已经 30 岁了,相差 9 岁呢。
? 呵~ 不可能吧。
? 哈哈哈哈,看到年龄差距就想起以前的采访了。
? 什么采访?
? 以前在某个节目里问贝贝喜欢年上还是年下,他说喜欢年下。
? 啊哈哈哈哈,还问他年下大概多少岁合适,他说 30 多岁比较合适,当时大家都懵了。那时候贝贝才刚 20 岁呢。
? 20 岁的人说喜欢年下,还说 30 多岁合适,这是什么情况?
? 所以说啊哈哈哈哈
? 不是,那只是采访而已。现在和谭允静一起又是怎么回事?
? 不要啊 ?? 贝贝应该和高朗在一起才对 ??
? 你之前不是还说高朗应该和查尔斯在一起吗?哈哈哈哈
? 哎呀。高朗已经有主了。不要乱组 cp 啦。
? 不过贝贝的恋情传闻真的好久没有了。
? 有过吗?我都没听说过。
? 之前有传闻说他和志勋在交往,因为他们关系太好了,大家都半开玩笑地这么说。
? 就只有这个传闻吗?
? 嗯。他从小就开始活动,对音乐以外的事情也不感兴趣,所以相比他的知名度,恋情传闻真的很少。和志勋的恋情传闻大家也都只是当作玩笑。
? 不过谭允静平时都是那样穿着吗?只见过她穿正装和礼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