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表面上,我打的是巨婴,实际上,我打的是大地。所以,当巨婴躲闪开去,我的拳头,便顺理成章地打到了大地之上。
逢!
拳头打到大地上,原本正在龟裂的大地,就在电光石火间合拢了。而头顶上的天空,也在同一时刻往上抬升而去。
一切,正在恢复着本来的面貌。
一拳得手,天地复然。我的拳头,看准眼前的空间,又一拳轰了出去。这一拳,我打的同样是大地。不将此地的环境破坏掉,巨婴,还会以刚才的手法来收拾我。
要破坏,就要破坏彻底。
不破坏彻底,就是对自己不负责。
巨婴不灭,我就不能破坏这里的杀象。我算看出来了,这个巨婴,现在所代表的,其实就是鬼胎。鬼胎,应当就隐藏在这个空间中。他之所以要把巨婴推出来,是因为他想借此机会突破鬼将境,成功晋升鬼王境。
鬼王境对于鬼来说,那是一个高度。
一个足以让任何鬼都不能蔑视的高度。这个高度,上可以成为鬼皇,下可以蔑视百鬼。因为这个世界的鬼,都只服从两者统治,一就是鬼王,另一个,就是鬼皇。
鬼皇,那可是蔑视天地的存在。
一个鬼皇的诞生,足可惊动尘宵间的任何物象,包括天界中的神。或者换句话,就算是神,对鬼皇,也会尊敬十分,毕竟,鬼皇就是种能与天地比拼杀伐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任何物象都得尊重。巨婴,作为鬼胎一个潜在的杀象,自然也想突破鬼将境成为雄霸一方的鬼皇。这鬼皇,就跟人类社会的皇帝一样,都是雄霸一方的高人。一般的人,别说当皇帝了,就算皇帝把宝座让给他,他也坐不稳啊!
这,其实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普通人与伟人的区别啊!
普通人过的普通生活,伟人过的伟人生活,二者之间,彼与此都不可能理解对方。这,也是我们常人通常不会理解帝王或是国家领导人的作法的原因。
事实上,普通人也不可能理解伟人,因为普通人永远不可能站在伟人的高度看这个世界。用通俗的话来说,伟人看的是全部,普通人看的是局部,局部与全部之间,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一般与个别,特殊与普通的关系。
处理好这个问题,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就拿我来说,虽然我有全局观念,但只要涉及到我的利益,我往往都会只看我得到什么,至于他人,我从来不会考虑他该得什么。这,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人性的弱点。
当然,把话又换回来说,像我们这种普通人,也不可能看到远,因为我们所看到的,往往都是我面前的利益,至于那些长远的,我们根本就看不透。
若是我们什么都看透了,那我们就是伟人了。
当我想通这一切,我的拳头,就又毫不迟疑的向大地打了下去。逢!当我的拳头次打到大地上,身躯庞大若山的巨婴,就不禁弹了起来。
他绝对不会想到,我竟会采用这样的打法。
——拳打大地。
直接打他,根本就打不痛他。
拳头打到大地上,他,就会受到伤害。开始,我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一个偶然的瞬间,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并且在第一时间对脚下的大地实施了打击。
一拳下去,大地轰鸣。
巨婴弹跳。
巨婴纯粹不会想到,我竟然会对大地实施打击。以力量打身体,打不败身体,以拳头打大地,站在大地上的巨婴,却受到伤害。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清楚,这巨婴,本身就不是一个常鬼,而是一个拥有超强精神力与挨打功能的鬼。这,也是我在第一时间选择拳打大地的原因。
只要能将力量打在他身上,就能摧毁他的意志与杀伤力。
第一拳打下去,他就受了不轻的伤。
第二拳,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飞到了半空中。对他这种存在,我只想打死他。打不起他,我不会饶恕我自己。
但他,接连挨了我的两拳打击,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对他这种挺能挨打的功能,我打心眼里佩服。当然,由于他不是一般的鬼,所以我也知道他挺能挨打。如果他不能挨打,那他,就不配当巨婴了。
并不是当世婴就要挨打。我之所以选择采取声东击西的打法打击他,是因为我的拳头,对他根本就不会造成伤害。如果不是我发现他的能力不同于一般的鬼,恐怕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他。
因为,从表面上看,他挺老实本分的,内里,他一点都不老实,相反,他还挺有心计的。正因为他有心计,所以我才采取声东击西的打法。
也就是说,直到此时,巨婴其实都没有搞明白,我为什么会采取声东击西的打法,一下子就找到了他的命门。从另一个角度说,这是他的宿命。
如果换着其他人,很难找到他的弱点。或者说,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他的弱点。我发现他的弱点,也是偶然的。刚才我说了,表面上看,他身躯庞大,但他,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三大废柴一类的存在。
这句话,如果换成另一句通俗的话,就叫卵大是块泡肉。我发察,巨婴就是这种存在。这,也是我毫不犹豫选择对他打击的因素。
应该说,我是他的克星,但不知为什么,鬼胎一句话,就把他从另外一个世界召唤到了这个世界当中。这,有可能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替死鬼吧!
鬼胎把巨婴叫到这个世界来,纯粹就是为了替他死。
死倒不说,关键一点是,假以时日,这个巨婴,一定会成为一代鬼皇的。可他来了,就得以死谢罪了,因为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我。
或者换句话说,就算他此刻撤退,我也不会让他全身而退,因为他在不合适宜的情况下做了了伤害我的事情。对这种杀象,我一般只有一种做当,那就是以牙还牙,以杀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