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骇人的一幕会让顾霜退缩，结果顾霜只是好奇问道：
“你是靠兽力支撑身体的吗？”
她不免有些尴尬，将裙摆放下，“不，我是靠的这铃铛。”
“它是我早年在兽境所得。”
她的目光放在那铃铛上，顾霜一直都有观察它，那铃铛比正常铃铛要小，材质分析不出来，但它似有灵魂，就像……银雪那般。
她对兽境的探知欲越来越大了。
“你和紫鲛是什么关系？”顾霜又问道，想让她下去，不是不行，至少得弄清楚背景。
老妇悠悠然，“只要你能拿到鱼骨，老身会把自己这百年间知道的所有事全部告诉你。”
口说无凭，对付小福那些初出茅庐的兽人，可以用兽神起誓来吓唬，对于这些年长的，顾霜拿出背包里的契约。
咱签字就成，反正违反，契约就会生效。
“不亏是海的儿媳，当真有趣。”
顾霜总觉得她这个夸奖怪怪的，见她签好契约，顾霜收下，在菟钰的紧张眼神中，拉住他的手余跃上高墙。
这一操作把老妇给整懵了，“雌性，你这是？”
顾霜扭头露出笑意，“我答应了，不代表现在就要下去，等着我处理的事还多着呢，你且先等等。”
说完，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没想到第一次来禹宫收获还不小，没碰上鲛族城主也是运气，顾霜带着菟锦重新回到拍卖场。
“你刚刚是在担心我？”顾霜忽问道。
在她身后默默跟着的菟锦啊了声，“什么担心？”
原来是菟锦回来了。
顾霜摇头，“没什么。”
可能是错觉吧。
进入拍卖场的会客厅后，豹兽人和首席早就在那等着她，同样等着她的还有旁边伫立的大石头。
首席急不可耐，“客人，你手上还有多少丹药，我全要了。”
像今天拿出来拍卖的丹药都是顾霜之前练手制作的，唯一一瓶美颜丸，是专门给虞小小当诱饵用的。
至于遇上虞小小，纯粹是运气。
如果她今天不来，顾霜还得再等几天。
从背包里拿出百瓶药丸，首席看傻眼，“可、可否告知，这些都是谁做的？”
顾霜身上有这么多，今天拿出来拍卖的简直就是冰山一角，而且她身上还有宝物，竟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顾霜：“保密。”
她要是坦诚直言，怕是会被留下，毕竟拍卖场的实力她也不是很清楚。
闻言，豹兽人拉了首席一下，提醒他不要越矩。
“行，这些丹药我都要了，按照拍卖价算。”
这些丹药有贵的有便宜的，加上今日拍卖的兽币，顾霜拢共赚了三百万兽币，她现在资产快五百万。
“对了，方便问下，现在排名第五的兽人部落资产多少？”
“五千万兽币。”
距离灵兽堂资产资格，还有十倍。
但她现在连部落认证都没有，沉思后，她询问，“禹城价值多少？”
禹城四通八达，城内又有这么多做生意的，想必价值不低。
豹兽人掩嘴轻笑了声，“客人，禹城啊，不值钱。”
她没有多说，看来是不能简单透露的信息，顾霜这刚想出的捷径直接被打回。
“多谢告知。”顾霜起身，指了指那大石头，“可以帮我把它切成床么？”
“啊这……”
豹兽人一脸为难，首席收拾完丹药忙摆动摇晃着脑袋，“这是块顽石，从带回来之后，无人能破坏和切开。”
“你呀，拿回去当个装饰品也不错，毕竟只花了一兽币。”
顾霜：……
行吧，拿回去当摆件。
走之前，豹兽人送上了面具和披风，材质和模样不是拍卖场客人所穿的同类型。
顾霜摸了摸，收回道谢。
还真送，但是只送了一套，她再多要的话就是蹬鼻子上脸了。
【宿主，你蹬鼻子上脸的事还少做了么？】靓仔吐槽，被顾霜灵力给弹了回去。
两人走后，首席还对菟锦恋恋不舍，“多好的体质啊，可惜已经成为她的兽夫了。这要是献给……”
忽而身后传来冰冷语气，和平时大不相同。
“首席。”
首席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颤颤巍巍转身，“怎、怎么了？”
身后站着的是豹兽人，但气质完全变化，没了娇柔和笑意，浑身透着冰冷的死气。
首席普通跪在地上，“主、主君。”
豹兽人眉眼微挑，盯着顾霜离开的方向，朱唇轻启，“她，和她的人，暂时动不得，懂？”
首席不明所以，但身体已经完全贴在地面上。
“懂、懂了。”可为什么是暂时呢？
他正要询问，面前的人气质已经回归，豹兽人软倒在地上，娇弱的扶着额，“刚刚，主君来了？”
首席点头。
“我本想告诉你，别打她主意，没想到主君上了我身亲自跟你说了。”豹兽人露出笑意，“她还真是特别，能让主君优待。”
首席腿早就软了，也不多话，拖着一堆药瓶赶紧离开。
……
阳光正好，禹城市集兽人来人往，鳄子扬交了摆摊的定金之后，将从部落里拿来的食材，香料，药材物资等摆放整齐。
上次的通草纸销量很好，不少人就等着他来，没一会儿门庭若市，他桌上的东西卖得七七八八，夜星蛇头戴着他做的一顶小草帽，给他管钱。
“你这蛇崽怎么卖呀？”一人走到摊位前，视线盯着夜星直吞口水还舔嘴，“一千金够不够？”
夜星还没抬起脑袋看呢，就被鳄子扬给放在身后。
“不好意思，这是我家的蛇崽，不卖。”
“不卖你带出来做什么，晦气！”那人啐了一口，晃着身子走了。
鳄子扬松了口气，还好人家没有找麻烦。
“子扬哥哥？”夜星见他这副担惊受怕的模样，犹豫道：“我是不是不该跟出来呀。”
鳄子扬摇头，“不是你的问题，还差一点，卖完我给你买糖人吃。”
“好~”
两人专心做生意，却没发现一人躲在人群后，询问着刚刚那彪悍兽人，“确定是条银黑环小蛇吗？”
兽人点头，“确定，看上去美味极了，我能吃掉吗？”
那人一巴掌拍上去，“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没看见悬赏吗？那小东西上次从我这拿走几百兽珠，我要让她们母子成百上千的还回来！”
彪悍兽人握拳重复他的话，“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