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外头那道身影还在驻足,顾霜换了碗自己的补药,吞咽声完毕后,那身影才离开。
“鳄族的人都想要异能雌性能够怀孕,他却不想,有意思。”
此人极有可能是站在太爷对立面的,那双眸子,那散发的气息,并不让顾霜觉得讨厌。
次日一大早,鳄新就在顾霜房间外等候,对比昨天的绅士有礼,他十分霸道强硬,先是让兽仆搬了大批的礼物来,大肆宣扬顾霜是他的雌性,其他成年雄性不得有争抢的心思。
后又带着顾霜坐上俩人位的轿子,风风火火的出了府。
“昨日只给你买了料子,今日,本少爷要给自己的雌性做兽皮衣服,你就等着享福吧。”
顾霜听着怎么有种孙子孝顺长辈的感觉。
她十分淡定,但袖子里的两只兽人却不淡定了,早在被鳄新拉出门前,菟锦进了她右边袖子,百里眠进了她左边袖子。
她以为百里眠这一走又是几天,要去和翼族继续干架,结果天还没亮就来了,他跟在顾霜身边,美名其曰要再研究下这鳄新记忆‘上锁’是怎么回事。
理由很充分,所以顾霜没有拒绝,再说只是在袖子里,无伤大雅。
她能感觉到菟锦对百里眠的排斥,但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她也是自愿亲近的,所以菟锦要求一起的时候,她没拒绝。
到了兽人成衣店,鳄新主动要给顾霜量尺寸,他刻意的贴近都在试探顾霜是否假意委身,但顾霜表现的滴水不漏,只听啊呀一声,鳄新甩开手,手上还有血迹。
“你、你身上怎么有刺?”
那两个小伤口一看就是小兔子弄的,顾霜淡定解释,“可能是这件衣服穿久了,哪里破损冒出针头也不一定。”
鳄新捂着肿痛的手,直接让顾霜自己去试衣服。
这雄性还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拿着鳄新挑的衣服进了试衣间,两小只被她拿出来,菟锦则目光警惕的盯着一旁昏昏欲睡的蝙蝠。
血族多夜行,他大多时间都是躺在顾霜袖子里睡觉,这会儿被放在一旁,眼睛都没睁开。
兽人嗅觉灵敏,顾霜灵气包裹他们才不易被发现,外头人多,更是不能开口说话。
所以顾霜背对着换衣服,兔子则紧紧盯着懒洋洋的蝙蝠。
期间百里眠只觉顾霜的香味在引诱着自己,奈何小兔子在场,他懒得纠纷,便克制住吸血的欲望。
作为血族的老祖,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换好衣服,顾霜重新出现在鳄新面前。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了这身才像个配站在我身边的样子。”
顾霜没搭理,又被他带去鳄族有名的洁齿院。
“你化为兽形张开嘴,他们会将你的牙齿清理的干干净净。”鳄族都喜欢来这消遣,顾霜才刚踏进院子,就看见躺在那被几只兽人服务的鳄子扬。
“鳄子扬?”
她喊了声,那鳄鱼瞟了眼她,漫不经心,“顾霜啊,你也来这了。”
语气,神态还有气息都不太对劲,顾霜靠近,鳄新也跟了上来。
“三叔,早啊,待会儿一起吃饭吗?”鳄新笑着,“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顾霜已经是我的雌性了。”
鳄鱼眉头抽动,随意哦了声,表示知道了。
【宿主……鳄子扬他……】
‘他被喂兽衔花了。’
也许兽形下的他还不怎么看得出来,但要是化作人形,就是一个病殃殃窝在躺椅上,眼圈发黑,无精打采的形象。
他那身上混合着乱七八糟的香味臭味,其中还有顾霜熟悉的兽衔花。
不过也是奇怪,都好几天了,这些鳄鱼怎么都不去看看兽衔花呢,也没人惊慌。
【宿主,那他不会上瘾吧,他都不咋搭理你呢。】
顾霜摸摸袖子里的菟锦,待会儿问问鳄子扬想了什么吧。
鳄新跟鳄子扬简单打过招呼后就开始享受洁牙服务,顾霜则坐在一旁没有参与。
鳄子扬比他们来得早,走得也早,他行动的姿势歪歪扭扭,还得靠人扶着。
也就快两天不见,这要再放任几天,后果不堪设想。
她思索着,那鳄新的鳄鱼尾巴又想蹭他了,结果又被扎了口,这次的痕迹好像有点不一样,怎么新衣服也有刺,他暗唾了声。
……
鳄城有名的妓兽楼外正站着一个三岁女童,来往的人都忍不住瞧上她几眼,最为亮眼的是她肩膀上一左一右站着两条小花蛇,一看就毒性不小。
“小星,你子扬哥哥的气味确实从里头传出来的,我们要进去吗?”
“我觉得应该先跟族长通报声,我们不是故意从部落里跑出来的……”
说来也巧,族巫将夜星喊去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一脸失魂落魄,两条小蛇刚要去安慰,就被一起传送出来了。
顾霜不在鳄府,他们没有移动部落的入口,不能直接回去,夜星本想去找顾霜的,但路途中听说了鳄新带她出去的事,所以转去找鳄子扬,等晚点再回去等顾霜就行。
夜星抿唇,去到正在招客的兽人面前。
“你好,我找鳄子扬。”
那兽人笑眯眯的,“小雌性,你该不会是三少的崽崽吧,这么小就能化形,真厉害。”
她重复了遍,“我找鳄子扬。”
这里臭烘烘乱糟糟的,她讨厌这里,子扬哥哥到底在做什么?他那天为什么看了自己就跑,她要问清楚。
“好好,这就带你去。”
鳄子扬三少的名头不小,夜星这一路都有妓兽楼的人守着,直接被安安全全给送到了鳄子扬的包厢中。
包厢门一推开就传来鳄子扬的声音,“这次又是哪个族的雌性,让爷我好好看看。”
夜星愣在原地,她看见屋子里有五六只雌性兽人穿着若隐若现的轻纱,而她的子扬哥哥正靠在中间被她们环绕,他衣衫凌乱,酒气熏天,还有兽人的手都伸进他衣服里了。
她浑身颤抖,却没有转身,而是一步步走到鳄子扬跟前。
旁边的雌性们调笑,“怎么楼里新来了个年纪小的我们不知道。”
“三少,你怎么都不看我们了,难道真喜欢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