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曼嘿嘿一笑,难得傲娇地扬了扬精致的下巴颏。
“那怕什么?我不能跟你同生,还不能陪你共死了?真要跟你这种世间少有的大美人死在一起,霍总长公子他们,还不得羡慕死我。”
“噗…”
时忬被她逗的一声苦笑,这可真是,好话赖话都让她说了,那时忬只能…
“喝点儿啊?”
缪曼连连点头,表示正有此意。
“好啊好啊,我去拿。”
两个女人各自举着一杯酒,身前的桌面,放着几样口味不同的坚果小吃。
她们时而碰杯,对月共饮,时而酌情,谈笑风生,整体气氛和谐且欢乐。
“缪曼,你有喜欢的人吗?”
酒过三巡,时忬边把喝空的酒瓶丢掉,拿了瓶新的拆开,边这么问着。
缪曼小脸红了一瞬,想了想,她说。
“嗯…我觉得蓝川不错,可也谈不上喜欢,大概就是平时,总在一起共事的习惯。”
哦~
时忬故意努了努皓齿青蛾的小嘴,假装听不懂。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霍尃那种类型呢。”
不出意外,能跟在霍九州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随从,都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长相身材什么的,更是没的说。
“嗯…霍尃啊,感觉他太严肃刻板了,不像蓝川那么幽默风趣,不过前两天,他送了我这个。”
缪曼说着,就把头上还别着的,一个亮晶晶的海芋花水晶发卡拿下来,递给时忬。
后者接过,搁在掌心仔细端详。
“可以啊,上边还嵌着两颗水钻呢,估计得有个几十万,霍尃送的?”
缪曼点头。
“昂,他说觉得这个适合我,出门时候帮我买的,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收下了。”
时忬也点头。
“这说明人家看上你了啊,不错嘛,我们缪曼这么有魅力呢?”
缪曼听到这,小脸立马羞的更红了,像是要滴血。
“哎呀少主…您就别打趣属下了。”
顿了顿,缪曼也问。
“那少主呢?您身边的这几个追求者里,您更喜欢谁?”
???
时忬闻言,愣了又愣。
追求者?
“我有那东西吗?”
缪曼眼皮一翻,相当无语。
“少主,您能不能稍微解点风情啊?霍总啊,长公子啊,楚律啊,邢医师啊,宋鉴师啊,难道他们不是吗?包括最近新对您展开追求的三少啊。”
“啊?”
时忬简直惊呆了!
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疯话?
“我请问你说的这些个人里,有哪个是单身吗?除了霍九州?”
缪曼思虑再三,倒也是啊。
“您还是当我没问过吧。”
时忬点头。
“好的。”
缪曼捂着个脸,笑的不行,憋的老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这小女人有时候也真可爱。
还好的呢。
……
早上7点30分。
由于昨夜,没能跟时忬睡在一起,而气了一晚上的时央跟楚盺穿戴整齐,用手里的万能钥匙,打开时忬主卧的房门。
正准备叫人起床,顺便好好数落她一番,告诉她以后不许当着下人的面,给他俩关门外去,多丢人啊…
“忬儿…”
结果两人进门,都没等走上一步,当场傻眼。
只见独属时忬的床铺空空荡荡,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房里除去一抹扣人心弦的蔷薇木兰香,哪还有女人绝美娇俏的身影?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下意识地第一反应,就是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拨打时忬的电话,接连打了好几遍,都是无法接通。
他们急了。
这怎么睡一觉的功夫,时忬人就不见了?
时央跟楚盺本以为,这小女人是又背着他们外出做任务去了。
可直到寻遍整个应家老宅,他们发现,不但时忬不见了,连她那4个近身下属也都不见了。
说明不是外出做任务,至少她出远门,不会带这么多人。
时央随即,又往应姠集团接待室拨了通电话,负责留守的员工表示,并没有见过小应总人来。
这就奇怪了!
大早上的,她人不在家里,也没去公司,她还能去哪?
时央彻底急了,以至于都没经过深思熟虑,就开始乱发脾气。
“贺戴!贺玺!”
当他蕴含暴怒的低吼,自身后突兀的传来,两个魁梧健壮的黑衣人,纷纷吓了一大跳。
“长公子…”
他们刚一颔首,招呼都没等打完,时央又一道气吞山河的怒音,接着响起。
“带人去给我找应时忬!”
???
这大早上的,长公子好好的,找少主做什么?难道她不在房里?
贺玺贺戴相互对视,百思不解,可也没敢多问,正欲转身执行命令。
封清凝就适时带人下楼,为他们答疑解惑。
“不用找啦。”
见封清凝在桑司柠的搀扶下现身,时央强压怒火,随众人一起,俯身行礼。
时央楚盺:“奶奶!”
贺玺贺戴:“主母!”
其余女仆部下:“老夫人!”
封清凝和颜悦色的笑笑,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央儿,瞧你这哥哥当的,你连你自己妹妹的日常行程,都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今天是31号,应家盛宴的日子,也是忬儿作为东城当地,官政企业龙头代表,去平民区走访慰问的日子。”
“毕竟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每年的这天,家里不都要专门派人,去做这件事吗?说好的你们5个每人一年,今年可不是轮到忬儿了?”
“人家大早上5点,就收拾妥当,乘车出发了,不然央儿以为,妹妹是干什么去了?总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噗~”
经封清凝这么一提,两个男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件事来,又各自尴尬的要命,低下头去。
尤其在桑司柠没忍住,当场笑出声来时,两个男人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这大早上的,感觉他俩好像比昨晚,人被时忬关门外的时候,还要丢脸些…
半晌,楚盺似乎想起什么来。
“可…时忬今天的行程,不应该是由我陪同吗?她怎么…没叫我啊?”
封清凝停下手中,正在侍弄她心爱花草的动作,扭头瞧了他一眼。
“忬儿有去你房里叫过你啊,可你当时跟央儿一起,睡的太死,叫也叫不醒,她就自己带人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