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盺一听,更尴尬了。
连同一张风流倜傥的俊颜,都跟着羞的通红。
这可真够没出息的。
都怪他们昨晚,只顾着跟时忬生闷气,没怎么好好休息。
“哈哈!”
旁观的桑司柠,看楚盺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梅开二度,再次笑出声来。
“可忬儿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啊,我以为…”
时央刚说,封清凝就原地苦笑着摇摇头,想着这大孙子可真傻。
“看来央儿昨晚,还真是没有睡好,平民区那么偏僻的地方,哪来的信号啊?”
“哈哈…”
这下,连站在他们身后的贺玺贺戴,都跟着一起笑了。
得!
时央被自己蠢的转身就走,他还是去吃饭吧,免得站这惹出更多笑话来…
8点整。
众人收拾妥当,各自落座应家老宅饭厅,准备共享早餐。
见人到齐,封清凝在开餐之前,对他们下达该有的命令。
“今天的应家盛宴,来者众多,不光有北城的霍楚邢宋4家众人,还有山城桑家,东城杨家,曲家等。”
“按照山顶宴会厅的座位布局,等到人来,由央儿带领星儿月儿跟栀儿,负责接待,昕儿鹭儿跟柠儿,负责引客。三大堂口的叔叔婶婶们,从旁协助。”
“忬儿不在,只能辛苦你们了,她此行即便顺利,最早也要到晚间才能回程,但客人们自午后开始,就会陆续抵达应家。”
“在她没回来之前,你们几个,一定要帮奶奶一起,尽好地主之谊,陪好满座朋宾。”
闻听此言,几人在副位时央的带领下,低头颔首,恭敬应答。
“是!”
封清凝抿了一口,手边的冬虫夏草乌鸡汤。
“早饭过后,星儿栀儿月儿带领六叔,叫上50个女仆,去把山顶会客别墅收拾出来,供贵客居住使用。”
“央儿昕儿带领南鸢,也叫上50个女仆,将家中789三层楼的所有房间,全部重新打扫一遍,供霍家贵客居住使用。”
“忬儿有洁癖,她的房间,一定要打扫的更仔细些,盯好下人的手脚,千万别把她屋里的东西碰坏了,不然她会发脾气的。”
时央点头,对于封清凝特别交代的事宜,早已烂熟于心。
“孙儿明白,奶奶放心。忬儿的房间,我跟楚盺,会带人亲自打扫。”
封清凝欣慰地点头,冲他柔和的笑笑,想了想,还是语重心长。
“央儿,妹妹今天人忙事多,劳碌奔波,晚上的应家盛宴,无论她做错了什么,答应奶奶,都别跟妹妹发火,为了应家,她真的付出了太多。”
为何突然说这些?
封清凝这么用心良苦的一嘱咐,时央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怎么会舍得跟时忬发火?
旁人或许不知,为了应家上下的安危荣辱,时忬到底有多么辛苦,他却再清楚不过。
莫非这小女人,真有事瞒着他没说?可她答应过自己,日后无论大事小情,绝不背着他做。
有些事既然想不通,时央选择顺其自然,大不了晚上的应家盛宴,他全程盯死时忬就是了。
“奶奶放心,孙儿不会的,妹妹是孙儿此生最重要的人,我怎么会舍得跟她发火呢?”
他疼她爱她还来不及呢。
封清凝抬手,满面慈爱,拍了拍他挺拔宽阔的肩膀。
“好,奶奶相信央儿。”
……
下午3点。
由霍九州跟霍靇,带领的霍家6房众人,顺利抵达应家老宅门口。
与他们一道而来的,还有楚邢宋三家。
时央一件韩版修身,潮格纯黑西服套装,搭配内里的同色马甲白衬衫,脚踩深棕牛皮头层高定鞋,外穿蓝黑羊绒大衣。
见到这张做梦,都巴不得将其烹而食之的碍眼面孔,再三平复,才带人不情不愿地迎过来。
“霍总,好久不见。”
时央一头三七侧背发,梳的层次清晰,潇洒飘逸,一张风华绝代的俊颜,目若朗星,鼻梁直挺。
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加之昂藏七尺的身姿线条,明明长了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可霍九州就是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时央语气不善,偏偏霍九州,也是个遇强则强的主。
“应总,别来无恙。”
沈茗星打眼看着这两个表面强颜欢笑,实则笑里藏刀的男人,只觉得头疼。
这种一言不合就要死人的场景,她多希望时忬,此刻能如同天神降临那般,回来救她一命…
“黑色英伦通勤塑形西服,锦缎暗纹马甲,金丝印花衬衫,同款私人订制车缝线皮鞋,纯黑羊绒大衣。商务中分发,城北徐公脸,身材玉树临风,气质轩然霞举,通体儒雅俊逸。”
时央恣意妄为,对着眼前清冷矜贵的霍九州,好一通评头论足。
“霍总的穿着打扮,还是那么考究,长的这么帅,还穿的这么好,你是要迷死谁啊?”
本着“发洋贱,恶心人”的精神,时央这番话,故意说的阴阳怪气,以至于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
霍九州薄唇轻勾,一双晦暗不明,阴郁深邃的茶色瞳眸,在这一刻,逐渐释放出波涛汹涌的天寒地冻。
“应总穿的也不错,怎么看都像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公子,处处透露着沾花惹草的风流习性,尊夫人选择嫁给你,在我看来,是时运不济。”
眼看相对而立的两人,双方互不相让,因彼此仇视,而交织在半空中的目光,更是泛起层层危如累卵的火花。
邢宋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抖,又急忙冲上前来,一人一个,将他们强行分开。
邢嘉善压低口中的话音,苦口婆心。
“哎呀老大!你干嘛啊?怎么说时央也是大嫂的兄长,你未来的舅哥吧?咱可不能这么说话啊,回头要是被大嫂知道,她会生气的…”
自知邢嘉善一人搞不定,霍七夜紧随其后,凑到霍九州面前。
“就是啊大哥,时央哥可是阿忬最重要的亲人,好歹看在她的份上,少说两句吧,哪有一见面就吵架的?这多不好啊。”
霍九州烦躁的长指提起,捏上巨疼的眉心,若非因着时忬,他早都大打出手了,哪还能忍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