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宣和二年,鲁智深正式参军之后,其便被寺里除了名,被动还俗。
不过,其一直光着头,留着结疤,虽喝酒吃肉杀生,却还是以和尚自居,从不提婚嫁之事。
后来,武植偶然得知其有一个心上人,暗地里派人去寻,却发现人家早已嫁人生子了。
没办法,只能作罢。
之后呢,潘金莲不死心的又给鲁智深撮合了几门亲,这寺一个没应。
久而久之,潘金莲也不再强求。
本以为鲁智深是打定主意耍一辈子光棍了,孰料想,铁树竟然开了花。
铁树开花本是好事,然若开出了一朵烂桃花,那就不是喜事而是祸事了。
武植不在汴京期间,这寺竟然眯上了一个青楼花魁。
为了这个花魁,其不惜瞒着潘金莲和李清照,从柜上支取了五万两白银,给那花魁赎了身,治了宅院,搞了出金屋藏娇。
潘金莲虽很快便发现鲁智深从柜上支了钱,然却因终日忧心武植的安危,没有闲心多问。
李清照亦然。
于是直至武植回京,开始亲自架设暗网,这才得知这个事实。
起初呢。
武植也并没有太当回事。
都是男人,也没啥不能理解的。
要不是家里三个母老虎看的严,武植早就想这么做了。
而至查出这个叫冯悠悠的花魁竟与李师师有过交集时,武植却不得不慎重。
再至鲁智深主动点明,要迎娶冯悠悠后,武植的脑袋瞬间炸了。
堂堂上将军,金屋藏娇无妨,明媒正娶进门却另外一回事情,必被世人所耻笑。
偏生这厮还恳请潘金莲李清照以及金兀鲁一起出面,登门求亲。
听鲁智深支支吾吾的说出请求时,三女直接恼了。
潘金莲:“那么多大家闺秀你不要,要个歌姬?不行,绝对不行。”
李清照:“智深兄弟,欢场多戏子,当小心啊。”
金兀鲁更直:“你脑袋被驴踢了,娶一个妓女?还要明媒正娶?想什么呢?”
这些话若是旁人来说,怕是早就被鲁智深的陌刀给劈成两半了。
奈何说这话的是三位嫂嫂,鲁智深的脸瞬时红透,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可还是强撑着说出了另一条爆炸性新闻:“那个,那啥,悠悠怀上了俺的孩子……”
彼时,武植正抿着茶水强忍骂人的冲动呢,闻言险些被一口茶水给噎死,当即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嘛,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这下可咋整?
以鲁智深的性格,其不可能做出让私生子流落在外的事情。
武植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强忍怒火,当即拍板,“让她进门,但只能当妾。”
转而看向潘金莲三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抓紧给他寻门正经亲事,迎正妻进门。”
潘金莲三女仍旧很是膈应,却也不得不承认,武植的决定是最恰当的。
可还没等她们仨点头了,鲁智深竟当场跪下了,“不可,悠悠说了,此生绝不为妾,若不是正妻,绝对不嫁,孩子,孩子也不会留。”
‘啪’
武植闻言,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手中的茶杯瞬时被他砸的稀碎。
“闭嘴。”
“她一个歌姬,想当上将军的正妻,她以为她是谁?”
“你,起来,立刻去把她给我带过来,我倒要问问她,谁给她的胆子?”
往常见武植发怒,鲁智深早就缩起了脖子,当下的态度却是强硬决绝,“哥哥,我可以不要这上将军衔,只愿留在哥哥身边充一小兵,只求哥哥成全。”
武植都要气懵了,扬手欲打,终究是没有落下。
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尽量平稳的说:“你可知道,此女与李师师有旧?”
鲁智深并不意外,“知道,悠悠跟我说过,但她们俩早已没了往来,并无关系。”
此话倒是有些出乎武植的预料,没有想到,鲁智深竟早就知道。
而以现下得到的消息推论,还真没有办法证明冯悠悠和李师师还有联系,武植也没办法以此要求鲁智深放弃。
察觉到鲁智深强硬的态度,武植深知,这下真的棘手了。
于是只能选择拖字诀,留下一句‘以后再说’,掉头就走。
之后一连数日,刻意避开鲁智深,不给他任何重提的机会。
与此同时,开始利用天眼全方位无死角的监视冯悠悠。
从本心出发,武植并不想如此监视一个人,特别是女人。
这让他有种偷窥的羞耻感罪恶感。
偏生自那日偶然间看过李师师温泉沐浴后,他总是时不时的涌出冲动,想要利用天眼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谓身怀利器杀心四起,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好在经过数月沉浮,武植的心境早已被淬炼成了铜墙铁壁。
当发现自己有上瘾的迹象之后,立刻通过猫女设置了一项机制,探测到的一切有碍伦理纲常的影像资料全部屏蔽掉。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一个缺口,以备不时之需。
比如现下,武植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行此龌龊行径。
一连数日,只要冯悠悠上无遮挡,其一举一动,武植皆了如指掌。
好在其并没有公共场所暴露的习惯,这让武植的心理压力减轻了不少。
然却更加疑惑,因为他确实没有监视到任何不寻常的举动。
冯悠悠的生活轨迹很简单。
终日窝在院子里抚琴看书,摆弄花草,几乎足不出户。
偶尔出门转转,也仅是买些女人家用的东西罢了。
直至这一日,武植斩了童贯走出皇城,坐上马车回家途中。
忽的,猫女发来警示。
意识第一时间遁入识海空间。
猫女已经准备好了时实影像。
画面中,一个书生装扮,头戴斗笠之人,自冯悠悠的后院翻了进去,轻车熟路的躲开下人,径直进了冯悠悠的闺房。
这是要?
偷情?
武植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通知鲁智深,让他去捉奸。
然略一沉吟,却又当即否定了这个念头。
此时通知鲁智深去捉奸,岂不等同于承认自己在监视冯悠悠?
这倒罢了,想来鲁智深虽然会心有芥蒂,可也不至于埋怨他。
关键是,若然真的被鲁智深捉奸在床,鲁智深如何能够接受。
杀了奸夫淫妇是小事,若然因此消沉,武植决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