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无论是第三轧钢厂的厂委高层领导们,亦或是处于基层岗位亦或中层管理位置的各级领导干部,无一不是满心期待着第一台收割机能够在自家工厂里呱呱坠地。
原因无他,如果这一历史性时刻真能在他们所属的工厂内实现,那么对于厂里从上到下的每一个人而言,都将带来巨大的利益和好处。正因如此,在后续工作安排的侧重点方面,赵建军毫不犹豫地将精力聚焦于此。
在赵建军休假结束后重返工作岗位的首日。就在这天,他身先士卒,带领着由自己牵头组建的技术支援小组,并吸纳了一部分来自其他部门的优秀技术员,共同组成了专门针对收割机研发项目的临时攻坚团队。
这个团队与上次负责制造播种机时所成立的工作小组颇为相似,同样属于临时性的组织架构。
待到任务圆满完成之际,这个小组也将会像之前的播种机组那样宣告解散。毕竟,此类临时小组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解决特定时期、特定任务而设立的,当使命达成之时,自然也就没有继续保留的必要了。想当初,播种机研制成功并投入使用后不久,那个小组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和上次如出一辙,此次收割机的临时攻坚小组可谓人才济济。其中不仅有数量众多的技术员,更令人瞩目的是还囊括了好几位经验丰富、专业素养极高的工程师。此外,车间里那些勤劳肯干的工人们也加入到这个团队中来,共同为攻克难关贡献力量。
然而,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这次收割机临时攻坚小组的组长之位花落赵建军之手。
要知道,此前赵建军因资历尚浅,且在厂内并非处于领导干部层级,故而只能屈居副组长一职。而当时的组长则由技术部的主任担当,如此安排也是出于确保工作能够顺利推进的考虑。
毕竟,除了那些对赵建军精湛技术心悦诚服的技术员外,其余的工人对于赵建军的指令或许并不会太过在意。唯有让技术部主任出任组长,方可有效地调动各方资源,保障整个项目有条不紊地向前迈进。
但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赵建军也是直接当了组长,因为他的资历已经够了,其他的工人们也都是相信着赵建军的能力的,所以现在也是比较听他的话的。
时间匆匆流逝,不知不觉间,一整天便这样悄然过去了。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街道上,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赵建军踏着那崭新的的自行车,缓缓地往家的方向驶去。
当他终于骑到自家院子门口时,眼前呈现出一幅异常热闹的场景。只见院子里人头攒动,人们围成一圈,正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赵建军好奇地挤上前去,定睛一看,不由得笑出声来——原来是傻柱正挥舞着他那双犹如沙包般大小的拳头,气势汹汹地追赶着许大茂呢!
许大茂则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抱头鼠窜,但仍不时会被傻柱追上,然后脑袋上就会挨上那么几下结实的拳头。看着许大茂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周围的人群爆发出阵阵哄笑声。
赵建军心中暗自思忖:“这傻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必是被一大爷他们给接回来的吧。”果不其然,经过一番打听,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傻柱这才刚刚到家,就跟许大茂干上架了,他俩还真是一对不折不扣的欢喜冤家啊!
见到如此精彩的场面,赵建军赶忙将自行车停放妥当,随手又从屋里搬出一张凳子,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准备好好欣赏这场闹剧。
而此时,旁边那些同样在看热闹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讲述着事情的起因经过,赵建军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不多时便对整件事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原来啊,许大茂不知从哪儿听说傻柱回来了,这家伙像屁股着了火似的,一溜烟儿地就奔着傻柱去了。一见到傻柱,那张嘴就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地冒出一句:“哟呵!劳改犯回来啦?”
这话可把傻柱给气坏了。要知道,严格来讲,傻柱压根儿就不能算劳改犯呐!他不过是被判了个拘留而已,说白了就是得去农场老老实实劳动改造一番。这和那些真正被判刑坐牢的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呢!
虽说这被判拘留也会留个案底,但真要较起真来,和那种受到刑事打击的情况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许大茂张嘴就胡说八道,愣说傻柱是劳改犯,这不是明摆着冤枉人嘛!而且这事儿要是让许大茂在周边的院子里到处宣扬,那傻柱以后还咋有脸在这院子里头混呐!更别提以后找老婆的事了,万一哪个姑娘一听傻柱这名号,心里不得咯噔一下啊?想到这儿,傻柱能不气吗?
也就是说啊,在许大茂的宣传之下,他是个从劳改所出来的人!这样的身份背景,又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愿意正眼瞧他一下呢?毕竟谁会愿意和一个有着如此不堪过往的男人扯上关系呢?
实际上啊,这傻柱要是能稍微动动脑子想一想自己那糟糕透顶的名声,恐怕早就该明白他如今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到底恶劣到什么程度了。想当初,就因为他偷偷摸摸地去盗窃三大爷自行车的轮胎那件事,他可就已经被周围院子里的人们当成彻头彻尾的小偷看待啦!
也正因如此,当现在许大茂到处宣扬他是个刚从劳改所放回来的人的时候,大家伙儿对此根本就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喽。
就在这个时候,这傻柱也是逮住了灵活的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