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陵城下,关羽闻言,急忙看向张飞道:“三弟,陛下仁德,还不向陛下请罪?”
“陛下,是俺老张对不起你,对不起大汉,还请陛下赐死。”
此言一出,关羽一脸的惊恐之色,急忙单膝跪地向刘宏行礼道:“陛下,张飞性格莽撞,还请陛下宽恕,万万要饶其一命啊。”
刘宏闻言轻笑道:“既然你已知罪,那就给朕说说你犯了何罪?”
“陛下,俺私自率军离开洛阳,又跟随刘备效忠逆贼刘繇,而且俺还率军与孙坚作战,致使很多士卒命陨,俺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请陛下饶恕,如今俺只求一死,还请陛下成全。”
张飞言罢,再次行了一礼,刘宏点了点头轻笑道:“你说的不错,无论哪一条罪责都够让朕处死你了,但是朕不愿令你就此殒命,张飞,去幽州李靖处任职吧,草原之上与异族的战场才是你的归宿,如若立下旷世之功,朕自会取消你的罪责,重新召回洛阳任职,如若死在草原之上,那也算是你的命数了,收拾一番,即刻出发吧。”
刘宏言罢,张飞眼眸一亮,急忙躬身行了一礼道:“俺张飞多谢陛下,陛下放心,俺定要杀尽草原蛮子,为陛下开疆扩土,可是陛下,俺大哥...”
刘宏摆了摆手道:“关于刘备,你就不用管了,在朕初次见你等之时,朕便知晓刘备此人内心野心极重,所以朕留其在洛阳任职,想要考究此人,而且朕看在你二人的面子上,免除了其冒充宗亲之罪,但是朕没有想到如今大汉蒸蒸日上,正是百废待兴之际,但其为了野心,竟敢如此行事,于情于理朕都不会放过刘备的,但是朕知晓你等兄弟结义之情,所以扬州的战事就不必你二人参与了。”
刘宏言罢,张飞、关羽两人相视一眼皆叹息一声向刘宏行礼道:“我等多谢陛下谅解。”
刘宏轻笑着点了点头道:“翼德,还不令城中士卒出城纳降?”
“诺,请陛下稍待片刻。”
张飞刚言罢,宛陵城门大开,一名将领率领城中士卒陆续走出城中。
那青年将领来到刘宏身前单膝跪地道:“罪将宛陵校尉太史慈拜见陛下。”
“我等拜见陛下。”
刘宏闻言眼眸一亮看向身前跪伏在地的太史慈道:“你是东莱太史子义?”
太史慈一脸疑惑之色道:“陛下知晓罪将?”
“哈哈哈,听闻过你的名字,曾经朕也令锦衣卫去寻找过你,没想到你却在刘繇麾下,既然如此,你可愿留在朕身边听用?”
“陛下不弃,罪将自是愿意,太史慈愿为陛下鞍前马后,效命疆场。”
“哈哈哈,好,免礼吧,配合孙坚收降士卒。”
“诺。”
刘宏率领众人进入了宛陵城中,城中百姓皆躲避在家中不敢外出,径直来到太守府。
太守府议事厅内,众人见礼之后依次落座。
刘宏看向孙坚道:“孙文台,如今丹阳郡南部城池就由你负责收复吧,此外,周瑜率领水军进入长江,封闭长江渡口,准备南下攻克庐江以及会稽郡与豫章郡。”
“臣等遵旨。”
曹操拱手行礼道:“陛下,如今扬州大局已定,刘备不过一鼠辈尔,陛下是否发兵荆州?”
刘宏沉思片刻道:“不急,不过可以先封锁长江,只要长江在我军手中,想要荆州宛如探囊取物。”
“陛下圣明。”
孙坚起身行礼道:“陛下,会稽郡与豫章郡南方乃是山越蛮人,臣年岁前攻伐两郡之地,多与山越蛮人交战,那些蛮人作战虽没有章法,但是颇有勇武且悍不畏死,实在难缠,想要征服山越蛮人非一朝一夕可完成,还请陛下明鉴。”
贾诩闻言起身行礼道:“陛下,那些山越蛮人依仗的不过是南方群山,不如以火纵山,那些蛮族定无处藏匿,必定可一战而定之。”
刘宏闻言急忙摇头拒绝道:“不可,南方大山虽是山越蛮族的栖息隐藏之地,但是如果以火攻之,如若火情控制不住,那么连绵大山必定皆受牵连,此计有伤天和,朕不允,而且山越蛮人虽是异族,但他们的祖先乃是九黎族众,与我炎黄也可以说是同根同源的血脉,对待他们不能像对待草原异族那般。”
贾诩躬身行了一礼道:“陛下仁德,臣受教了。”
贾诩返回座椅之后,程昱起身行礼道:“陛下,既然不能使用火攻之计,那可以尝试策反山越蛮族,臣听闻十万大山之中,蛮人部落众多,而且每个部落皆有首领存在,臣还听闻,即使十万大山之中蛮族也多有争斗,不如安抚一批,打压一批。”
“以蛮治蛮,妙啊,陛下,仲德此计甚妙啊。”
曹操起身行礼附和道。
刘宏正欲开口,郭嘉摇头轻笑道:“陛下,诸位同僚,莫要小看了刘备,如果我军封锁长江,刘备无法前往荆州,那便只能南下进入十万大山之中,如若蛮族受刘备蛊惑,必定聚众起兵反抗我大汉,仲德计谋虽然甚妙,但是也要当心刘备此人才是。”
孙坚起身行礼道:“陛下,扬州南方蛮族首领名沙摩柯,此人颇具勇武,臣与其争斗过几次,此人并无有什么野心,出山侵略我大汉城池也是为了族众能够安然过冬,如若能够拉拢沙摩柯,那么扬州以及荆州南方的蛮族皆可轻易平定。”
刘宏点了点头轻笑道:“如若如此,那倒是省下了不少事情,如若沙摩柯真愿臣服朕,那么朕定会不吝封赏,只是不知诸位爱卿,谁愿前往大山之中劝降沙摩柯?”
“陛下,臣愿前往。”
程昱起身行礼道。
刘宏点了点头轻笑道:“好,孙策、太史慈,朕命你二人率军五百守卫程昱前往南蛮大山。”
“末将等领命。”
而此时身在庐江南岸渡口的刘备,收到了张飞率军归降天子的消息。
刘尚一脸紧张之色看向刘备道:“义父,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我等只有兵甲不足三千,粮草辎重也所剩无几,如之奈何啊?”
刘备一脸的阴霾之色道:“如今我等只能顺江西行,经江夏前往襄阳了。”
“可是荆州亦有大兵压境,如今扬州已经被天子攻克大半,想必天子必定率军前往荆州,恐怕荆州也非天子之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