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金銮殿门外来了一队人马。
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仿若沉闷的滚雷,
由远及近,重重地叩击在众人的心间。
众人惊愕转头,只见来者正是御林军。
李婷婷背着手,从外面走了进来。
“挺热闹的嘛,大家继续呀!我是过来凑热闹的,
没事,你们继续呀!”
“李婷婷,你想干嘛?你只是禁宫卫首兼御林军总指挥,
没有皇上的旨意,你是没有资格前来参加朝会的。”
那名皇后背后势力的官员,狂妄的叫嚣。
但与刚才不一样的是,这回没有人敢继续附和他的话。
李婷婷听后,笑了笑,快步走到他面前。
“啪”的一声,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是吗?你再重复一遍,你刚刚的话。”
李婷婷柳目微动,额上青筋微微跳动,眼神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她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那名被扇耳光的官员,
“本将负责皇宫内外安全,刚到禁卫司就听闻,
金銮殿上吵吵闹闹,故而带人过来看看,
怎么这不是本将的职责范围吗?”
被打的官员捂着脸,眼中的狂妄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畏惧。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嗫嚅着,却不敢再吐出半个字。
周围的大臣们低着头,目光躲闪,整个金銮殿陷入一片死寂。
李婷婷缓缓扫视众人,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不一会,她轻咳一声,打破了殿中的死寂:
“既然诸位都安静了,朝会便继续吧。
如今皇上在养心殿养病,此乃关键时刻。”
她微微昂首,目光如炬,看了看众人的反应。
“其一,若有人敢在这期间挑战皇家威严,
破坏皇家秩序,本将绝不姑息。
我等深受皇恩,护卫皇室安危乃天经地义,
任何妄图冒犯之人,都将成为本将的剑下亡魂。”
说罢,她缓缓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其二,朝堂之上亦不容许有人肆意捣乱。
朝会乃商议国家大事之所,诸位身为臣子,
当以忠义为本,尽心辅佐皇上,
莫要因一己私利或派系纷争,扰乱这朝堂的清明。
本将职责所在,不仅是禁宫安全,
更是这朝廷安稳,望诸位好自为之。”
说完后,她站定一旁,
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依旧冷冷地扫视着众人,
那无声的威慑力仿佛一层浓厚的阴霾,
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位大臣的心头,众人皆不敢轻举妄动,
朝会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继续进行着,
只是每个人心中都多了一份对李婷婷的敬畏与忌惮。
依附皇后势力的那些官员,由于没了领头羊出头鸟,
现在个个都开始老实了,她李婷婷可是能动手就绝不动口的人。
众人皆知李婷婷绝非空口恫吓,其过往战绩赫赫,威名远扬。
曾率麾下将士与如狼似虎的大周军队对阵,
硬是在绝境中力挽狂澜,将其打得丢盔弃甲,自此边境得安。
在这皇宫之内,
她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皇帝的暗卫也被她照打不误;
皇妃的太监们若敢兴风作浪,也难逃她的惩戒;
便是那五皇子和吴家的吴琼安,也曾在她手下吃过苦头。
不久前的比武大会上,她更是以惊艳之姿三两招击毙,
沙鹅国派出的两大高手,技惊四座。
李婷婷的战绩与脾气,众人都看在眼里,
那些心怀鬼胎、想要捣乱的官员们,
此刻被她的气势所摄,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轻举妄动。
王丞相见众人都老实了,他才缓缓开口。
“李将军所言极是。如今皇上病重,乃是国之艰难时刻,
我等身为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自当谨遵圣意,
尽心辅佐皇上,共渡难关。
朝堂之事关乎社稷民生,不容有丝毫差池,
更不应被别有用心之人扰乱。”
王丞相话音刚落,其身后一众追随他的官员们纷纷响应。
“对对对,李将军说的不错,
此等时刻,正需我等齐心协力,尽好臣子的义务。”
一时间,应和声此起彼伏。
其他大臣们见状,也纷纷附和,一时间,
金銮殿内虽仍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但在李婷婷的威慑之下,众人逐渐将心思转回到朝政之上,
开始商讨,并同意了皇帝昨日发布的圣旨。
只是每个人发言时都小心翼翼,
时刻留意着李婷婷的神色,生怕哪句话说错惹来祸端。
而李婷婷则站在一旁,犹如一尊冷峻的守护神。
......
黄昏的残阳如血,缓缓西坠,余晖洒在京城古老的城墙之上,
为斑驳的城墙勾勒出一道金边。
天边的晚霞似火燃烧,将暮霭下的天空染得一片橙红,
归巢的倦鸟驮着暮色匆匆掠过。
长街之上,行人渐稀。
挑着担子的货郎,正收拾着剩余的货品,
口中吆喝声也没了白日的嘹亮。
街边的酒肆灯笼初上,微醺的食客与友人告别,
脚步踉跄地往家走去。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轮碾过街道石板路,
发出辘辘声响,马背上的铃铛随着颠簸而轻响。
“哎!看来又是毫无收益的一天。”
范德彪走出大理寺院,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言罢,他快步出大理寺院门外,
那里停着他那辆装饰素雅却不失威严的马车,
四周围着数名护卫。
这些护卫皆是他范家精心挑选培养之人,
个个身姿矫健,眼神警觉,
身着劲装,腰间佩刀,利刃在余晖下寒光隐隐。
一位身着官服的同僚匆匆追了上来,满脸堆笑,
一脸谄媚地看着他,
“范大人,今日公务辛劳,何不去醉香楼小酌几杯,
也好放松放松。”
范德彪微微皱眉,摆了摆手,
“今日查案无果,实无心情饮酒作乐,改日再叙吧。”
言罢,钻进马车,护卫们迅速各就各位,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辘辘,向着范府行去。
只留下那官员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
尴尬地站在黄昏的余晖里。
很快范德彪的马车,就缓缓回到了家里府门前。
刚下马车,正想往家里走,定眼一看,
不远处李婷婷的马车,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吓得范德彪连忙小跑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