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来到旅行者看到的记忆之中,层岩巨渊地下深处,黑暗如潮水般涌动,仿佛要将一切吞噬。在这片可怖的黑暗中,夜叉浮舍与术士伯阳互相扶持,挣扎求生。
【刻晴(原神)双手抱胸,目光中带着思索:“这个应该是他们在逃出来的时候,旅行者恍惚的那一瞬,看到的记忆。”】
【魈(原神)原本因为在思考问题低垂的目光瞬间抬起,他的视线迅速移了过来,语气低沉:“……记忆?”】
【派蒙(原神)飞到旅行者肩头,双手叉腰,语气笃定:“我敢肯定肯定有刀子,毕竟憋了这么久。每次这种时候,总会有让人心碎的回忆冒出来。”】
【空(原神)点了点头,语气无奈:“嗯……”】
【凯亚(原神)靠在墙边,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语气调侃:“旅行者貌似已经对这种情况有些麻木了。不过想想也是,旅行者在提瓦特过的这两年,要被活着的人刀,甚至还要被死去的人刀。这种经历,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胡桃(原神)站在一旁,手中把玩着护摩之杖,语气轻松却又不失感慨:“别说旅行者了,就连我都觉得发刀子好像是传统了。鹤观的阿留和黑蛇骑士哈夫丹,都让人记忆犹新。每次想起,心里都会有点酸酸的。”】
【派蒙(原神)语气好奇:“胡桃,你也会觉得难过吗?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毕竟你是送葬的。”】
【胡桃(原神)笑了笑,语气调皮:“当然会啦!虽然我是往生堂的堂主,见惯了生死,但那些故事里的情感,还是会让人动容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嘛。”】
【凯亚(原神)挑了挑眉,语气调侃:“胡堂主这话说得倒是挺有人情味的。不过,旅行者,你可得挺住啊。提瓦特的故事,可不会因为你的麻木就少发几把刀。”】
【空(原神)无奈地笑了笑,语气疲惫:“我已经习惯了。不过,每次看到这些记忆,还是会觉得心里有些沉重。”】
【魈(原神)沉默片刻,目光复杂:“……记忆,有时比现实更让人难以承受。结果早已经写好了。”】
伯阳将火折子在岩壁上蹭了蹭,微弱的火苗重新燃起,点亮了一小片黑暗。篝火的光芒映照出浮舍的身影——他长着四只手臂,脸上戴着狰狞的夜叉面具,身上的雷云纹身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浮舍的声音有些恍惚:“…弥怒,刚才去哪儿了?”
伯阳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夜叉兄弟,你又迷糊了吧。说过多少回了,我叫伯阳。是跟你一起在层岩战斗的术士。”
浮舍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困惑:“伯阳…伯阳?你是伯阳,那我是谁?”
伯阳苦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感慨:“我倒是想以名字称呼你啊,否则咱俩说好了一起留在这里,却连名字都叫不上。多可惜。”
浮舍双手捂住头,声音中带着痛苦:“…留在这里?”他忽然放开手,语气变得急促,“不行!你得出去”
伯阳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夜叉兄弟,别说傻话了。我们不是做好准备永远留在这地下了吗?你、你可别后悔啊!那个封印不能破开…”
浮舍听到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低沉:“……封印……啊,对。我是,来这里战斗的夜叉。”他抬起头,望向头顶的洞口,外面是一片鲜红的天空,黑色的云朵缓缓飘动。随后,画面再次陷入黑暗。
【派蒙(原神)飞到空中,双手叉腰,语气中带着感慨:“被业障缠身的浮舍早已记不清自己的名字,却还能清楚地记得同伴的名字。甚至总把身边的「伯阳」当成曾经的兄弟姐妹。”】
【云堇(原神)轻轻拨弄着手中的扇子:“而伯阳也总是把他拉回现实。浮舍并不希望伯阳和他一起受苦。尤其是那一句「不行!你得出去」,明显是在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之后,下意识想保护伯阳。”】
【夜兰(原神)双手抱胸,目光深邃,语气冷静:“哪怕是祖太爷,他早有觉悟。再说出那一句「你可别后悔啊!那个封印不能破开。」是在提醒浮舍,还是在提醒自己?或许都有吧。”】
【胡桃(原神)靠在大门旁,语气中带着叹息:“从最后太威仪盘中找出的几页手写笔记就能看出,在浮舍死后,伯阳可能疯掉了,最后更是怀疑起了自己曾经战斗的信念。”】
【夜兰(原神)点了点头,语气沉重:“从那些文本来看,随着那个空间的影响不断加深,越来越多想家的人失去了踪迹,到最后只剩下祖太爷和浮舍两人苟活。”】
【胡桃(原神)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悯:“最后,伯阳可能受到了空间和业障的双重影响,时而看到自己的家人,时而在癫狂时憎恨为什么不是弟弟戎昭在这里遭受酷刑,又在清醒时庆幸弟弟还活着。最后,在这绝望中停止了思考。”】
【派蒙(原神)飞到旅行者肩头,语气中带着一些低落:“听起来真是让人难过……浮舍和伯阳,他们明明都是英雄,却要承受这样的结局。”】
不知过了多久,伯阳扶着浮舍,一手拿着火折子,语气中带着焦急:“…兄弟,兄弟!没事吧?”
浮舍的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哈哈,瞧我伤成这样,怕是活不了多久喽!”
伯阳紧紧扶住他,语气中带着哽咽:“只剩咱俩了,你可别死啊!”
伯阳沉默片刻,语气中带着怀念:“…今天啊,我在这地下看到了家里人。”岩壁上浮现出他妻女的影子,他转头看向浮舍,声音中带着迷茫,“你说,我是不是也疯了?”
伯阳扶着浮舍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浮舍的声音虚弱却带着关切:“伯阳,你想回家吗?”
伯阳低下头,语气中带着挣扎:“都决定了要让戎昭留在地上的,我当然…”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无奈,“当然想回家啊。”
浮舍的声音低沉,带着迷茫:“…我应该也有家人吧?”
伯阳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安慰:“兄弟姐妹?总有的吧。”
浮舍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兄弟姐妹…是啊。我是谁,家人又在哪呢?”说完,他的身体重重向前倒去。
伯阳连忙扶住他,声音中带着慌乱:“兄弟!你怎么了!挺住啊…这里就剩我们了。你、你千万别先死…”
【派蒙(原神)双手叉腰,语气中带着感慨:“到这里应该又过了一段时间吧,可能还不短。甚至可能也遭到了空间的攻击。”】
【重云(原神)双手抱臂,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思索:“感觉这个时候伯阳其实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他的精神被空间和业障折磨得几乎崩溃。”】
【刻晴(原神)双手抱胸,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沉重:“当然想回家,没人会不想回家。但在下去的时候,他们就没想过自己能回去,知道自己一定会死。这种觉悟,让人敬佩。”】
【钟离(原神)站在一旁,神情沉稳,语气中带着深意:“这样一个最平凡的人内心对生最执着的渴望,也是一个平凡人对义的最义无反顾的坚持。伯阳的选择以及那些千岩军的选择,正是凡人之光的体现。”】
【卡皮塔诺(原神)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遗憾:“在那里奋战的每一个人都无愧于英雄二字。要是没有那一场灾厄就好了,所有人都会有不同的结果。”】
【派蒙(原神)语气中带着低落:“属于以伯阳为首的凡人的刀子发完了,应该就要轮到浮舍了。唉,真是让人难过……我得赶紧做好心理准备。”】
浮舍在火折子的微光下,声音虚弱却带着温柔:“…金鹏…是你吗?”
伯阳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什么金鹏,你这记性…你…”
浮舍咳嗽了两声,声音中带着自嘲:“我这么狼狈,可不好意思见你们。”说完,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伯阳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声音中带着颤抖:“兄弟……兄弟!”
浮舍的声音微弱,却带着释然:“…你看…那边有人…”他看向旁边的岩壁,岩壁上浮现出他同伴的影子,声音越来越轻,“…是…我的…我的…”
就在这时,浮舍迎来了回光返照,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了岩夜叉弥怒与水夜叉伐难因业障发疯自相残杀的画面,想起了火夜叉应达因走火入魔面具爆裂癫狂而亡的惨状,想起了魈因业障侵蚀双眼猩红、发狂嘶吼的模样。
浮舍的声音中带着明悟:“我想起来了,你们是…”
记忆回到了最初的温馨画面。弥怒拿着自己做的衣服,笑着让浮舍试穿;应达和伐难两位少女在一旁窃窃私语,巧笑嫣然;魈则拿着武器,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山石上。
画面一转,浮舍拿着毛笔和墨水,在熟睡的魈脸上恶作剧,弥怒、应达和伐难在一旁笑着围观。
最后,画面定格在五位夜叉并肩站在一起的场景。
浮舍的声音中带着释然:“…这些兄弟姐妹是来接我的,伯阳。”
伯阳的声音中带着急切:“你清醒了?至少…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浮舍的耳边响起了同伴们的声音——
应达笑嘻嘻地喊道:“大哥!”随后,属于她的镜面破碎染血,第一次。
伐难微微一笑,乖巧地喊道:“浮舍大哥!”镜面破碎染血,第二次。
弥怒双手抱臂,语气中带着调侃:“喂,浮舍!”镜面破碎染血,第三次。
浮舍的笑声和咳嗽声交织在一起。
最后,魈的声音响起,他向浮舍伸出手:“浮舍。”只有他的镜面没有破碎,象征着他是唯一还活着的夜叉。
浮舍的声音中带着坚定:“我…”画面回到现实,浮舍坐直了身子,抬起手凝聚出一团雷元素,脸上的面具开始破碎,“我叫浮舍——意为浮生一刹,万般皆舍。”
随着他的话语,整个空间亮了起来,仿佛不愿让人看到最后的痛苦画面。画面缓缓上移,停留在群山上。然而,结局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