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却没听见男人的回复。
她以为自己是说得太过分了，赶紧跑去给季延词倒了杯茶，递过去缓和气氛：“季总，我这个人说话直，要是说了什么您不爱听的，可别见怪啊。”
季延词的指尖触到杯壁，灼热的刺痛感袭来，他才回过神。
“你说，你们工作室和季氏的合作早就取消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小沫随意道：“大概一个多月前吧。”
一个多月前，姜纪许就跟季氏解除了合作，却没告诉他。
男人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像装了块大石头，喉间哽住，说不出话来。
小沫却没发现男人的异常，还在自顾自说着：“说实在的，我们姜姐啊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老板了，人好说话，给的工资也高，长得还那么漂亮。”
“偏偏之前碰上王玲那个搞职场霸凌的。”
“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不仅工作顺利，婚姻也很美满，嘿嘿，有一说一，姜姐和她老公真的太好磕了，两个人站在一起好登对啊！”
杯子里的开水烫得厉害，他却仿佛浑然不觉，还将杯壁攥得更紧了些。
灼烧的感觉刺得手指掌心火辣辣的疼。
痛意好像顺着皮肤血液钻进身体一直侵蚀到心脏。
他忍不住双手颤抖。
半晌，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见过她老公？”
小沫愣了下，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男人一眼。
心中感叹，一个公司的总裁又怎么样，还不是抵抗不了八卦的诱惑。
作为一个一线冲浪吃瓜小能手，小沫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别人安利一下自己嗑的cp。
“见过啊，他之前还送姜姐上班呢。”
“两个人隔着玻璃窗挥手告别，别提有多甜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小沫就忍不住尖叫。
她还想说些什么，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倏地站起身。
面色阴沉可怖。
小沫怔住了：“季总，你怎么了？”
季延词攥着手心，玻璃杯里的水早就晃出来洒在了他的外套上。
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想象不了姜纪许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的画面。
只要一想到，心里就又酸又疼。
活像被条毒蛇缠绕啃噬。
他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让语气尽量显得平缓：“没事，你能联系一下她么，我有急事找她。”
小沫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点了点头：“那你等我一会。”
说完，她拿起手机走到角落，给姜纪许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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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食堂。
“所以，你大清早的发短信叫我赶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尝尝食堂新开的早餐店？”
姜纪许有些无语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姜妄。
姜妄随手塞了一个鸡蛋饼：“怎么样，味道是不是还不戳……”
姜纪许微微一笑：“请你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跟我说话。”
旁边睡眼朦胧的候韬久满脸绝望：“所以，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几个也拽下来？”
姜妄斜睨了他一眼。
“喊你吃个早饭有问题？作息要健康规律懂不懂！”
候韬久只想说两个字。
呵呵！
作息规律？
是谁大晚上醒了和别人打游戏打到早上，还有脸说他作息不规律？！
候韬久忿忿不平地吞掉茶叶蛋。
纪梓谦瞥了一眼，默默将手边的矿泉水往男生那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