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觉得有人拍她肩膀,扭头,发现放风的二人不晓得从哪摸了一把梯子,站的比她二人还要高些。
“你们在看啥子?沈阎王又喝又吹吗?花生米下酒吗?”古云墨问。
透过窗户看房间里面,看布置像是个洗手间的嘛!
“啥子都没得嘛?你们在看啥子呢?”
有个帘子拉着,听到有水声,看到没有拉严实的帘子露出浴缸一角:“这儿是浴室得嘛,有点大,看到美男出浴图没有嘛?”
颜相君拼命朝古云墨做手势,食指竖在嘴唇上:“嘘”,示意安静看,有帅锅,她们看到他进去的,安逸得板。
千呼万唤始出来,帘子被一只盈满水珠儿的修长手指拉开,露出手臂上结实的肌肉。
然后是修长的脚踝踏出浴缸,水滴顺着男子的宽厚胸肌滑落往下。
小腹有八块腹肌,线条优美,肚脐眼下方一点用一条粉色浴巾围着,但是浴巾很小很短,刚好遮住大腿根位置,露出坚实有力的两条大长腿。
浓密的腿毛仿佛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彰显着男性力量的神秘与浓烈。
古云墨:“乖娃儿,巴适的板。”
颜相君:“帅气,英俊,即使没有看到脸。”
张婷婷:“精神。”
李秀英:“称称展展的阿表哥。”
男子走到镜子面前,拿起剃须刀,温柔的剃胡须,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古云墨摇头:“冤家路窄,居然是沈怀远,还是快点离开吧,否则又添新恨,这个瓜娃不得拿砍刀跟她不死不休要她负责啊。”
古云墨朝看入迷的几人暗示,几人不理。
从来都没有看过,让她们过把眼瘾。
颜相君批评古云墨道:“吾外公阿嗲是老中医,他讲:女人得好色,不然会衰老。”
另外二人点头:“言之有理,老祖宗不欺我也。”
她们现在丁点都不饿,像触了电一样,浑身发麻。
李秀英砸吧嘴:“公子颜如玉,风华正绝代。”
颜相君舔嘴巴:“公子颜倾城,尘世喜绝色。”
涨停婷不甘落后:“公子无双貌,惊艳在人间。”
三人都在等古云墨,古云墨急啊,啥子时候了,还要舞文弄墨。
“公子颜倾世,无双再难得。快走了,不然走不脱。”
四人灼热的目光,窗户都阻挡不了。
沈怀远转身看向窗户,就看到三张眼冒炙热金光红扑扑的脸,古云墨在他转头的那一刻急忙蹲在梯子上。
沈怀远满脸通红,彪了一句脏话,转身找到开关把灯关掉,奔向窗户,打开窗户,只有一把梯子和窗户石板上的鞋印告诉他,他,被看光了。
沈怀远捏拳,磨牙,狠狠地拉上窗户。
殊不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沈怀远头上第五层顶楼,四个姑娘人手一只正在拔鸡毛。
“云墨你在哪儿抓的鸡?”
“沈阎王家顺的。”
“这鸡啥都好,就是有点小,跟鹌鹑差不多,刚好一人一只。”
“所以我全部顺了,就四只。”
“烤着吃吗?”顶楼有柴火,现成的炉子,说不定也有她们的前辈在这儿干过一样的事。
“用荷叶包起来,泥巴再裹一层,叫花鸡。”古云墨指着地上的荷叶和泥巴,三人淡定的接受,以为也是别人留下的。
“就在这儿蹲一晚,还有避风的墙靠一靠。”
“今天晚上值了。就是不晓得对方是哪个?”
“他叫沈怀远。他看见了你们三的脸,以后最好是绕道走,短时间内不要遇见他。”古云墨提醒。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颜相君惊呼:“他是经贸系新闻系的高材生,清大校草。难怪长得那么优质。”
颜相君想起自己三块钱买的清大风云人物榜的小册子。
古云墨看她样子就揪心。
“清大,虽然男女比例失衡,但是不代表清大的女生就不会雌竟。
像他这种人物,不缺一个团的女生喜欢,爱慕。
今晚的事传出去,就算他放过咱们,那些爱慕他的女生也不会放过咱们。
你们谁要是对他有那想法的野心,要在有实力的时候才展示,不要翅膀还没飞起来,就被折断了。
何况,我们是外地生。”
古云墨以两世的经验告诫。
美貌加上一般实力,只会沦为牺牲品,玩具。
“我们只是欣赏。好色不等于要拥有,看看都不行啊?”
“我们不是好色,只是花在我们面前开的正艳,我们不领情,倒显得我们不解风情。”
“看看又不犯法。”
“我们是爬人家窗户看的。”古云墨提醒,不知从哪摸了两瓶酒出来,没得杯子,就两人一个瓶对饮。
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顶端飘着一个身穿皮衣皮裤的男子,噙着浅淡的笑容,手中的笔在纸上滑过。
这么精彩的晚上,足够让小师弟跳脚。如果卖给当事人,也可以省下一笔问诊费。
崔聿衍在固定的点醒准时来起床锻炼,发现两扇窗户的中间缝隙里夹着纸张。
抽出,九宫格的素描图画,上面有一个姑娘他无比的熟悉和思念。
崔聿衍脸上漾开意味不明的笑容,将画放到抽屉,站在窗前遥看清大方向。
宿舍六点开门,折腾了一夜的三零八四人从镜子里打量鄢塌塌的自己,清理头发上沾着的靓丽羽毛。
赶紧洗洗,还能爬回床上眯一会儿。
古云墨在镜子里瞧自己有些暗淡的肤色:“不遵从自然规律的代价就是肉眼可见的衰老。一个晚上把上辈子所有想干的事都做了,以后还是安份点好。
坏习惯不是每个人都合适,也需要天赋。”
“云墨你在找什么?”张婷婷看古云墨对着镜子扒拉头皮,已经躺在被窝了,还是忍不住好奇探出脑袋问。
“看我有没有长白头发。”古云墨说的一本正经。
另外三人一愣,从枕头下摸出小圆镜扒拉脸,扒拉头皮,放心了。
“快睡吧,还能咪一哈哈儿。”
也就一个打盹的功夫,李秀英扯着嗓子从被窝嚎着爬起来。
“天杀的,闹钟没响,快起床,迟到了。”
一边穿衣服,腿一边使劲脚踹隔壁床:情场得意,上学失利,她们会不会长针眼。
四人百米冲刺,边跑边扎头发,朝着物理系,文学系,法学系奔跑。
科目不同,位置有远有近,恨不得插上翅膀。